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热,哪怕不能真刀实枪地干,总想挨挨蹭蹭。
仿佛有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晏秋秋身上一阵阵发冷,她几乎是发着抖滚下床冲到洗手间。口腔黏膜和牙龈没有出血点、眼睑没有出血点、鼻腔内也没有出血……应该只是受冷发烧。
郑午也跟进了洗手间,关切地问她:“不舒服吗?”
“学校里有点事……”晏秋秋摇摇头,实验室的项目很多都是涉密的,她有这方面的敏感性,“对不住,我要打几个电话,今天就……就这样好吗?”
郑午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当然也没有继续的冲动。“我帮你去拿些吃的,别饿着肚子谈事情。”
11.不是…只是打翻了杯子
“晏小姐,你有一份包裹放在E门清洁区。”对讲机里传来保安的声音。
晏秋秋乍然被吵醒,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外面的阳光透进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她记得睡下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亮了。
3:10PM。再一个半小时,又要去实验室。
这是邻国EV亚型出血热爆发的第52天,也是晏秋秋来到两国交界的B镇做封闭实验的第38天。病毒研究没才刚有点眉目,每个人都焦急地耐着性子用数不清的金钱和时间打水漂。
这是一个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半军事化城镇,没有网络信号,只有实验室有特殊的上网渠道。晏秋秋和实验室的师生、研究人员每天只被允许使用半小时的座机电话。
所有研究人员只在实验室三级防护之下被允许相互接触,一旦脱下防护设备,必须保持距离。因此这38天,晏秋秋过着实验室——隔离酒店两点一线的生活,一旦进入居住的房间,直到再次上班才会离开。起初由于实验室的倒班,独居寡言的生活并不如何难熬,一闭眼睡觉,一睁眼上班。从第二周开始,她感觉到焦躁,有时又仿佛无所事事,频频地失眠。晏秋秋想要找人倾诉,迫于实验的保密性,只好憋在心里。
晏秋秋算了算时间,应该是中国的傍晚,郑午不知有没有收工。昨天,他们约定今天要来一场电话性爱。
她没有过从一开始就是异地恋的尝试,所以答应郑午的追求时,也是抱着“反正经纪人也不会同意上升期明星谈恋爱,就当是未遂的炮友”的态度。只是没想到,简方会在里头牵线搭桥。
他说:“郑午天天缠着我问你在哪,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吧。”晏秋秋才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号人物,似乎上交了手机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即被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似乎也是刚刚被吵醒:“我下午特地跟导演请了假,养精蓄锐,‘包君满意’!”郑午说着说着吃吃地笑起来。
“如果导演知道请假是为了phonesex的话,可能会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把我掐死吧。”
“你不了解那个老色鬼,他会‘三人行’。”
在国外待久了,晏秋秋倒并不惊讶于导演的尺度,毕竟搞研究的,这个“搞”字也是有多重含义,只要你情我愿也没有人非议。“这个导演就是上次那个灾难片的导演吗?酒店里有光碟,我去彩蛋里找找,看看他长什么样。”晏秋秋说着就要起身去开电视。
郑午在电话里急急地哎了一声:“别管他,你行行好,管管我吧!我这两天干吗脑袋里想的都是你,早上吊威亚开小差,下来的时候摔个狗吃屎。疼死我了!”
晏秋秋想象着郑午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个大跟头,真是又丢人又让人担心:“哪儿弄疼了,看医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