路德非将文件砸在她面前,气愤道:“这些钱都是他这些年打拼出来的,lu说想给高中的女朋友买一栋很大的房子以后就他们两人住在一起,所以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一直在努力,他没有靠任何人,运用自己的商业头脑收购了一家刚上市的公司,生意越来越好时,他将股份转移回国,幸运的事他完成了所有的学业,终于可以回国了。”
宋初脑中震,已经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无形的痛蔓延至心口最深处。
“他……”
“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七年后心心念念的小女朋友早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路德非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将一枚典雅的戒指放在她手边。
“这是lu的哈佛毕业戒指,连同股权一并交给你,他从来不稀罕这些,都是为了见到你才拼命的去争取,之后呢,……宋小姐你做了什么?你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根本就把他忘干净了吧!谁教他顽固呢,也是他活该怨不得人。”
宋初拿起戒指,睫毛微微的颤动。
心里早已乱套了,七年里她难道就过得很开心?
那人睡过之后不说一句话就走,在乎过别人的感觉吗?
原来她并不了解那个人。
“明明可以洒脱自如,真不清楚你哪里值得他那么执着。”
“洒脱?”宋初抬起湿糯的眼睛看着他,咬紧牙关,颤着声音问:“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还少吗?你竟然说洒脱…你知不知道他好自私,好残忍。”
路德非愣了下,回道:“至少这七年他没有交往过,当然信不信由你。而你呢,你怕是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宋小姐像你这么胆小如鼠不敢主动去爱的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的爱,早晚会被你避之疯狂。我该走了你自己想好赶紧签了,不奉陪。”
路德非转身走出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离开了。
宋初肩膀微微颤栗,眼睛泛红,咬着唇抑制不住痛苦的哭泣。
手心紧紧攒着他的戒指,哭声渐渐溢出喉咙,声带嘶哑。
她握紧双手隐忍着,不要难过宋初,不要为他难过。
因为生气时常装作不在乎他,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陆深早已烙在心里深处,除了沉甸甸的痛只剩下炽热的爱,牵动着所有的思绪。
她掏出手机,鼻尖微红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他的电话,然电话那一端始终处于关机中。
如果亲口告诉你,从没有忘记,一直喜欢着你,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
公司员工今天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知在商谈什么事情,宋初背着包开门进去,季楚眼睛一亮,立即跑过去将她拉过来。
紧张道:“听说了没有?”
宋初疑惑地拧起眉,“听说什么?”
“陆总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去世了。”
“……”宋初当场愣住,没能缓过神。
“喂喂喂,你傻啦!”
想到陆深就此成了孤家寡人,心刺拉拉的疼。
季楚看了看四周议论纷纷的员工,扯住她的手臂继续道:“我打听到切实消息,陆总遗嘱里继母跟小老板都持有股权,可是何秘书电话打疯了都没能联系到小老板,在分割财产时当事人都要在场,那个叫叶绣的继母指不定拖着陆深让他自动弃权。”
她想起陆深转让的40%股权,并非陆总名下,所以这一分相对保住了。
“初初,你知不知道陆深去哪里了?据说也没有回美国,像是消失了一样,真心想不通会去哪里,陆总去世的消息他还不知情,好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宋初睁大眼睛吃惊道:“你说他没有回美国?”
“何秘书没有查到小老板登机记录,应该还在国内吧,玩失踪了吧,不过上头吩咐下面的人去找了,不知道会不会找到。”
宋初咬着唇,寻思半刻。
他会去哪里?要是没去美国会不会去江友旭那里呢?
宋初掏出手机拨通了江友旭的电话。
“宋女神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她急忙问:“江友旭,陆深在哪里?”
江友旭呆了呆,“老大?我不知道啊,不是回美国了吗?”
“没有。”
“那我更不知道啦,我说宋女神你怎么就不看着老大呢,还……”
“我还有事,谢谢你,先挂了。”
“诶……我,我话还没……”
宋初立即挂断他的电话,坐在位上无心工作,盯着四维动态图发呆半天,什么也没有做成。
良久。
她突然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拿过围巾跟包包对季楚道:“楚楚,麻烦你帮我将设计图交给李静,我有事需要请假。”
说完开门便跑了。
季楚看着一堆文件,揉了揉头发,急躁的敲打键盘,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嘛!
宋初站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坐进车里对司机师傅说:“麻烦带我去s中。”
现在寒假期间,s中放假没有学生,所以……
陆深,请你不要走。
她焦虑不安的看着窗外,路边的树木瞬息而过,冬日的太阳透过玻璃窗打在脸上,终究赶不走那层寒意。
金牌s中恍惚中出现在视线里,她的心狠狠地一痛,付了钱打来车门扬起脸看向金灿灿的s中,百年学府巍峨高耸在茫茫高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