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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站在小区楼下,温苒止不住地掉眼泪。
夜晚的温度低,她穿着随便套上的一条裙子,冷得瑟瑟发抖。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风吹过树木时,发出了恐怖阴森的声音。
温苒还不太熟悉这个城市,她拿出手机,想打车离开。
可等了半天,没有一个司机接单。
正要抬脚自己走,她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苒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她回头看过去,在看到男人时,就算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姐姐,你太不乖了。”
容时郸穿着一身睡衣,鼻梁上带着一副框架眼镜。
他看起来慵懒而温和,在她的肩上披了一件外套。
“我不会回去的。”
温苒的语气凶凶的,可带着哭腔的嗓音,像是只连挠人都不敢的小奶猫。
容时郸本就不打算跟她争论,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原路返回。
“你放开我!死变态!”
温苒奋力挣扎着,在男人怀里拳打脚踢。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姐姐,你再闹,我就在这里教训你的光屁股。”
温苒的喊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呜咽的哭腔。
容时郸将人抱上楼,放在了床上。
“现在太晚了,姐姐,睡吧,晚安。”
“我讨厌你。”温苒还在哭,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可怜不已。
“嗯,睡吧。”
“呜呜呜,你这个人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
“姐姐,你再不睡觉,我们就讨论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容时郸作势要掀开温苒的被子,温苒立马噤声,又凶又怂,“我睡。”
她停止了抱怨,连大声哭都不敢,小声抽噎着,委屈极了。
容时郸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忍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感受着被子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进入睡眠。
温苒连睡着了都在抽噎,确定她睡着了,容时郸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他弯腰靠近她,伸出手,安抚地在她的肩膀上拍着。
感受着手下的人慢慢安稳深睡,容时郸心里软成了一团。
次日,温苒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走出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容时郸。
她下意识想转身,却觉得错的也不是自己,质问面前的人道,“是不是你把我闹钟关了!”
“是,我替你请假了,姐姐,你喝草莓味的还是芒果味的牛奶?”
“芒果——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昨天晚上这么晚才睡,姐姐并没有精力工作,不是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
“嗯,确实,姐姐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们再来探讨一件关我的事。”
温苒动作一愣,立即明白了容时郸说的是什么事。
“我要搬出去。”
“可以。”容时郸答应得爽快,温苒满脸的不可思议,怀疑自己听错了。
“爸爸的心脏病很严重,给他治病的医生,是国内外的权威,我费了很多精力才请到他,后续如果出现什么问题……”
容时郸说到一半便停了,温苒看着他,“你在威胁我?”
“姐姐要是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吧。”
空气陡然凝固,半晌,温苒妥协道,“我会留下来。”
“先吃东西吧。”
两人沉默着吃完一顿早饭,温苒放下碗时,容时郸看了眼沙发的位置,“姐姐,去沙发上跪着。”
“是。”
温苒在沙发上跪下,心中一片悲凉。几年前,她就斗不过容时郸,几年后,她再次落入了他的手掌。
越想越委屈,温苒的眼睛湿润,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她用手掌抹泪,无声抽泣。
容时郸收好碗筷,站在门框处看着温苒。
她哭得委屈,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心里的暴戾因子疯长,他想欺负她,想让她哭得更厉害。
温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离家出走,打脚心五十下,罚跪一个小时,请罚一星期,每天二十下,姐姐没有意见吧。”
“没,没有。”
“唰——”容时郸破空甩了一下手里的藤条,温苒吓了一跳,身体颤栗。
她白嫩的脚心放在沙发外延,看起来脆弱极了。
容时郸一鞭挥了上去,藤条砸在脚心最脆弱的位置。
“啊——”温苒疼得向上躲着,两只手快速摩挲着脚心。
不等容时郸提醒,又小心翼翼地摆正了身体,“对,对不起,呜呜,太疼了,我,我不躲了。”
容时郸喉结滚动,他的小姑娘,好乖。
“报数,
', ' ')('道歉。”
“啪。”
又是一鞭扬起,疼痛从脚底蔓延开来,焦灼到了温苒的嗓子眼,让她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想要大声喊叫,想要逃离。
“呜呜——二,对不起,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温苒死死压抑着自己,声音发颤。
“啪。”
“嗯~三,对不起,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
打到第三十下,温苒哭得声音沙哑,身体发抖,她小幅度地颤栗着,却在男人的冷声下一次次恢复原位,一次次道歉。
她刚才还白嫩的脚心红肿起来,成了之前的两倍。
藤条落到皮肤上时,周围的皮肤变白,而后红色加深,鞭痕明显。
“啪,姐姐,下次还敢离家出走吗?”
“呜呜呜,不,不敢了。”
容时郸手中的藤条滑过温苒的两腿间,向私密的地方戳了戳,“下次再敢跑,就打这里,打红打烂,连里面的嫩肉也不放过。”
温苒的身体触电一般,脸刷地红了起来,连忙保证,“我,我不敢了。”
“啪。”
藤条再次落到脚心,覆盖住之前的鞭痕,伤上加伤。
五十下终于打完,温苒满脸的泪,脚疼得连风吹过都疼得厉害。
她喉间干燥,浑身疲乏。
容时郸却不肯放过她,“去落地窗前,跪着反省半个小时。”
温苒想要说什么,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道,“是。”
她扶着沙发椅背,小心翼翼地将脚踩到地上,刚落下一只脚,容时郸的声音响起,“膝行着去。”
温苒抬头去看男人,抗拒,“我不。”
男人冷着脸,一脸的不容置疑,“姐姐要是觉得丢脸,就好好记得这次教训。”
“你非要这么侮辱我吗?”
“侮辱?若有下次,我会告诉姐姐,什么是真正的侮辱。”
温苒最终还是按照男人的要求膝行着爬到了落地窗前,她被喝令脱光了衣服,面对窗户而跪,双手上抬,手心里放着男人刚才用来惩罚她的藤条。
容时郸按了一下遥控器,机器转动的声音响起,黑灰色的窗帘缓慢地向旁边拉开。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室内瞬间明亮了许多。
往外,温苒能够看到楼下行走活动的人们。
她猛地起身,脚心在碰到地板的时候疼得身体一软,直直地往下摔了下去。
温苒闭上眼,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气得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泄愤心里的委屈和害怕。
“容,容时郸,我,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男人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他扶着女孩站好,“罚跪时间加二十分钟。”
温苒咬了他之后便冷静了些,她知道容时郸有多恶劣,高中的时候,有个男生喜欢她,仅仅给她送了几次早餐,容时郸知道后,便将人打了个半死。
她担心爸爸的心脏病,她怕……
温苒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地往下掉,她跪在了落地窗前,尊严尽失。
手中的藤条不重,可举起来的双手没两分钟就酸了。
容时郸坐在沙发上,恶劣地提醒她,“姐姐,手举高。”
一场惩罚结束,温苒忍着膝盖的酸疼和脚心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走回房间,她步伐狼狈,却不肯给容时郸一个眼神,狠狠地关上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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