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秋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阿夏达杰的脸。他温和又带着些许关切地望着她,若不是背后发出被击打的声音,晏秋秋以为他只是松松地拥住她。
匹查的妻子发现挨打的竟然是受人敬仰的僧人,像是被火烫了般飞快地收回了手,惶恐地向他道歉。
阿夏达杰宽容地摇摇头,也制止了晏秋秋报警的行为。“回去吧,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看到他离开了。”
“我该去哪里找他呀!村里的赌场、酒馆都找过,难道要去山里找?”匹查的妻子流着泪,无助又可怜。她哀戚地哭了一会儿,失望、焦急的情绪像是将她的心架在烈火上炙烤,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不可理喻的歇斯底里。“他答应我再也不赌了,他答应我的!匹查已经好多天没有去赌钱了……都怪这个女人!”想到给匹查再次赌博创造“机会”的罪魁祸首,匹查的妻子怒不可遏,“要不是你给他钱,他怎么会不见!”阿夏达杰挡在身前,匹查的妻子不敢再动手,却恶狠狠地盯着晏秋秋,用w言hui语攻击她。
晏秋秋虽然听不懂,从她的神情语气中如何猜不到其中的意思。她不是太在意别人的言语攻击,看到姗姗来迟的保安将匹查的妻子孩子和他们隔开来,她同仁青拉着阿夏达杰进了病区。
因为匹查的妻子还抱着婴儿,保安们也不敢太强硬地赶人,只得在门禁前筑起一道人墙,防止病区门禁再被冲击。
病区里围观的受试者和工作人员已经散了。晏秋秋请仁青带阿夏达杰去处理挨打的部位,匹查的妻子看起来是常年劳动的,暴怒之下的捶打力道不会轻。
晏秋秋返回办公室,才坐下来看了两页报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晏老师,您看这……怎么办?”仁青说着,露出了身后的阿夏达杰,以及他怀抱中熟睡的婴儿。“护工说楼梯间有个弃婴,这不是匹查的孩子吗?匹查的妻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晏秋秋登时头大。她只想简简单单高高试验,幺蛾子一个接一个。她让人联系医院的保卫部门去报警,又让仁青去打听收容机构:“如果今天找不到匹查夫妻或者他们不要了,小孩送收容院。”
晏秋秋同仁青是用英语沟通,阿夏达杰听不懂,却从仁青为难甚至求助的眼神中明白了晏秋秋的打算。
“孩子我会抱回去照顾,找到匹查夫妻,请他们来遮普寺找我就好。”阿夏达杰紧紧抱住婴儿,仿佛担心晏秋秋会将他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