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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十分诡异。白色大床上的两人下身明明紧密相连,脸部的表情却无任何温存可言。
处在上位的人容貌俊美,身型修长,理应是被祈求着施舍的一方,动作却意外地强势主动,一手正探向二人腿间,准确来说,是覆在底下男人独特的器官上。
被俊美男子压制在身下的男人,猛地一看似乎并没有反抗,双腿甚至热情地大张着,任由俊美男子在腿间作祟。只是稍微走近点便会发现,男人大张的双腿,分明是被压制着无法挪动半分。
周山望向天花板。
天花板的正中央,是一盏暖黄色的小吊灯。渐变的玻璃片一层一层叠加着,塑造成花骨朵的模样,十分悦目。
周山却越看越心烦,心中的厌恶甚至超过程俊在他身下施加的粘腻,腥甜的感觉卡在喉咙中央,隐约要逆流而上;脸色也愈发难看,被按住的双手青筋绷起。
程俊对左手上越发明显的抵抗没有作过多反应。
他完全沉浸于男人腿间的小游戏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男人不情愿,身体却还是被迫屈服的表情。他一手死死按压住男人双手,另一手指尖有技巧地揉捏那鲜少被人关注的肉珠:软软的,来回捏揉时又意外地有弹性,意外的讨人喜欢。
时间一久,程俊难免也有些失控,埋在男人体内的性器终是缓慢地抽动起来;由于先前涂抹了润滑液的缘故,还会发出轻微的水泽声,让程俊产生一种男人已经高潮了的错觉。
食指指甲不经意地刮过肉唇,程俊只觉得埋在深处的穴肉突然一紧缩,自己那根东西跟着一颤,差点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射了出来。
“操nm,夹那么紧干什么!”
程俊暗骂了一句,随后心虚地扇了一掌手心的肉花。他惦记着自己的目的,力度没有太重。周山则毫不犹豫一口咬住下唇,把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厌恶深藏于唇齿间,不出半刻下巴便滑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扭曲的情事还在不断加剧。
终于,在两指揉弄下,程俊的掌心迎来了一波热潮。
程俊一愣,随后想到什么马上抬头望向男人:只见男人眉毛紧皱,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分明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可微微颤抖的唇角和身躯,却彻底暴露了主人难以抑制的情欲。
“...呵呵,装什么装...”
一种赢得游戏的兴奋感袭上胸口,程俊眉毛轻挑起,正打算开口揭穿还在逞强的男人,却见男人本来紧抿的嘴角骤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程俊,迅速转身探出床沿。
随后哗啦一声,吐了一地。
液体发酵后的酸臭味迅速蔓延了整个房间,只剩墙侧不断放着冷气的空调仍不怕死地在微微作响。
程俊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仿佛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心中的兴奋瞬间凝固:
什么意思?难道那里发育不全,被迫高潮引起生理不适?
还是说...恶心到在他手下高潮都会吐?程俊盯着男人咳嗽的背影眼神乌云翻滚。
他敢!
“你他妈...”还未等男人呼吸平稳半分,程俊右手一捞,一把掐住男人脖子便把男人从床边抓到面前。“解释!”
被粗鲁对待的男人则看都不看程俊一眼,低着头,一副完全不反抗的乖顺模样。程俊却越看越不顺眼,这哪是不反抗,分明是懒得搭理他程俊!呸!
一个长了个女人逼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心中第二种猜测被证实,程俊眉角青筋跳动得越发频繁。他嘴角一勾,不怒反笑,突然高抬起手。
啪的一声在宽敞的酒店房间里格外响亮。
周山头一歪,侧脸瞬间出现一个明显的掌印。
却依旧没有正眼看向程俊。
见状,程俊心中的怒火更甚,在男人体内的欲望都灭了一半,“你,好样的,够硬气。”便猛地一松手,把男人摔在床上,迅速抽离埋在男人体内的性器,起身就想要找手机打电话给华子他们。
不过是个长了女人逼的怪物,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嫌弃他?既然如此,就让男人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脏!
找到手机当着男人的面就要拨打出去,程俊盯着男人,嘴角的恶意越发露骨:“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长了逼的怪物,有什么资格...”
却见男人猛地抬起头,不到半米的距离,深黑的双眸里是程俊从未见过的凶狠。
也清醒得可怕。
程俊又是一愣,随后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程俊心头:
啊,对了,就是这个眼神...
一个画面突然闪现在程俊脑海里,雨夜里,男人背靠着水泥墙,一副被打残了的落水狗模样,可那双眼睛,里面分明全是,大言不惭的嘲弄!
