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
男人唇上的血色尽褪,他看着低头沉默的温溪,抓握被面的手青筋暴起微微发颤。
“我……我只是……只是……”他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连说一句完整的话的勇气都没有。
温溪再次伸手进被褥里摸索了那个锦盒出来,将身边的这些小玩意儿一一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而后才抬起头看向秦敛,脸上的表情让他难以捉摸。
温溪轻声问道:“这些……以前都是我手边的物什,对吗?”
秦敛遍体渐渐生凉,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很想说不是,却不愿对她说任何谎言,喉结艰难地滚动一周,最后点了点头。
“都是怎么得来的?”温溪有些好奇,目光灼灼的动着男人看。
秦敛动了动惨白的唇,“……捡的。”
“捡的!?”温溪显然不信男人的鬼话,她又打开了盒盖,从里面拣出了那只红琉璃手镯和那个小猪佩奇的荷包,拎到男人面前,“别的不说,这两也是捡的?”
秦敛嗫喏着嘴唇,讪讪作答:“除了这两样外,其余真的都是捡的。”
男人这会儿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可怕,他像是给予寻找安全感,伸出一只微微颤着的冰凉的手去抓握温溪的衣摆,“那荷包是在演武场上与陛下打赌赢得的,那琉璃镯是那天你离开秦府以后我……我遣人去了徐氏那夺来的,我只是……只是不想把你的东西留给徐氏那对母子,至于其他的,真的是你不要了丢开以后我在你四周慢慢捡了攒起来的,从来不曾与你造成过任何困扰……”
男人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无尽的不安,“所以阿妧,能不能别不要我……我后来再也没寻过其他物件了……”
温溪看着那只紧紧拽着自己衣摆的苍白大手,把手镯和荷包再次放回锦盒里盖好,顺道放回了原来的暗格中,拧动床柱关好暗格盖,最后把掀起的床铺恢复原样。
男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看着她最晚这一切,就像是一错眼她就会跑掉一般。
做完这一切,温溪再次抬眸,和秦敛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