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默默将莲子糖放入自己的嘴里,露出舒适的神色,冲着裴瑶笑了笑,很甜。
我吃饱了,想去外面看看,你去吗?裴瑶转移话题了,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双脚踩在地面上,扭了扭腰,还可以再吃些的。
她在殿内搜寻着点心,左看看、右望望,太皇太后这时告诉她:殿内除了哀家的糖,什么吃的都没有。
裴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让我吃你的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太皇太后附和地点点头:哀家素来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裴瑶附和一句,磨磨蹭蹭地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屁股坐在她的腿上,双手环过她的脖子,李姑娘,吃一颗糖,你就让我作画,可好?
太皇太后不上当:在哪里画,以什么作画纸?
裴瑶眼睛闪着光:你的身上。
太皇太后:那你别吃了。
李姑娘,我们商量、商量。裴瑶晃着李姑娘的胳膊,撒娇卖萌道。
太皇太后不理会,而是将她的双手握起来,不知哪里变出一根绳子,直接将她手捆了起来,拿出一块糖塞入她的嘴里。
简单的事情,何必这么复杂呢。
裴瑶咬着糖,嘴里涌现一股苦涩,她想吐掉,舌尖抵着糖块。
太皇太后抬起头,手贴着裴瑶的腰肢,就这么亲上她的唇角。
不咬、不含,只轻轻贴着。
她望着裴瑶清湛的眼睛,唇角上扬。裴瑶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唇角,将嘴里的糖还给她。
好苦刚呼吸,就被太皇太后按入怀里,唇角贴上温热的唇角,糖回到她的口里。
裴瑶哭得皱紧了五官,眼泪水顺势滑了下来,太皇太后这才缓缓松开她,你睡了两日,要不然定打你一顿。
说话的间隙,还掐着裴瑶臀上的肉。
当时就让她好好待在尼姑庵里,不听话,非要回宫,还大摇大摆地去裴府。
裴瑶疼得一抽,立刻松开她,双脚刚离地,就被人拉着,整个身子后仰,上半身躺在了食案上。
太皇太后抬手,掌心拂过她的额头,将人按住了食案,她的笑,达至眼底。
她凑到裴瑶的耳畔,声音温柔:你要去哪儿?上了贼船,就不能下船了。
她忽而含住裴瑶的耳,轻声细语,手慢慢地覆在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裴瑶笑了,她怕痒,尤其是摸她的小腹,笑得身子跟着轻颤,她笑得往一侧躲去,眼中浸润着湿意。
一滴眼珠将落未落,透着水光。
别、别、我怕、饶了我
太皇太后脸色的神色虽淡,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想要去亲她吻她。
她凝着喘。息的裴瑶,松开了手,站直身子,道:还想画吗?
不想了。裴瑶气喘吁吁,瘫软下来的时候又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怕痒的。
猜的。太皇太后没有认真回答,而是将人扶起来,拉着绳子一端,哀家带你去玩。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寝殿,太皇太后在前,牵着磨磨蹭蹭的裴瑶。
长乐殿内没有太多的宫人,胆小怕事都逃走了,因此,也没有必要在意宫人的目光。
两人隔着两臂的距离,走到长乐殿的东北角停了下来,是一梅林。
太皇太后停下脚步,将裴瑶拴在树下,自己让人去搬了画架,又将裴瑶身上宫装的襟口往下扯了扯,道:哀家想画梅花。
裴瑶咬牙:仗着功夫好就欺负人。
你上次很喜欢的。太皇太后故作不解,沾有颜料的羊毫笔滑过锁骨,轻轻一点,裴瑶身子颤了颤。
不久后,太阳高升,缓缓打在梅花林上空,冬日里的艳阳天不多,今日就让人觉得很暖。
你看,不冷了。太皇太后自问不答,笔锋一转,墨滴在了裴瑶的下颚上,她咬牙切齿,太皇太后,会有一日,你会还的。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太皇太后径直回答她,语气悠长,你不就是在还。
她忽而停笔,目光凝在裴瑶的眼睫上,轻轻一笑,太后娘娘,你现在想做什么?
想做书上的事情,想让你哭呢。裴瑶说得放肆,并没有遮掩,眼尾勾起,上挑出一份媚惑。她朝着太皇太后扬起下颚,你哭过吗?
正是因为哭过,所以现在欺负你。太皇太后语气悠扬,画笔一甩,几滴黄色的颜料落在花蕊上。
梅花成了。
裴瑶不大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几株梅花,艳丽得不像梅花。
都道梅花清寒而不染俗,她身上的花虽有梅花的形,而不没有神韵。
下一刻,太皇太后丢了花笔,俯身,轻轻吹了吹未干的画迹。
风吹在肌肤上,让裴瑶笑了笑,她是忍不住笑的。
两人靠得很近,裴瑶的脸对着太皇太后的侧耳,她趁机就亲了上去,咬着耳朵不放。
李乐兮,你会遭报应的。
嗯,哀家等着报应。太皇太后轻轻一笑,解开花枝上的绳子,拦腰将人抱了起来,道:我们先体会一番吧。
将人抱在手中的那刻,她后悔了,小东西又长胖了。
太皇太后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寝殿走去。
裴瑶不由自主地贴着她的胸口,双手拨弄着她襟口的云纹,手不自觉地探。了进去,落在柔软的肌肤上。
摸一下,待会还你十下。太皇太后狮子大开口。
裴瑶哼了一声,双手开始动作,太皇太后看她一眼,本想回榻的双腿停了下来,直接将人放在一人长的食案上,吩咐人:关门。
门口伺候的若云与青竹对视一眼,默然将殿门合上,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裴瑶坐在食案上,摸摸案角,又摸摸光滑的面上,得出一结论:我是不是你案板上的肉。
嗯,还是兔子肉。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回答。
裴瑶使劲摇头,怕自己的动作无法表示,嘴里还说道:我不是兔子肉。
哦,那猪肉?太皇太后试探道,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埋怨裴瑶:抱着你真累。
说完,又捏捏她的脸颊,好多肉。
猪肉?裴瑶呆了呆,恍惚明白什么,立即怒了,你喜欢一头猪吗?
太皇太后低低地笑出来,觉得她分外有趣,憨而不傻,别有一面,她笑道:只要是裴瑶,是猪是兔,哀家都喜欢,不过是换一种吃法罢了。
裴瑶坐在食案上晃着双腿,刚晃了两下,太皇太后就给她将鞋脱了,袜子也没有了,就一双白嫩的小脚。
裴瑶不好意思再晃了,将两只脚藏入裙摆下,双手抱着膝,手腕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
她瞧了一眼太皇太后,你要做什么呢?
做画上的事情。太皇太后埋头苦找,裴瑶补画册的时候自己补了一张。宫殿内的书太多,她无甚印象,临时来找,有些费时间。
裴瑶被晾在一边,她追寻着太皇太后的身影,就这么看着她在翻找书籍,她好奇:你找什么?
找一个让你后悔的东西。太皇太后随口应付一句。
裴瑶撇撇嘴。
良久后,太皇太后直起身子,拿着一本画册走来,摊开,放在裴瑶的面前。
裴瑶觑了一眼,脸蛋红红的,甚好、甚好,看看就成了,与我们关系不大。
色。欲过头,出事了。她捂着脸不去看,你对我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