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着眼睛说着台词,左眼隐约窥到熟悉的人影,但却幻觉一般一闪而过。他以前总是能在观众席中找到埃里克,不用辨清面目,仅仅靠感觉即可。就像铁片与磁铁之间的牵连。
幕布落下,亚伦仍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埃里克刚刚分开,就被一群年轻的混混们围堵住。他们手持长形棍棒,俨然维护社会风化的恶神。
亚伦被痛击头颅和腹部,在地上滚成一团。有几个人过去拉扯他的腰带,似乎想得知屁精的构造究竟与寻常男人有何不同。亚伦的挣扎因此带了绝望的力度,被打伤的年轻人愤怒的用坚硬的鞋底踢着他的脑袋,乱棍和石头倾砸到身上。
被架开的埃里克哀吼起来,他挣开捉住自己胳膊的那些人,满脸带血的连滚带爬的同狂殴亚伦的那些人厮打起来。难以敌众的埃里克最终只得用自己的身体覆在亚伦身上,替他承受着暴行。
这段记忆终止之前,亚伦听到有个略带兴奋的声音尖叫道:“老天爷,他没气儿了!”
他瞪着眼睛看那些人沾着血迹的鞋底,有血淌进他的眼眶。是他的,也可能是埃里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