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记了这件衣服,竟然搞出如此窘迫的情况,她没有脸见陆鹤州了。
那个人不仅看到了,给她收衣服的时候,肯定还摸了。
这岂不是相当于……
岑悦只觉得自己脸上越发火热,烫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一颗心,也跳的宛如擂鼓。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嘴里念念有词,“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岑悦你听到没有!”
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肚兜是穿在那个地方的。
是女人家最私密的物件,可是今天……
岑悦自己坐在屋里好半天,日落西山的时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陆鹤州见她恢复了正常,就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好几天呢?”
岑悦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拿着篮子出了门。
陆鹤州问她,“你去哪儿?”
岑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出去走走。”
陆鹤州忍不住笑出声。
如果所有人姑都和岑悦一样可爱,那他也不至于年纪一大把也没娶上媳妇儿了。
岑悦走在村子里,冷风吹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终于消了下去,嘭嘭直跳的心脏,也慢慢安定下来。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令她怒火中烧的声音。
“我刚才经过那个岑悦院子,看见那个男人给她收肚兜,我就说他们有一腿,你们还不相信?”
“真的假的,他们真的干了这种事?”
“这还能有假,我亲眼看见的,那男人干这种活都乐呵呵的,估计没少看。”
“果然不是正经人!”
岑悦只觉得怒上心头。
她一直以来的理智,也似乎顷刻间瓦解,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那群说闲话的女人只看见岑悦背着背篓走过来,本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却不料岑悦在她们跟前站定,一拳挥出去,打在第一个说话的人脸上。
岑悦打小时候就干各种粗活累活,这么多年下来,力气很是可观,一拳头下去,那中年妇人脸上,就是一片乌青。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岑悦,说不出话来。
头发花白的妇人指着岑悦,怒喝一声,“岑悦……你,你不知羞耻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人,我看你是疯了。”
她十分恼怒,“你真是……我去找村长,让他们治治你。”
岑悦并不理会她的威胁。
这群女人,居然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一个个嘴脏的像是吃了大粪,诋毁旁人,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
结果现在还吃不住她一拳头。
哼,都是纸糊的病猫。
岑悦环顾四周,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心情便愉悦起来,兴致勃勃的回了家。
陆鹤州还坐在院子里,看着西方的夕阳,神情十分悠闲。
岑悦看见他,就想起刚才的窘迫,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陆鹤州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道:“你可算回来了?是我错了还不好吗?我只是一时没想明白……”
岑悦瞪他一眼,“闭嘴,你不许提这件事了!”
陆鹤州顿了顿,便转了话题,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悦悦,我饿了……”
岑悦脚步一顿,眉头皱起来,口气十分困惑,“你……叫我什么?”
悦悦?这称呼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鹤州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悦悦呀,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不觉得叫你岑悦,显得十分生疏没?”
“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我跟你生疏,岂不是显得我很忘恩负义。”陆鹤州睁眼说瞎话,“你若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也可以这样叫我。”
岑悦想了想,语气带着迟疑,“州州……”
陆鹤州抿唇答应,“我在。”
虽然州州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羞耻,但若是岑悦想要这么喊,再羞耻一些也是无妨的。
岑悦自己却抖了抖了,一脸受不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你是怎么叫出口的。”
她觉得让她这样叫一个人,她是肯定没办法做到面不改色的。
陆鹤州就笑了,“我觉得还好,要不然你再试试,说不定就习惯了。”
岑悦摇头,“不要,我该去做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