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跟我在一起只能笑,只有笑。”
林鹤宁很感激那天的雨,遮住了没出息的泪。
*
简小西说:“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俩人不简单;据我对夏知乐人品的了解,我感觉他不会。那个小学弟家里是干什么的?”
林鹤宁:“不知道,不过能去瑞坛医院看病,应该不差钱。”
简小西又问:“长得咋样?”
不等林鹤宁回答,简小西就打岔道:“其实我都多余一问,论家世论长相你都是天花板,夏知乐的脑瓜子除非是让驴踢了,否则能放着你不珍惜,审美和品位双双降级?所以我分析吧,就算别有用心也是小学弟。”
是么?
林鹤宁想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夏知乐在安念面前孔雀开屏的样子是自主意识吧,不是被安念催眠的吧。
但这话在胸口堵了一堵,终究是不忍心说出来。
仅仅因为一顿早饭就怀疑男朋友对自己不忠,这话说出去都让人无语。
林鹤宁也不想自己是个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醋精,总之没有确凿证据摆在眼前,他应该和从前一样,坚定的信任夏知乐,而不是因为小妖精的惺惺作态就跟男朋友起口角,反倒称了心怀不轨的人的心意。
简小西抢在林鹤宁前面把最后一块香辣鸡翅夺走,边啃边问:“所以你怎么打算,是亲自侦查还是我来?”
林鹤宁喝一口大杯可乐,半笑不笑道:“简警官对追求八卦的猎奇心,远超过对我这个朋友终身幸福的关心?”
简小西失笑:“你压根儿用不着我关心,还记得我怎么评价夏知乐吗?”
林鹤宁想了下:“小奶狗?”
简小西胸有成竹道:“小奶狗最乖了,早被你吃定了。”
林鹤宁端着下巴想了想。
刚认识那会儿,是挺乖的。
林鹤宁有些出神,听简小西说正因为是奶狗,所以心思单纯容易上当受骗,别人拿着火腿肠逗逗就天真无邪的去了。
林鹤宁对简大队长绘声绘色的描述哭笑不得,不过把夏知乐狗塑一下,还真毫无违和感。
最后简小西做出结案陈词:“所以你打草惊蛇也不算全错,让夏知乐知道你的不满,跟小学弟保持距离。”
林鹤宁没说话,心里有些闷,可能今天阴天的关系吧。
咖啡汉堡都一扫而空,简小西问林鹤宁:“等会儿回院里?”
林鹤宁把乱糟糟的心情收拾收拾,看腕表道:“去看守所。”
简小西又问晚上有空吗,魅族酒吧来不来?
林鹤宁边穿外套边说:“不约。”
简小西顿时笑的贱兮兮,起哄道:“家里有人等?用我去接干儿子不,别妨碍你们二人世界。”
干儿子是林鹤宁收养的流浪猫,捡到那小家伙的时候,刚好是林鹤宁跟夏知乐表白的雨夜,他们俩手牵手回家的路上遇到的小可怜。夏知乐这人很浪漫,说这肯定是爱神丘比特送来的见证者,被夏知乐这么一“包装”,对毛茸茸无感的林鹤宁也不由得对这只猫另眼相看。
猫原本是夏知乐养的,后来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就送到林鹤宁家里去了。
可乐得简小西这枚猫奴,十次去林鹤宁家串门子,九次都只是为了吸猫。
林鹤宁开车驶向郊区,途经一家蛋糕店时,买了夏知乐最爱吃的芝士蛋糕。
他曾对二胎宝妈的话不以为然,现在琢磨起来,感情也需要经营的,不能仗着“我们很稳定”就高枕无忧。
别的不说,他们本就各住各的,再聚少离多,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林鹤宁到了看守所,在等嫌疑人出来时给夏知乐微信留言“晚上一起吃饭吧,来我家”,没等发送,民警带着嫌疑人出来,林鹤宁把手机按黑屏,坐正身姿。
左驳头装饰扣眼处的检察徽章熠熠生辉。
*
结束的时间比林鹤宁预估的晚很多,从看守所出来天已经黑了。
林鹤宁胃里空空,本想随便买点东西垫吧垫吧,但又想为烛光晚餐省点肚子,干脆加快车速往市区里返。
为节省时间,林鹤宁开启导航走近道,七扭八拐的越走越偏,林鹤宁心说这什么破玩意瞎指挥,搁这儿寻龙点穴呢?
偏巧夏知乐的电话还打不通,林鹤宁看着副驾驶的蛋糕有点泄气,意兴阑珊的问导航:“你确定往这条路上拐?”
智能导航发出温柔的女声:“是的主人,左转进入平安路,前行三百米,红绿灯处可见“幸福来敲门”宣传牌。”
就在这时,微信响了。林鹤宁以为是夏知乐发的,点开一看,却是简小西发的。
内容是一张照片。
霓光摇曳的酒吧卡座,安念白净的小脸儿清晰毕现,他目光迷醉,面容微醺,整个人软在同坐的男人怀里。
而抱着他的男人虽然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太真切,但林鹤宁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夏知乐。
林鹤宁心头紧缩,猛地踩住刹车停下。
忽然有强烈的灯光射过来,林鹤宁眼睛被晃得一花,电光石火之间只勉强看见一条狗突然冲出来横穿马路,而对面一辆车为躲避这条狗狠打方向盘,致使轮胎摩擦柏油路发出刺耳的尖叫,竟失去控制笔直朝林鹤宁撞来!
林鹤宁猝不及防,“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身猛烈震动,被撞得滑行出数米,再狠狠怼到电线杆上。
事故发生的瞬间,任谁都大脑一片空白。林鹤宁足足缓了半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车祸,撞他的是一辆面包车,而全须全尾的流浪狗事不关己的跑了。
法拉利左边被面包车强吻,右边强吻电线杆,直接成了夹心饼,而杆子上方的宣传牌塌了一角,歪歪斜斜的耷拉着,正好让他看个真切。
幸福来敲门。
林鹤宁:“……”
车内气囊全部弹出来,林鹤宁急喘口气,倒是没觉得哪里疼,想下车找肇事司机算账估计有些难度,驾驶座的车门从内侧就能看出严重变形,况且还被面包的车头亲密无间的怼着。
双方车头灯都熄灭了,夜黑风高,林鹤宁头昏脑涨看不清外面,只听见车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估计是面包司机下来了。
林鹤宁想找手机照明,忽然有强光照进来,他下意识伸手一挡,再透过指缝看向车窗外的人。
那人梳着圆寸,肩很宽,个头很高,根据他拿着手电筒猫腰和车窗拉平的角度算,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脸部轮廓硬朗,五官立体周正,眉眼处的线条犀利,神色尤其凌厉,若细看之下,额角处有道浅浅的细长伤疤。
男人开口时,嗓音低沉隐含威凛:“有哪里受伤吗?”
已经入秋,他却穿着短袖,薄薄一层面料包裹着结实有力的手臂,和那呼之欲出的雄健肱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