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青戈原是太后在寒北国当公主时的贴身婢女,当初太后为了内外连通,勾结母国,便让她一直隐藏身份待在宁川国做自己的暗线。
卓云思便答:“半年来我身患疾病,重生一次,看透了很多事,不敢再贪图虚荣华贵,原是想不再与你联系,但宫中出事,我不得不出来与你相见。”
青戈心中了然,她也早有预料,太后既然能将大权真正交给皇帝便是真的放手了。
但为了确定,她又问,“公主是被逼无奈吗?若是这样——”
“不,”卓云思道,“我是心甘情愿。”
“我还担心你没有我的消息已经离开宁川国了,还好你没走。”
“公主没有传话,奴婢哪敢私自离开。”
皇后命悬一线,卓云思也不多说:“嗯,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我曾将解冰毒的药丸寄存于你那里,你快去给我寻来,我要用它。”
青戈虽心中有疑但也不多问,连忙回房。
现在,她身上唯一一个负担便是那颗解毒丸,若是从此没有了它,她今后也是两袖一身轻,与寒北国再无羁绊。
而且她现在倾心于韩将军,褪去之前的身份,她现在更能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
另一间房中。
韩靖风单刀直入地问:“你与皇帝是什么关系?”
赵清辙已经是醉得七荤八素,他意识模糊,张口便答:“君臣关系。”
“我知道,还有呢?”
“还有——”赵清辙猛然酒醒了三分,饶是京都最不要脸的赵太傅也刷得红了脸,“你知道了?”
韩靖风点头,“你与皇帝接……拥抱的时候我恰好撞见。”
赵清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闷闷得垂头不语。
良久,韩靖风才说:“我不管你与他的感情,我只说其中弊处。”
“他是皇帝,所谓伴君若伴虎,帝王之心,你能真正知道他心中所想吗?”
“少年皇帝,满腹韬略,睿智沉稳,他如今虽才十五,但城府心机已不是一个少年所有。我常年不在朝堂,但你在,他最近在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他宠你,一是,你为臣,方正贤良,二是,伴君多年,你为他谋略四方。现在他可能是喜欢你,但将来呢?他能许诺你什么,男子之间恋情我虽不懂,但也知道真情有之,但帝王之爱绝无真情。”更何况,他后宫已有皇后妃子,你难道要和那女人争宠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韩靖风的话止住,他不忍再说下去。
赵清辙喃喃说:“这些我都知道。”
“这几日,我见你浑浑噩噩。想来,你是真得爱上他了。”
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赵清辙只觉的呼吸都停止了,他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