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1 / 2)

说起阵法,百里沭惭愧,她刚改的阵法,自以为无人破解,谁料自己出门半日,家里就被搬空。

她都没脸见人了。

不说这个,我感觉来者不善。百里沭果断避开话题。

李乐兮慢悠悠地喝粥,平静道:来者若善,就不会盗国师府。南疆人的脑袋上又没有贴南疆人三字,他们不知药引,抢了你的药草也没有什么用,倒是你自己,当心被他们捉去炼丹。毕竟你身上有长生药,你的血可是最好的解药。

百里沭憋屈,在殿内来回踱步,气死我了,你说、你说他们怎么那么不要脸,没有南疆,楚元不会死,你怎么就无动于衷。

当年挑起战乱的南疆王早就被本宫挫骨扬灰,你不必来激本宫。李乐兮神色冷了下来,言辞讽刺,倒是你,这多年来办成什么事了?

你不就杀人,猖狂什么。百里沭被羞得脸色通红,她追逐权势,有什么错呢。

李乐兮放下碗筷,指尖拂过手指上的玉戒,懒散道:本宫到底还杀人了,你做了什么?告诉天下人楚元是女子,巴结皇室,你师父百年之际还研制了长生药,你竟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长生药。不如本宫将你炼丹,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没有药引,就煮了百里沭,也不尝是一个办法。

百里沭怕了,你就不能想点好事,赶紧想想办法找回我的药草。

找到你敢用?李乐兮看着她像看傻子一样,百年来你就没有长进?南疆人要的是药引,他们还会找你,不如请君入瓮。你有很大的优势在,为何不利用?

愚蠢。

你什么态度?你嘲讽我。百里沭暴起,双手握拳,你以为你了不起,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不照样为情所困,到手的江山送于旁人,李乐兮,为了楚元一个死人你杀了多少人。

当年李氏皇族被李乐兮杀得只剩幼帝一人,残暴不仁,空有一副圣人面孔,骨子里是恶魔。

相比较百里沭的愤怒,李乐兮眉头都不皱一下,慢悠悠的转动手指上的玉戒,怎地,你有本事来杀了我替天行道。

你百里沭哑口无言,被激到短处,说话失去分寸,楚元会死,也是你的过错。李乐兮,楚元最大的错处便是喜欢你,为你这个恶魔失去性命,是她做下最不值当的事情。

李乐兮轻抬眼皮,目光波澜不惊,想起多年前裴瑶和她生气,也是这么激动,口不择言。

裴瑶是小,百里沭都是百年的老东西,竟还这么没脑子。

她站起身,门外却多了一人,裴瑶穿着朝服,笔直地站立,建议道:都是大人了,能动手就不要动嘴了,打一架罢。

李乐兮终是皱眉,看向百里沭:再胡乱说一句,本宫让你剩下的一只手也没了。

百里沭气恨,狠狠地睨她一眼,转身同裴瑶说道:你喜欢的这个人弑父杀弟。

那又如何,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对皇后不敬,去天牢内反省。裴瑶淡淡吩咐一句,越过百里沭走向李乐兮。

李乐兮轻笑,陛下回来很早。

裴瑶饿了,坐在李乐兮的座位上,拿起她用过的筷子就吃了起来,也不管两人之间的纷争。

百里沭得了没脸,逐渐冷静下来,认真与裴瑶说起南疆的事情。

裴瑶却道:皇后已调兵去边境,南疆人若敢犯境,不会有好果子吃。若不是为了南疆,也不会任由李承业叫嚣。

洛阳城内就有南疆的人,他们盗了国师府,陛下,你管一管。百里沭急躁,接连被人搬空国师府,她要疯了。

裴瑶咬着虾饺,眼帘掀开,搬就搬,你要什么,朕再送你。

你没有,药草来自南疆。百里沭丧气。

正合裴瑶意思,就算是有,她也不会送的,嘴上说说罢了。

南疆人来洛阳应当是听到了传言,百里沭,是不是你平日里太过猖狂了,暴露你得长生的秘密。早就让你行事低调些,如今惹了他们,朕也没有办法。

百里沭闻言肺都要气炸了,指李乐兮:我有她猖狂吗?她还跑去南疆杀了南疆王。

裴瑶眨了眨眼睛,那是她有能耐,有本事你去杀一个。

你百里沭被气得哑口无言,干巴巴地瞪了两眼后,低下语气道:陛下该整治洛阳城。

裴瑶吃着虾肉,神色并无半分变化,不慌不忙道:你说整治就整治,你当兵是你家的,整治洛阳城不要银子吗?

百里沭愣了愣,陛下,你穷疯了吗?要银子要到她这里来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无耻至极。

裴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漫不经心道:本就是你招惹的南疆人,朕为何替你收拾烂摊子,当年你说朕不详,害得朕被裴家抛弃,这笔账朕还未曾与你细算。

皇后也说过。百里沭指着李乐兮。

裴瑶颔首,皇后是救朕,你却是杀朕的。

李乐兮从中说和:国师出些银子便是,再说下去,就要有杀头大罪了。

两人一唱一和,百里沭无奈,硬生生地答应下来,臣回去凑银子。

言罢,她甩袖离开。

裴瑶看向李乐兮:你又盗了国师府?

不是我,是荆拓。李乐兮不承认,是荆拓的徒弟传信回来要粮草,她说没有,荆拓就去盗了国师府。要怪就怪百里沭学艺不精,百年来连个阵法都摆不好。

当然,她也不会承认是她给荆拓破阵的秘法。

裴瑶朝着李乐兮露出不信的神色,荆拓没有本事破解府上的阵法,没有你这个师父,他什么都做不了。

李乐兮对她傲慢的姿态不满,伸手按住她的嘴巴,你在质疑我。

裴瑶说不出话来,只眨了眨眼:质疑你又怎样。

两人闹腾起来,碗筷落地,殿外的青竹等人对视一眼,装作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帝后的声音惯来很大。

习以为常。

****

李承业在秋初踏出徐州,朝着洛阳而来,洛阳城内百姓终于慌了,纷纷想着逃窜。

汉军即将兵临城下,边境不稳,南方更是藩镇割据,各处不宁。

大魏面临的局面犹如当年大齐国破之际。

李乐兮站在舆图前许久,望着破碎的山河,唇角弯出浅淡的弧度,她所面临的局面与楚元当年很像。

不过她还有北边半壁江山,不过她不会动用北边的兵力,亦不会让南疆踏进中原半步。

她要做的就是先统一大魏。

裴瑶没有心思看舆图,她没有军事能力,更不会筹谋,能做的只有处理北边的事情。

北边还保留着大汉的官制,她想做些改变,毕竟大汉的制度有很多漏洞。

两人心思各异,荆拓却带着一宦官入内。宦官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布帛,见到帝后,露出惶恐的神色,拼命摇头。

李乐兮却当做没有看见,将桌上的茶盏递给裴瑶,殿内有些热,她莫名感到烦躁。她没有将烦躁显出来,而是压制住了。

裴瑶接过她的茶,当即明白过来,她不愿自己掺和。裴瑶喝了一盏茶,不再说话。

宦官是南疆人,中原人与南疆人也会有婚配,不少南疆女子来中原嫁人生子,宦官是小时候就送入宫廷,大汉亡了,他趁机爬上来,做了内廷的官。

荆拓在他的住处翻出几本医书,上面有两生花的浇灌方式。寻常花多以水浇灌,而两生花却有些不同。若以水浇灌,也会开花,不过是普通的花朵。若以人血,便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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