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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茵已经坐了半天,贴身婢女小桃忍不住过来唤她。
“小主小主,您还怀着龙子身子不便,不能多思多虑。”
白茵茵看着手边小盒子。
“小桃,陪我进宫,你可后悔过。”
这盒子,是今日她去慈安宫带回来的。
在她说了那簪子后。
小桃圆圆的脸上带着笑,可爱又单纯:
“小桃不后悔,小姐在哪儿,小桃就跟着小姐。”
可这宫里,容不下单纯的人。
“也就只有你陪着我了。”
“小桃永远陪着小姐,还有小姐肚子里的小皇子呢,都陪着小姐。”
“是啊,”白茵茵摸着自己挺起发肚子,“还有我的孩子。”
“陛下今日过来吗?”
“前面宫人传来话来,陛下今晚过来陪小主一起用膳。”
“去吩咐他们准备好陛下喜欢吃的,伺候我去洗漱吧。”
“是,小主。”
白茵茵顺着小桃搀扶,笨重的身子慢慢站起来。
离开时拿起了桌上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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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动了,动了,他又踢朕了。”
白茵茵倚在床上,看着皇帝贴在自己肚子上,像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听着孩子的动静,因为一点动作,高兴的自己就像个孩子。
“陛下您一来,宝宝就动了,还没出来就知道亲近父皇啦。”
白茵茵柔柔的笑着,周身都带着母性的光芒。
皇帝心头一动,换了动作,把人抱进怀里。
“爱妃辛苦了,等我们的皇儿出生,便赏。”
“能为陛下孕子,是茵茵的福气,茵茵不求赏赐,只希望陛下,别有了宝宝,就不疼茵茵了。”
“哈哈哈哈,这么大人了,还学会和孩子争宠了。”
“哼,就要陛下,茵茵可喜欢可喜欢陛下了,就是宝宝都不能让。”
皇帝被这一句简单的喜欢取悦。
“好好好,朕疼茵茵,最疼茵茵。”
白茵茵埋在她怀里,害羞的笑着,眼眸中却毫无情绪,一片清明。
他是孩子的父亲,也是这个天下的帝王啊。
“陛下,您再取笑茵茵,茵茵可就不依了。”
“不闹你了,身子辛苦,朕陪你早点安置。”
“陛下体贴茵茵,陛下也得早些休息,瞧着陛下眼下青黑,可是都没休息好。”
“底下那群大臣,要都如茵茵一般贴心就好咯。”
“那可不行。”
“嗯?怎么不行?”
“都和茵茵一样,陛下就不喜欢茵茵了怎么办,所以茵茵可是独一无二的。”
“你呀,”皇帝捏捏她皱起的小鼻子,“都快成醋坛子了哦。”
“那陛下依不依嘛?”
白茵茵娇声撒娇。
“依,都依你。”
“那陛下在臣妾这里,就不许再想那些大臣了,”白茵茵抬高声音,朝外唤,“小桃,熄灯。”
小桃轻悄悄的走进来,烛火熄灭,殿内沉入黑暗。
“陛下,我们睡吧。”
“好,”皇帝抱着白茵茵舒适的躺着,他是真的喜爱白茵茵,皇宫里的女人多,他见过的也从不少白茵茵给他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茵茵这处,总是比旁的地儿舒服,这香,不错。”
黑暗里,看不清白茵茵的表情,只听得见她娇软的声音:
“加了点宁神的药材,陛下喜欢便好。”
草长莺飞,枝头树梢都冒着新芽时,一声尖锐的呼喊打破来井然有序的皇宫里的安静。
“贵妃要生了!”
一众宫人忙碌起来。
早早准备的稳婆太医匆匆赶到正殿。
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关乎更多,没有一个人敢不谨慎。
慈安宫。
“主子,钟粹宫的发动了。”
正捧着一把鱼食斗鱼儿的第五雅南愣了愣:“这么快?”
“主子您这日子过得,如今都四月了。”
第五雅南一股脑将鱼食撒了,那些五颜六色的鲤鱼跃出水面疯狂抢食。
“着日子舒心,可不就过得快呢,”第五雅南接过画书的帕子擦擦手,“走,去钟粹宫,哀家第一个孙子,得去看看。”
搞不好得是哀家唯一一个孙子呢。
还未走进钟粹宫,便听见里面一片吵闹声。
第五雅南挥手叫停门口宫人的通报,这才走进去。
里面虽然闹,却不乱。
端着一盆水急匆匆跑过来的宫女看见第五雅南惊得抖了抖,侍剑眼疾手快的上去扶了一把,这才没失手摔了盆。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太后恕罪……”
“起来吧,赶紧把水送过去吧。”
“谢太后,谢太后。”
', ' ')('这么一惊,满宫的人也都俯地拜见。
第五雅南:“起吧,不必在意哀家,贵妃产子要紧,都忙自己的去。”
一群人又着急忙慌的动起来,只不过动静小了点,没了纷杂的吵闹声。
第五雅南走进殿内,里面传来闷闷的哼声,是白茵茵。
第五雅南:“贵妃如何?”
太医:“贵妃娘娘羊水刚破,正待生产。”
“嗯,哀家坐着等着,贵妃和皇子重要。”
“是。”
第五雅南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里面生产的白茵茵的声音也从闷哼成了痛叫,整个钟粹宫上下,气氛也渐渐冷凝下来。
一盆盆血水跟着宫女出来,每每经过第五雅南面前,都叫她心惊。
“贵妃娘娘没力气。”
“贵妃羊水快要干了。”
“孩子还没出来。”
“孩子出来了,出来了…”
“脚,先出来的是脚…”
随着这惊恐的一声,整个钟粹宫都静了静。
这是宫里的第一个新生命,更是天子龙脉,连稳婆和太医都慌了神。
画书看着一群不知所措的宫人,厉喝一声:
“都慌什么,不过是难产,各个都是有经验的人了,都做自己的事去。”
“太医进去,都给哀家定定神,”第五雅南站起身,太后威严摆开,既是震慑,也是安抚,“稳婆和太医说明情况,需要什么都和哀家说,白术,去哀家宫里取了那根百年人参,随太医一同进去帮忙。”
第五雅南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很快,一群人动起来,没了开始的惊慌。
不一会儿,前朝的皇帝也赶来过来。
“母后。”
“不必多礼。”
小皇帝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着急和担心。
“贵妃如何来,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就难产了?”
守在外间的太医急急回道:
“贵妃胎位不正,胎儿脚先出来,与生产大大不利,如今历竭……”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朕要的是贵妃和朕的孩子,救不了,朕砍来你们。”
老太医慌忙跪下,宫女太监也跪了一地。
“皇帝,你冲动了。”
小皇帝看着第五雅南,突然间发起疯来:“母后,你叫我怎么不冲动,哦,对母后来说,肯定无所谓,孩子生不下来,可能更能如母后的意。”
这段时间,朝堂上一直不安分。
他插入的人手,一个接一个的因为各种原因,犯错,发配,调离,今天的产子,更是成了直接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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