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香轻笑着,嘴角的笑意很深很深。
“那便好。”谢瑾然道。
“表哥,太医可说你这个身子得养多久吗?”文静香转移话题道,与以前一般闲聊着。
“可能得养一辈子了,不过现在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看看书,练习字,不用像以前一样,忙得都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谢瑾然随意的说道。
“那表哥平时看什么书?”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仿佛刚才的求而不得都是一场梦,仿佛回到小时候的那般亲密,又不带一丝杂质,直到傍晚时分,天色微微黑了,文静香才道。
“表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文静香爽朗的声音很是轻松。
谢瑾然看着明媚的笑容,心底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喜悦,点点头道“路上小心,别着凉了。”
“知道了,表哥你还是那么啰嗦。”文静香摆摆手,步履欢快的走了,只留下轻快愉悦的背影。
“舅娘,我先走了,再见。”文静香打开院门,看到神情复杂的小王氏,也笑容灿烂。
小王氏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好,我和你表哥你该回去了。你们路上慢些。”
“二嫂,我们先走了,你与然哥儿保重好身子,有事和我们说。”谢谦贤点点头,与文静香上了马车。
小王氏目送两人离去后,回到屋子里就看到儿子那怅然失落的表情,轻声道“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是放手了?”
“儿子这副模样岂不是害了她,表妹值得更好的。何况映雪也很好……”谢瑾然摇摇头。
“映雪还有几个月就要进门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她在家也不容易。”小王氏想起未来的儿媳也很是心疼。
“儿子明白。”谢瑾然点点头“娘,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爹该起疑了。”
“好。”想起性格日渐怪异扭曲的丈夫,小王氏沉重的点点头。
而马车里,文静香低着头一言不发,谢谦贤既是心疼又是庆幸,终是将女儿揽入怀里,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文静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娘,放声痛哭,虽然早就做好准备,可是真的被拒绝的时候,她还是难过痛苦,尤其还为了不让表哥担心,故作轻松的聊天,哪怕自己的爱情被当做冲动,她也不想当表哥自责难过。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马车在将军府门外停了很久,文静香的泪水才消失,声音沙哑得厉害,可是却已经顽强的恢复过来。
“娘,还有一年,我就要及笄了,你该给我物色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