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决于法官的自由量裁,同时孩子自身的意愿也会作为重要参考。
陆鸿昌并不在意。比起孩子的监护权,他的养父才是叫他失去理智的真正源头。从机场回来,他便不想再看见他了,他怕自己一看见他便要做出出格的事情,甚至会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这一次,他是不会再抱任何幻想了,三十年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疏离,他从未给过他哪怕是一丁点的信任。他是真正看明白了,这场感情里像傻子一样投入的只有他自己,说什么爱呢,这半辈子没对谁说过这个字,到头还是栽在他李砚堂手里,他竟妄想着感动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办公室里酗酒,保姆打电话来说李砚堂绝食,他抬手便砸了一个酒瓶。
你告诉他,他说,他有一口不肯吃,他那宝贝儿子就有一口没得吃!
当坏人那可太容易了,这半年多以来是他没想拆散他们,否则哪里有机会让他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他喝多了便有些想哭,心里梗的不行,他真不明白为什么李砚堂的心这么狠,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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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举一没再见到李砚堂,从机场回来他便被送到了陈润禾那里。学校还是要去,但看守他的两个保镖很敬业,出了校门便寸步不离。
他哭闹过哀求过,毫无用处,绝食抗议,他的生父比他想得还要决绝:你不吃,你爸爸就没得吃。
他甚至试过翻学校围墙逃跑,但那保镖好像长了狗鼻子,总能一下子捉住他。
最着急的几天过去之后,他在学校公然打架斗殴,他要求见陆鸿昌。
保镖把他带到公司,他终于见到了邋遢憔悴的生父。办公室里很重的酒精气味,他仍在办公,但没有刮胡子,衣服似乎也有几天没换,看人的眼神有种戾气。
李举一没见过这么落魄的陆鸿昌,可他也没心情去关心他。
“我要见我爸爸。”他为此而来。
陆鸿昌不理会他,示意保镖带他出去。
“放开我!”他拼命挣扎,“你让我看看我爸爸,我就看看他好不好,他见不到我会急死的!”
“他不是你爸爸。”陆鸿昌冷漠的说,“你姓陆。”
李举一挣脱了保镖,扑到了桌子前面:“爸爸,我不会跑的,你让我看看他,我不跟他说话,我就看一眼,不然你让他看看我也行……他什么都没有,他每天都围着我转的,你不让他看到我,他怎么办呢……”
他快要哭了,却还倔强的忍着没让泪眼掉下来,半年多来他对他一直爱答不理,这是头一次,这样哀求他。
陆鸿昌靠向椅背,说:“你想见他,可以,但见之前,你要先跟我去见一见律师,你要告诉律师,你不愿意再同这个叫李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