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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寒着眸问一句,陈净茵蜷在胸口的手不知要不要放。理智上不想,但又怕他为难。很快,她小心翼翼地抓起提前放在旁边的浴巾,说道,“我洗好了,你先出去吧……”裴圳脸上的笑意很淡,却是赤裸裸的嘲弄。他没动,紧盯着她。陈净茵攥着浴巾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跨过心理难关,展开浴巾遮挡着站起来。她尽全力保护自己的身体,却在还没系好胸口时被他打横抱起。“啊……”她被吓得倒吸冷气。裴圳三两步就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到自己的换衣间,丢出来一件质地绵软的t恤。陈净茵的头被宽大的衣服罩住,眼前一片昏暗,听到的男声更为清晰:“穿这个睡。”她心跳骤然加快。明明是加害者和受害者,不该如此和谐。她把头上的衣服拿下,直直看着他,声音低平:“我会穿我自己的衣服,离开这里。”陈净茵的行李还存在保安室,身上唯一的遮蔽就是那条被扯坏的裙子和他给的卫衣。裴圳想都没想,捡起脱在地上的两件,一同顺着后窗丢下去。“你……”陈净茵来不及阻拦。就见裴圳扬眉,轻描淡写地说:“你没衣服穿了。”“……”陈净茵走不了了。裴圳洗澡出来,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他找来的衣服,态度坚决就是不穿。他突然轻嗤出声:“真犟啊,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陈净茵抬眼看他,心里做好了准备,试探地问:“你能让保安把我的校服送上来吗?”裴圳点头。陈净茵眸色放亮,以为自己今晚还能走,就被对方打回原形,他冷漠开口:“明早。”还是要在他房间过夜。陈净茵现在好纠结,走又走不了,打也打不过,完全沦为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要是不想睡,可以做。”裴圳坐在床边,当着她的面穿上内裤,俊颜带有薄笑,嗓音却沉:“反正我不累。”“……”陈净茵猛地攥紧腿上的衣服。她已经想了很久,垂眼小声说:“明天……以后,你别来找我麻烦了。”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小心地抬头,正撞上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不知盯了她多久,让她浑身一颤。声音显露紧张:“行吗?”陈净茵自认姿态已经非常低了。却没想到裴圳底线更低,他没再看她,掀开被子上床,凛声道,“睡觉。”顶灯啪地关掉,满室阒寂。陈净茵坐在床边,脊背僵直,迟迟没有反应。好像,就想以这个姿势坐到天亮。裴圳一把把她拽倒,圈着腰,搂她睡。背后是他宽阔紧实的胸膛,陈净茵浑身都在发颤,想挣脱,环在腰间的手臂猛地勒紧。她的脸憋红:“喘不上气了……”“睡不睡?”裴圳温热的唇压在她耳后。陈净茵被吓得连连点头:“睡,你松开我就睡。”裴圳胳膊上的力道收敛些,但搂抱她睡觉的姿势没有变,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好似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这一夜,陈净茵清醒熬到天亮。不敢动,让她整夜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都疼。心理上不认同,又反抗不了,胸口像压下巨石,情绪低落。裴圳醒来时,怀中的女人还在,让他罕见露出笑色:“这么乖。”听到他的低笑,陈净茵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由内而外生出对他这个人的恐惧。“该去学校了……”她小声提醒。闻言,裴圳松开还缠在她腰间的手,坐起身来。陈净茵终于逃脱牢笼,连忙下床,动作之快,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毒菌。裴圳眼底笑意变浓。很快,两人换好校服,陈净茵的书包也被保安送上来。可马上就要去学校,她那三箱行李没法带走。最好的方式是先寄存在他家。但这样,她还需要再来找他一次。正纠结着,旁边的裴圳冷淡出声:“等你找到住处,我让司机送过去。”陈净茵猛地看向他,眼神之中尽是怀疑,好像以他的做派,不该这么通情达理。裴圳只是傲慢一哼:“油钱可不抵你昨晚的付出。”“……”陈净茵脸色变白。时间还早,裴圳斜挎着书包下楼,嗓音散漫:“想吃饭就一起,不吃可以先去学校。哦,从我家到学校开车要三十分钟,你如果想走着,很难保证不会迟到。”没等他说完,陈净茵已经背上书包超过他的身影。一路走出别墅,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但腿心热辣辣的痛感愈发强烈,让她走路都艰难。昨晚到他家之前就很不舒服了。后来又被他按在桌上做了几次,情况更糟。陈净茵都不敢想,今天下午还有体育课,她要怎么坚持下去。一边往下走,她拿着手机看地图,晨间的雾气潮乎乎的,但她越走越热。极强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她停下脚步,难忍腿心的不适,躬下腰,不得要领地砸了两下大腿。才从别墅走出来十分钟,但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再继续就是死路一条。情绪临近崩溃,身后响起车笛声。下意识想拦下求助,她却在车子停下车窗降下时,神情一顿。那张冷峻面庞露出,唇角笑意不善,口吻高高在上:“这么有骨气,还拦我的车?”陈净茵瞟了眼旁边的司机,才看向裴圳,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是你。”闻言,裴圳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带着奚落:“你从谁家出来的,你不知道?”“……”陈净茵不想和他费口舌,转身就走。“上车!”裴圳语气冷肃。陈净茵不理。这股倔劲儿把裴圳气笑:“撞她。”“啊?”司机愣住,额头冒冷汗。裴圳不耐的情绪爆发,踢了一脚前面座椅,低冷嗓音加重:“吓吓她。”又不是玩真的。司机浑身肌肉都紧绷,怕把握不好度,伤到对方。他不懂,平时看起来宽和
', ' ')('温雅的少爷,为何变化这么大。踩动油门,他又及时踩下刹车。“啊……”陈净茵被冲过来的车影吓得接连踉跄,尖叫着差点摔倒。低头看,车身距离她不过厘米,热意像喷洒而出,烫得她双膝发颤,一瞬跌坐在地。裴圳俯在车窗,侧脸轮廓硬朗俊厉,眼睫微垂,看着心情不错。见她满眼惧色,他唇角带笑,好脾性地问道,“不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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