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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会好好疼你的。”那人舔舔嘴唇说道。
沈故思被笼罩在影子下,已经无处可逃。
好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受到这些呢,是不是上辈子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所以这辈子才必须要承受这些。
既然那么痛苦,不如死了吧。
他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仿佛是破开绝望的光,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既然活着只会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为什么不解脱,至少他不是孤单一人,能去陪璐璐。
想要死的欲望让沈故思忍着头晕,一下从床上坐起,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床头的花瓶。
“你……别过来……”沈故思紧紧抱住花瓶,他的安全感只有靠它给予。
“妈的。”那人咒骂了一声,却丝毫没有停止靠近的动作:“想拿花瓶砸老子?来,你砸,你砸不死老子,你就死定了,来,砸啊!”
他看准了沈故思的胆小懦弱,觉得他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可已经处于绝望的沈故思,已经没有别的顾虑了。
“我……不砸你……”他举起花瓶,对着自己的头:“你如果再……再不放我走,我就砸……砸自己。”
沈故思的话没有起到一点威慑的作用。
那人笑得猖狂:“砸啊,看看你这烈妇的把戏能玩到什么时候,你要不砸,我就继续了。”
说完,他一隻手抓住了沈故思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身边拽。
沈故思尖叫了一声,下一秒,他把花瓶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头。
“砰。”
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流过沈故思的眼睛,把一切染成鲜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腥的气息,耳边是轰隆的鸣声,场景变得模糊,力气被一点点抽走,意识也不再清晰。
原来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是这样。
沈故思以为自己会恐惧死亡,可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心里却异常的平静,仿佛他这辈子都在等待它的到来。
他看到了璐璐在衝自己挥手,看到了曾经拥有过的短暂的快乐瞬间,看到了他可悲而可怜的一辈子。
好在这些终于要结束了。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那人满脸惊恐,然后起身落荒而逃。
是不是安全了?
沈故思艰难的支撑着自己想从床上爬下来,本就虚弱身体却让他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沈故思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折返回来,万一他回来了,或者叫上了一帮人。
他必须赶紧离开。
哪怕找个无人的角落里死去,也好过继续待在这。
沈故思踉跄着爬起来,不停流淌的血滴在地毯上,地板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他好累,眼皮无力的眯成一条缝,双脚站不稳,只能扶着墙,一点点朝着门口移动。
走廊的灯明亮刺眼,可沈故思感觉不到,寒意从胸口开始,蔓延全身。
“先生,这位先生,你怎么了?”
他听到有人叫他,好像有人站在他的身边,沈故思费力的抬起头。
但他太累了,每一个动作几乎在消耗他所剩无几的生命。
“求求你……”
恍惚中,他看到了许嘉深出现在自己面前,狰狞着表情要抓他回去送给别人。
“让我走吧,深深……”
_____
当许嘉深出现在宾馆的房间时,面对的是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碎裂的花瓶,和已经凝固在地板上的血迹。
而沈故思已经不见人影。
“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许嘉深衝着身后的人吼道。
那人正是刚才对沈故思动手动脚的胖子,他畏畏缩缩的,还没走进,被许嘉深一脚狠狠的踹到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吓吓他,为什么他会拿花瓶砸头!”
“许总……我也……不知道……”胖子还想辩解,许嘉深一隻脚踩在他的胳膊上,一下,骨头碎裂的声音。
“说实话。”
胖子痛得哀嚎了起来,也不再狡辩了:“我说,我说,我说!”
许嘉深抬起脚,如同俯视蝼蚁的一般:“说。”
“我……我是想要吓他,但是……但是……”
许嘉深不耐烦的催促:“但是什么?”
“但是我看他……看他长那么好看,一时……一时鬼迷心窍了……我就…”
“你他妈动他了?”许嘉深几乎要气炸了,他想到这个人碰了沈故思,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动成。”胖子急忙解释:“他不肯,然后就拿花瓶砸头上了,我,我没想到他会真的砸。”
“我当时……吓傻了,然后就连忙联系你了,许总,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
他用
', ' ')('另一隻没有断的手抱住许嘉深的大腿:“许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许总,对不起,对不起。”
许嘉深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朝胖子的脸打下来。
惨叫声响彻整个屋子,许嘉深收回手时,他的拳骨粘上了血。
胖子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他的鼻子被许嘉深一拳打断,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不然等着你的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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