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理亏了,松开她:亲过了、也咬过,该消气了。
很生气。裴瑶表明自己的态度。
怎地,你想做什么?李乐兮感觉出几丝不妙,小东西想做坏事了。
裴瑶低眸将面前的人上额头到脚趾打量一遍,目光贪婪而染着欲望,李乐兮笑话她:哀家应该给你拿一面镜子。
不要,我就是色。胚。裴瑶坦然承认自己动了色。欲,她又不是李姑娘,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最好的打算。
你、趴着。裴瑶使劲去推李姑娘,想让她翻个身子。
李乐兮皱眉,不要,哀家拒绝。
裴瑶坐起来,挺直脊背,拿手戳着她的胸口,我要回赵家。
李乐兮跟着坐起来,你有画笔吗?你有颜料吗?
有,都有,我让青竹下山去买了。裴瑶得意地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觉得羞涩,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指缝里挪开一寸距离,她又偷偷打量李姑娘。
李姑娘也没有生气,微微出声神,低笑了一声,反问她:你就这么点出息?
裴瑶松开手,目光躲闪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出息,又将目光移过去,望着李姑娘的神色,道:我喜欢你。
李乐兮笑意更深了些,眼底染上了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情愫,哀家也喜欢你。
裴瑶怔怔望着李姑娘,她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仔细品味着这声喜欢,慢慢地,她摇首:你喜欢的是楚元。
李乐兮没有说话了,静默地看着她。
裴瑶张了张嘴巴,重复一遍:你喜欢的是楚元。
是嘛,你太后为何还随我这个疯子走呢?李乐兮抬起裴瑶的脸,指尖轻轻揉着她微皱的眉眼,感受她心底的不高兴。
屋内骤然平静下来。
裴瑶咽下口水,因为我喜欢你。
现在呢?李乐兮感觉她的情绪有些崩溃了,她再问一句,就该哭了。
事实,裴瑶没有哭,她凑到李乐兮面前,含笑望着:也喜欢。
李乐兮眼中出现撇嘴发笑的裴瑶,她欣赏着裴瑶的犹豫,也在品着爱情的美妙,眸色里渐渐浮现了难以言喻的笑意。
她亲了亲裴瑶的嘴巴,哀家让你画便是。
裴瑶立即乐了,忙不迭下榻。
李乐兮怔了怔,苦肉计?
青竹很快就将画笔和颜料送了进来,还说了一句:山下镇子简陋,画笔与颜料皆不如宫里的,尤其是画笔,您若用的不好,奴婢去洛阳再买。
晓得了晓得了。裴瑶抱着东西回到内殿。
李乐兮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她望着雀跃欢喜的裴瑶,摸着自己想襟口上的青竹,意识到一件事:她带坏了裴瑶。
也不对,裴瑶本就是是小色。胚,坏不坏,与她并没有关系。
李乐兮心安理得地看着裴瑶在她面前忙碌,一会儿调制水,一会儿又看看她。
李乐兮不愿再看,自己顺势躺了下来,不久后,脚步声近了,她翻过身子,闭上眼睛。
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去宣室殿,失策、失策。
等李姑娘褪尽衣衫,裴瑶手中的画笔就拿不动了,姣好的酮。体让人浮想联翩。
我可以不画了吗?裴瑶嘀咕一句,唇角抿了抿,不知为何,她想笑。
开心的笑。
太皇太后却蒙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裴瑶,将自己当作一副没有情愫、没有欲望的画架,又揪了一团小小的布帛塞进自己的耳朵。
可当画笔落在敏感处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颤,你的笔不好。
毫笔不软,戳下来,又痒又麻。
裴瑶不听她的话,画笔描绘出粗糙的山河图,树木成林,溪水成河。
她抛开自己的欲望,唇角一直弯着,忍不住不笑,她很开心。
而李乐兮却感觉很难受,笔锋似扫在了心口上,酥痒深入骨髓,随着笔锋略过肌肤,她开始不满:你的笔让我很难受。
你画山河吗?只有画山河才会又那么长距离的横扫肌肤。
裴瑶不理睬,心里有了一计,悄悄去寻了布帛,然后摸上李姑娘的一双手,将手直接坤在头顶上。
她又笑了,笑意更深。
李姑娘慢悠悠地告诉她:哀家可以挣开。
裴瑶笑不出来,悄悄地凑至她的耳畔:你很好看。
李乐兮也笑了,可下一刻,笑意敛住:你的身体更好看。
裴瑶放肆笑着,她有种快感,她卑微如泥土,而面前的人高傲如浮云。
云泥之别,她却将高傲的云压制住了。
她笑着就将画笔放下,唇角贴身雪肤上的突出的骨头,徐徐咬着:李乐兮,是我先来招惹你的,注定我会先沉沦,但我不会后悔。你那么骄傲、而我又是那么弱小。
她先招惹,这辈子注定就走不出来了。
不管谁是疯子,她都不会松手的。
裴瑶贴着李乐兮的力量在逐渐加重,李乐兮的呼吸在慢慢加重,将脸贴在了被子上,她想知晓裴瑶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闷死我吗?李乐兮忍不住开口询问。
裴瑶如梦初醒,嘻嘻一笑,谁让你那么好看,谁让你的身子又那么诱人呢。
今晚,你别想睡觉了。李乐兮放出威胁的话。
裴瑶不管,抛开画笔,爬去内侧,亲吻她的耳廓、脊骨,又拨开她眼上的布帛:看着我,我是谁?
李乐兮面色通红,眼里映着裴瑶的欢喜,无奈道:裴瑶。
裴瑶笑了,贴着她的侧脸笑了,我是谁?
色。胚,哀家的衣裳呢 。
李姑娘,本宫喜欢你。就像我小时候的鸡肉包子一样,没有就活下不去。裴瑶拨弄着李姑娘的发丝,眼睛里涌现出一阵快乐,恍若置身云端,飘飘摇摇。
李乐兮盯着她:哀家在你心里就是鸡肉包子?
嗯,没有就活不下去的那种。裴瑶伸出手,掌心贴着她腰间柔软的肌肤。
徐徐滑下。
她笑了笑,我是你的什么?
李乐兮有些难受,手中微微用力,手腕上的布帛挣不开,她努力凝神,口中回答裴瑶:你是我的妻子。
裴瑶贴着她的脸,得意道:真的吗?不是替身吗?
胡言乱语。李乐兮松了口气,悄悄将手上的布帛丢下床榻,一只手揽住裴瑶的腰:不用今晚,就现在。
裴瑶不知她说什么,直到腰间的衣带松开才恍然不大悟,我、我还没画完呢。
不画了。李乐兮冷笑,摸摸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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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璞瑜进入王府,府内如初,婢女与小厮站在府内候着,她恍然回到多年前,不过,现在,她是这间宅子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