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第一个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多,最终彻底盖过了另一个声音。“啪!”郑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似要让自己清醒一点,赶紧从这泥沼里脱身出来。却仿佛不但没能振作,愈发地深陷其中。
听话地守在客厅的小巫看到郑午开了卧室的门出来,一股子骚到不行的香水味涌过来,让他瞬间要窒息。他看郑午要出门的样子,赶紧放下手机追上去问:“午哥,去哪?”
“去犯贱。”郑午转过头来,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然而另一侧脸上红红的。
收工这么早,郑午能忍住不去找晏秋秋才怪。小巫的关注点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午哥,你的脸……过敏啦?”脸可是郑午的饭碗,间接地也是小巫的饭碗,因此他格外在乎。
郑午有些难堪地转过脸,从玄关又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冰水贴在脸上。
小巫意识到可能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赶紧岔开话题:“去上海吗?我送你去?”
“晚上我来看你好不好?”
“好呀。昨天的房间是不是还没退?”
晏秋秋回完郑午的语音,一抬头,一同吃晚饭的简方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些许的失落。失落一闪而逝,仿佛是滞留在视网膜的闪电,短暂却又刺眼。简方很快又扬起微笑,问:“郑午要来?”
莫名地,晏秋秋竟然有些愧疚,这个感觉令她很新奇。她应了一声,反而问简方:“是我的心态变了吗?以前跟你聚完再跟男朋友约会没觉得,现在怎么像要抛下你一样?”
简方一听这话,心里紧了一下。“没有啊。”他下意识地否认。
长久以来他太知道晏秋秋的趣味了。因此平日里的抗拒、气急、乖巧,不能说全然假装,却不可否认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而强化渲染。简方以为明确了身份,晏秋秋会喜欢一个吃吃小醋又委曲求全的他,因此有意将这样的情绪稍稍泄露出来。
但晏秋秋的问题,让简方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隐患——她感觉到负担。他像是站在结冰的河面,踏出的任何一小步都可能让这脆弱的平衡被打破,掉入刺骨的河水中。
必须谨慎再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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