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贵妃和陆夫人的事情。
这个妹妹和媳妇儿,真的招架不住。
皇帝很有自知之明。
岑悦坐在太后身侧,看见陆鹤州,唇角小小抿了一下,眼睛里却不由自主流露出浅淡的笑意。
陆鹤州朝她眨了眨眼。
皇帝眼毒,自然看得出岑悦眼中的绵绵情丝,只觉得有点心累,无奈道:“得了,有你们说话的时候,别眉来眼去了。”
岑悦脸色一红。
太后敲了皇帝一下,“悦儿还是个姑娘家呢,你瞎说什么!”
皇帝道:“母后,朕是有正事要说。”
太后道:“你要说什么,只管说就是。”
“朕已经给悦儿拟定了封号,这一辈的公主,排行为华,母后觉得景华二字如何?”皇帝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排挤陆鹤州,“或者母后觉得不好,再改别的?”
“景华?”太后咀嚼着这两个字,“大气开阔,有皇家风范,不输给裕华,是好封号,皇帝有心了,就用这个吧。”
“母后喜欢就好。”皇帝微微一笑,“悦儿可喜欢?”
“很好,我很喜欢。”岑悦矜持一笑,“多谢陛下。”
“以后要叫朕父皇了。”皇帝笑了笑,“你有自己的父母,不想叫朕也是正常的,可既然要认在朕名下,戏就要做全了,知道吗?”
岑悦摇了摇头:“民女的父亲曾想卖掉我,我心里从不拿他当父亲,只是怕玷污了陛下,能有陛下做我的父亲,是我的福分。”
皇帝这么疼爱裕华公主,就算到了贫穷人家,肯定也是个好父亲,跟她那个卖女谋生的爹,完全不一样。
岑悦总觉得叫皇帝为父亲,是将他跟那个男人相提并论,简直是一种侮辱。
“你这是什么话?”皇帝震惊了,“什么叫玷污?”
“这样吧,日后你就当没那个爹,你就一个爹,那就是朕,跟裕华一样叫父皇,不要想别的。”
岑悦乖巧点头,唇角的笑意荡漾起来,“父皇。”
“乖女儿。”皇帝乐呵呵一笑,“陆爱卿,看朕闺女多好,便宜你了。”
陆鹤州笑了笑,没有反驳他。
多一个人疼爱悦悦,是件好事。
悦悦前半生那么凄苦,如今到了享福的时候。
用完早膳,皇帝放下餐具,“悦儿,你跟陆爱卿出去走走,朕有点事跟母后商议。”
岑悦乖巧点头。
太后也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让岑悦跟陆鹤州单独相处,不然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陆鹤州牵住岑悦的手往外走,美滋滋道:“我可终于见到你了。”
岑悦眉眼弯弯,“才一晚上,怎么你说的像过了好久没见?”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陆鹤州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说话,“悦悦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样简单的话语,岑悦就是个傻子也不至于听不懂,当下耳根就红起来,也不知道是羞涩的还是被他呼吸间的热气熏的。
绯红的颜色,很令人想入非非。
“悦儿一点都不想我。”陆鹤州埋怨她,“我来找你,你还嫌我说的时间长了,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岑悦没想到他这么幼稚,一时间自然惊讶地走不动路,可心里却万分受用。
喜欢的黏着自己,不管男人女人,都会觉得高兴幸福。
她反握住陆鹤州的手,低声道:“我也想你。”
陆鹤州弯下腰,将耳朵对准她的唇,逗她,“悦悦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岑悦目瞪口呆。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陆鹤州年纪轻轻就聋了。
日后可怎么办。
她想了想,在陆鹤州耳边喊出来,“我也想你。”
声音很大,屋内的太后和皇帝都吓了一跳,更不用提直接被传入耳朵的陆鹤州了。
他捂住耳朵,一脸震惊:“悦悦,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把我给搞成聋子!”
岑悦一脸无辜:“你说你听不清楚的。”
我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听不懂你们城里人的话。
陆鹤州:……
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古人的话里面,字字句句都是精髓,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能找到合适的句子。
陆鹤州叹口气,“说起来,我之前说给你安排读书,老师都找好了,可惜没法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