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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思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他越是想证明自己没有,在许嘉深眼里越是像被说中的恼羞成怒,百口莫辩。
“深深。”
无数想要解释的话涌到嘴边,却在对上许嘉深不相信的眼神后,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再也不会了。”他只能承认,哪怕从来没做过。
许嘉深轻“哼”了一声表示听见:“最好是这样,你自己在医院好好待着,别再有下次。”
沈故思看着许嘉深离开,关上的门挡住了许嘉深的背影,却没能挡住沈故思的视线。
不敢开口挽留,即使内心无比希望许嘉深能留下,哪怕只是安静地陪着他,不用说太多话。
可是他不能,没有身份,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所以再简单的愿望,也说不出口。
沈故思呆呆地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仿佛许嘉深还站在那,只是拿背影对着他。
chapter 9他不想见你
许嘉深离开后,沈故思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把吃剩的碗收拾好,把沾了粥的被子从地上捡起放在凳子上。
弄完这一切,沈故思擦擦额头上的虚汗,拎着许嘉深带来的保温饭盒离开了医院。
他的烧还没有退,连走路的步子都是浮的,按理来说应该在病床上好好待着休息,可没有人陪伴的病房实在太压抑,沈故思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从医院的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的那一刻,疲惫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叹息。
迷迷糊糊的在车上睡着,还是到了被司机叫了几声才醒,揉揉眼睛,发现车正停在小区门口。
“真不好意思,睡着了,谢谢你啊。”
沈故思抱歉道,付完钱赶忙下了车,准备关车门的时候,看到司机转过头,对他说道:“小伙子,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沈故思怔了一下,摇摇头,对司机微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了。”
“那要好好休息啊。”
“嗯,谢谢,你也是路上小心。”
他将车门关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渐渐没了身影。
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都会开口关心他,而他在乎的人,却从来没把他放心里去。
——
上次去医院后,沈故思在家整整休息了一个星期。
高烧的身体本就不太好,怀孕又不敢乱吃药,沈故思只能多喝热水,多出汗,把热气排出去,所以效果自然比吃药慢。
好不容易后来不发烧了,感冒又反反覆复,被鼻塞,头疼折磨了好几天。
漫长的一星期结束,沈故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重新拉开门,站在阳光下,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而沈故思在家的整整一个星期,许嘉深没来过一次。
除了当天从医院回家的那个晚上许嘉深打了通电话过来,质问沈故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还没等沈故思想要解释两句,就怒气衝衝的挂断了。
在那过后,无论沈故思怎么打电话,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无人接听,发出去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
他知道这是深深生气了,可生着病又实在不敢去找,怕传染给许嘉深。
深深本来就忙,每天都有一堆工作,如果被自己传染上感冒就不好了。
现在终于病好了,出门前,沈故思还特地量了下 体温。
从家到许嘉深的公司,走路只需要十分钟。
房子是许嘉深以前住的,后来留给了沈故思,偶尔许嘉深会回来住,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沈故思在等。
等着等着,几年的光阴等进去了。
走到公司楼下时,沈故思犹豫了。
他心里清楚许嘉深一定不想看见自己,却又在隐隐抱着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屡薄冰的关系,沈故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可思念太难熬了,尤其是生病的日子,人好像变得格外脆弱,从前不会觉得委屈难过的事情,常常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
所以沈故思还是进去了,明知道不会被好脸色对待,明知道不会被欢迎,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厅里来往的人群让沈故思局促不安,头顶高悬的玻璃天花板,阳光肆意穿透,印在干净得反光的瓷砖上。
沈故思深吸了一口气,在往电梯方向走的时候,因为没有卡无法通过,而被前台小姐拦了下来。
“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沈故思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找深……不是,我找许嘉深,许总。”
前台的小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后,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沈故思摇摇头:“没有。”
“不好意思,那我无法放您进去,”
沈故思当然想到了自己会被拦下来,想要见许嘉深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可到都到了,这样回去又觉得不甘心。
', ' ')('而且深深根本不联系他,这样被晾着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才能结束。
“那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一下,你就说一个叫沈故思的人在楼下,想见他。”
前台小姐本想开口拒绝,看着对方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好吧,请您稍等。”
“谢谢,谢谢。”
前台小姐拨通了连线许嘉深的电话,在短暂的几声“哦”,“好的”,“知道了许总”过后,很快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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