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 / 2)

裴瑶抱着一篮子甜橘走到池畔前,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沐浴不脱衣裳吗?

你现在趁机进来,哀家不喜欢。太皇太后站起身,湿透的衣裳贴着她身上的弧度,曼妙而丰盈。

裴瑶将柑橘拿出来,丢入水里,一颗一颗,进水后就漂浮起来,浮在太皇太后的腿间。

太皇太后看着柑橘又放心地坐了下来,水蔓延至颈间,她伸手去剥橘子,修长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将外面的皮给扒了下来,嘴里一面道:这像不像拔太后的衣裳,快得很。

裴瑶下意识裹紧自己的衣裳,指尖扣着自己襟口,道:要扒也是扒你的。

说话的间隙里,太皇太后已将橘肉放入口中,甘甜的味道在齿间蔓延开,品味着舌尖上的甜,再看小太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时间,让人十分满足。

裴瑶站在岸边,将柑橘一股脑都丢入水里,噗通几声后,她转身就走了。

回来,剥橘子给你吃。太皇太后大发慈悲,手朝着一侧的木架上伸手,毯子飘入手中,她将自己裹得严实。

等裴瑶回身的时候,她将自己露出来的肌肤都裹了起来,裴瑶不满意,你裹粽子呢。

太皇太后抬抬眼瞥向她,沉默无语,将手中的柑橘剥了白色的丝线递给她。

裴瑶不动,太皇太后朝她走了两步,身上散发着皂荚的香气,裴瑶立即眯着眼睛,等着被喂。

太皇太后唇角翘起嘲讽的笑,动作很实诚,将剥好的橘子肉送入裴瑶的口中。

裴瑶张着嘴,嘴里涌现甜味,舌尖轻轻舔过她的指腹,橘子汁水滑落下来,落在指腹上。裴瑶借此咬住指尖,轻轻咬住。

舌尖狡猾地缠绕指尖。

太皇太后瞥了一眼她,笑了笑,不作计较。

而裴瑶松开手指,朝着她走了一步,亲上她的唇角,橘肉渡到她的嘴里。

我可没有吃你的橘子。

说完,快快乐乐地走了。

太皇太后品着嘴里失去些水分的橘肉,又看了眼手中剩下的橘子,掰开一瓣,放入嘴里。

嗯,好像失去了几分甜味。

不甜了。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甜好像来得不难。

****

裴泽死了,尸体送到裴府,裴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府里连忙请大夫,赵氏两头忙不及,偌大的府邸陷入一团混乱中。

旁人坐看裴家大楼倒塌,而选择避开,赵老夫人心疼女儿,亲自登门来看一看,又让人给太后传话。

裴瑶略有几分意外,怎么死的呢?

利器直接插。入心口,当场毙命。

裴瑶皱起眉,不解道:他应该在刑部大牢,怎么又出去了。

是裴郎君自己随着人偷偷离开,在大牢外被杀,查无可查,但刑部显然脱不了责任的。

我晓得了。裴瑶颔首,她并不感觉悲伤,甚至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不高兴,更没有悲伤,只有淡淡的诧异。

传话内侍又带了一句话:赵家老夫人想让您回一趟府上,老夫人病了,夫人身子也不爽快。

裴瑶道:你去找赵家告诉老夫人,本宫看在她的颜面上才回去的。

内侍退下了。

裴瑶走到内寝,太皇太后坐在窗下读书,恰好读到一句:女子生而有香。

太皇太后将书放下,静静看着面前的小东西,书上说女子生而带香,哀家不信,不如太后给哀家验证下。

裴瑶不解,如何验证?裴瑶不解,接过太后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书名,是一民间话本子,她骤然明白了,太皇太后何时也看这些了?

哀家看过的话本子可比你多,妖怪神仙、书生佳人,数不胜数,太后看过的书都是哀家看剩下的。太皇太后略有几分得意,她看过的书,数不胜数。

裴瑶撇嘴,哼了一声,太皇太后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太后给哀家验一验。

怎么验?裴瑶好奇,女子生而有香,肯定是不正经的人想出来的。

太皇太后捏起了她的下巴,迎向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带你回家。

家?裴瑶不解,可下一刻,双眼被蒙住,眼前一片黑暗,整个身子腾空而起。

她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太皇太后没有回答。

裴瑶感觉耳畔有风响,迎面的风让她往太皇太后的怀里缩了缩,接着,上马了。

李姑娘,去哪里?

太皇太后给她穿上抵御风寒的大氅,用帽檐压过她的额头,确保可以呼吸而不会受寒。

当风拂过额头,马蹄扬起,裴瑶下意识紧张,可那一刻,马蹄落地,肆意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宫道上。

裴瑶看不见,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风声擦过耳畔,马蹄疾驰,不知过了多久,裴瑶全身麻木的时候,马停了下来。

裴瑶双脚落地,她站天地间,不知所措,手被太皇太后握在手中。

裴瑶,往前走,抬脚,大胆往前走。太皇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很暖。

裴瑶不知自己站在何处,呼吸间的冷气更为冰冷,似乎还带着一股清新。宫廷与民间不同,可院落与丛林又是不同,她恍若置身于山间。

她听从太皇太后的话果断迈开第一步,脚板落地后,第二步迈了出去,越走越缓,渐渐如履平地。

走了许久后,脚下的路渐渐不平,可始终没有声音,恍若进入无人的绝境中。

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隐隐听到人声,裴瑶侧耳去听,是脚步声,可没有说话。

裴瑶猜测,应该是不认识太皇太后的人,不然会行礼的。

脚抬起,跨过门槛。太皇太后的声音再度传来。

裴瑶顺着话去做了,过了门槛后,是石子路,与宫里的路相似,她猜测,是太皇太后的别院。

十字路很长,足足走了一刻钟,许久后,停了下来,再是迈过门槛。

进屋了,走了数步路,裴瑶摸到了床榻,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捏着床榻上的被子,手慢慢地去摸,发现手下触手生温。

是暖玉。

太皇太后用暖玉做了一张床榻,她惊讶得不行,解开眼上的红绸就去看。

是浅绿色的暖玉床榻。

哀家喜暖,就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打造了这张床榻,这张床榻是新的,想借一借太后身上的香气来熏一熏。太皇太后语气再是寻常不过,口中的十七年就好像是几日的时间。

裴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太皇太后日子过得太闲了,用十七年来打造玉榻,真会挥霍。

她不去看床榻,抬眼环顾周遭,与长乐殿的寝殿一模一样,她没有惊讶,或许太皇太后有自己的坚持。

太皇太后走到衣柜前,里面放置着两色的寝衣,雪色与樱草色。

雪花与樱草,冰冷与娇美,恰是两个人的身份映照。

她取了一件樱草色,回身放置在榻上,又将裴瑶随手搁置的黑布又裹在了裴瑶的眼睛上,伸手去解开裴瑶身前的衣带。

指尖轻轻一勾,衣衫解落,太皇太后就像剥甜橘一般将衣裳给剥了。

她将裴瑶里外剥了干净,在裴瑶看不见的情况下迅速将樱草色寝衣给她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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