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皇宫大殿里,今日的朝臣无一缺席,都是提前到了,皇帝正坐龙椅上,面色凝重。而一向吃斋礼佛的太后竟是出席了,垂帘听政与后面。
朝堂的大臣还是如以前般分为三派,一派是沈静安为首的,一派是纳兰一族为首的世家,另一派则是以镇国将军府为首的中立,可如今因靖安长公主与纳兰容止定亲,导致镇国将军府隐隐偏向于纳兰一族,而沈静安一派此时却是被打压得翻不了身。
此时更因为沈静安的突然入狱,沈静安一派乱了阵脚,连外面的疯狂谣言都没时间理会,只想着怎么救出沈静安。
而此时年幼的新帝更是举足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一只辅佐他的老师,一边是打着清君侧的纳兰一族,偏偏沈太傅安排在西洲银矿的人手被抓住,根本无从狡辩。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新帝冷声道。
纳兰一族的人对视一眼,以前追随于沈静安的礼部尚书竟然站出来道“陛下,臣等都知道您心胸宽容心地善良,而沈太傅确实为江山社稷贡献了不少,可银矿关乎到天下安危,沈太傅发现西洲银矿还拒不上报,私自开挖了三年时间,沈太傅的险恶用心不得不防啊。”
一人站出来了,自然有其他人附和。
又一大臣在纳兰容止的示意下站出来道“陛下,沈太傅有功我们得赏,可有过自然得罚。不赏罚分明,如何服众,如何能稳控天下?”
新帝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大臣说不出来话来,太后怒斥道“放肆!”
朝臣们立刻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新帝站起来,年幼的面容哪怕紧紧绷住,也无半分威严,反倒有种张牙舞爪小猫咪的感觉。
“西洲银矿之事还没有下定论,你们就开始让朕惩处太傅。你们还真是朕的好臣子!”
礼部尚书再次道“陛下,话不是这么说。臣等虽不如沈太傅那么能干,可臣等却是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啊。”
新帝怒道“忠心?如果真的忠于朕,你们如今也不会如此逼迫与朕!沈太傅是朕的授业恩师,朕说不治罪,谁敢动他!”
纳兰族长站出来道“陛下,请您息怒。臣等绝不敢逼迫陛下,只是想必您也听到外面的传言了,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沈太傅是想让您做一个傀儡皇帝。如今您越不信任臣等,独宠于沈太傅,只会加重他们的猜疑。”
新帝闻言依旧面色难堪,冷声道“纳兰族长的意思是让朕废了沈太傅,对你们平等相待吗?”
纳兰族长温声道“陛下误会了。臣只是想让陛下冷静下来。沈太傅虽然是百年难得的治国奇才,可他心思不正。您如今还年幼,岂能不受沈太傅蛊惑?陛下,臣等只是想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您千万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