下意识地按下挂断键,正在拨打的电话就这么断了,程俊直直地盯着男人,眼神晦涩地打量了足足半分钟,直到男人再次低下头,程俊眉眼
', ' ')('间的怒意早已消退得一干二净。
程俊嘴角再次勾起,却不再是之前的怒笑。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男人,仿佛毫不在意地一屁股坐在男人身旁:
“装乖很有意思吗?嗯?”
程俊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语气平静,动作也意外的温柔,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把那片让人心悸的嘲弄藏于帘幕后。
见状,程俊也不恼,只是轻呵声,继续展现他难得的温柔,与之相反的,则是下身高涨得容不下半分等待的欲望:
“你不会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过你吧?”
“真是,天真得可爱。”
话音刚落,程俊欺身而上,随后便是一夜的放纵和折磨。
...
一切结束后,天已大亮。
程俊深呼了一口气,最后一发隔着轻薄的塑料套射入男人体内,却没有立刻抽出欲望,反而贪恋男人体内的炽热,继续倾压着男人,直到埋在男人体内的性器有再次升起的预兆,才舍得抽出半硬的性器,放过被折磨了一夜的男人。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嘴角还滴落着几滴干枯的血迹,配合着之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一夜未息的灯光下,倒是透露出几分微弱的可怜。程俊看在眼里,心里难得冒出几丝不合身份的愧疚,却也没有让这无聊的情绪多停留半分。
他翻过周山的身躯,便直接走向淋浴间清洗身体。
十分钟后,程俊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淋浴间走出已是一身的清爽。他吸了吸鼻子,随后眉毛微微皱起。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欲望发泄后的腥膻味,配合着之前呕吐物发酵的酸臭,程俊之前脑袋长在鸡巴上倒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确实不大好闻。
这样想着,程俊心中最后一丝漪涟被打散,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滴水的碎发,一边打量起床上还未苏醒的男人:
男人眉毛紧皱,一身肮脏的痕迹,褐色的肌肤上布满粉色的润滑剂混合着白灼的精液,看起来很是不适。
而男人皮肤上的淤青,更是渗人地发紫。
程俊眉间的皱纹加深了一分,却不打算多做些什么,头发擦得半干便丢下毛巾准备起穿衣服。他并不打算等男人醒来,一是没必要逼得太紧;二是有了男人的工作地点,他也不怕男人跑了。在地上的衣物找到男人的工作牌,记下‘周山’二字,程俊没再多停留片刻。
临走前,程俊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钱包,想了想,又塞进裤兜,转身离去。
只是程俊离去后不到一分钟,床上晕过去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深黑的双瞳直视着天花的光线,任由刺眼的灯光直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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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大中午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是说不清的难受和折磨。
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走在偏远的小径上。他挺着背,走路的速度却过于的缓慢。路过第五个路口时又拐了进去,随后步行十分钟后,抵达一个破旧的居民楼。没有安装指明灯的居民楼入口如同一张大嘴,饥肠辘辘地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男人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阵浓郁的酸臭味。他熟练地避开楼梯转角的垃圾袋,不少破了口,露出里面的剩菜和生活废品,像是陷阱准备随时绊倒大意的人,也怪不得居民抱怨很久的老鼠蟑螂迟迟未得改善。
终于抵达了六楼,男人站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静站了一会儿,身后的撕裂还在隐隐作痛。他拿出钥匙,正打算放进锁孔,看见上面粉色的印记,突然一顿,随后用力一摔。
铜黄色的钥匙当啷掉落在肮脏的水泥地面,断成两半,随后由于惯性弹出狭窄的六楼平台,分别掉落在五楼楼梯口数不清的垃圾袋中,彻底销声灭迹。
周山盯着那堆垃圾,半晌,转过头,忽视掉门侧半掉不掉的门铃,面无表情地在门中央轻轻敲了敲。
半分钟后,门传来锁开了的声音,随后小小地打开了一个缝。一个披着头发,看着有些憔悴的女人从门缝里往外小心张望,见是周山,轻‘呀’了一声,彻底打开了门。
“阿山,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女人打开门,随后退开门口,把空间让给周山进入。屋内的空间很小,门口的位置更是只能供一个成年人站立。女人大夏天穿了一身长衣长裤,似乎很怕冷,见了周山却十分热情,消瘦的眉目间透出浓浓的关心。
周山进了门,把门上锁后,环视屋内确认一切如常后才回过头应道:“嗯,不好意思,出了点事,钥匙丢了。”
女人眉毛微皱,对这个敷衍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又追问:“那你吃饭了吗?下次别再在外面玩得这么疯,早点回来,我担心你吃不好,锅里还有些剩饭,我帮你热一热,好吗?”
听见女人担忧的话语,周山一路紧抿的嘴角总算放松了些。他边不着痕迹地把手上脏了的衣物放到脚边的地面,随后踢到女人看不见的位置:
“好的,那
', ' ')('就辛苦你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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