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谁t啊。”
例会结束后,许呦走到茶水间,把手机充上电,给谢辞回拨了一个电话。
他那边很吵,有风呼啸的声音。
“许呦,今天晚上不能找你了,我有点事。”
许呦昨晚没睡好,此时眼睛涩得发疼。她边冲咖啡边问,“什么事。”
就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刚刚在会议上嘀咕的同事,叫邱于,一进来就跟身边的人滔滔不绝。
“活着也真是够累的,全他妈瞎扯淡。非要搞什么经济,想想还不是得认命,按领导意思就是多挣俩钱过日子去吧,什么他妈的正义,自由....天天被他们消磨意志,还不如申请驻外当个战地记者,至少还有点意义。”
其他人都习惯邱于比较愤青,左耳进右耳出,就那么随意安慰着。
谢辞略微停顿,然后说,“我一朋友,开车去景山自驾游,他车坏了,我去接他。”
“景山?”许呦走到角落去。
“嗯。”
许呦想了想,“那地方好像很远,山路不是很好开吧?”
“还行吧,明天就回来了,别太想我啊。”
放下电话,她眼睛看着窗外。乌云翻滚。
不由想起今天早上出门前看的天气预报,今天有暴雨。
拿着手机发了会呆,她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谢辞发过去。
一投入工作,时间就过得飞快。
许呦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胳膊僵酸。旁边有个人一屁股坐下,椅子在地板上咕噜噜转动。
刘小火气大,喝了口水就开始抱怨,“我下辈子都不想当记者了。”
对面的张莉莉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又谁招你了?”
刘小大吐苦水,“今天不是跟着电视台出去街采嘛,真是和街上拉保险和搞传销的一个待遇,别人看了我们就避着走。”
“这不是很正常嘛,当记者嘛,锻炼好心理素质比什么都强。”
张莉莉早对这种小事看淡了。
“我头两年当记者,刚刚毕业嘛,每天都在为没题材写焦虑,晚上有时候还会做噩梦,梦到偷拍东西被打啊,哪个抗法新闻不能报道啊,领导也不准我们碰那种揭露性案件,你别说你多高尚,多有原则了,都是屁话。”
许呦默默听她们吐槽,手托着下巴开始发呆。
晚上吃完饭和尤乐乐去逛街。
尤乐乐先是诧异许呦居然主动要求去,随即兴致勃勃拉她去各大商场,巨幅的数码相机的广告牌挂在头顶。
两人随便去服饰店挑衣服,快到七夕,路上人潮汹涌。
尤乐乐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说,今天要买什么来着?”
“不知道。”
“自己买还是给别人的礼物?”
许呦眼睛看别处,脸色却渐渐的不自然起来。尤乐乐随意联想一番,立马猜,“哇!你该不是想,给你那个长得特别帅的初恋挑礼物吧?”
这几天尤乐乐经常看到一个男人送许呦回家,后来追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许呦以前跟她说过的,高中的初恋。
不由叹道,真是应了村上春树的那句话。
迷失的人会迷失,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许呦没反驳。
“你们复合了?”尤乐乐看她一眼,试探性地问,“还是....”
许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晚上躺在床上,开着台灯看了一小会书。
不知不觉睡过去。
她是被雷声吵醒的,轰隆隆的响声,雨突然下起来了。
大风把暴雨吹成天罗地网。
许呦拿起手机,五点半。她穿上鞋拖鞋,从床上起来,走了两步掀开窗帘往下看。
漫天的雨帘,楼下有几颗树断了。估计是昨晚的风太厉害。
许呦开车去上班,因为天气原因路上很拥挤。
刚刚到楼层,电梯一开,她看到几个人跑来跑去,收拾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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