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里出来的响当当刚走没几步,她那几乎可以夜视的双眼就注意到,在昏暗的环境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向马车这边摸了过来。
响当当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这个人正是那个缠着自己的戴业,
一看到这男人,响当当顿时心中起了杀心,居然还敢跟踪自己,真是不怕死啊,自己饶过他一次,真当我响当当是菩萨心肠不成??
她此时也不打算隐藏身影,提着贯甲三尖枪走了过去,在鬼鬼祟祟的戴业面前显出了身影。
当戴业看着响当当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脸慌张的刚准备想说点什么。
响当当却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拿着长枪直接他直接挥了过去。
戴业的话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响当当手中枪头已经架在了戴业的脖子上。
戴业脸上流着冷汗的低声嘟囔到“太吾……太吾当当,有话好商量吧,何不动刀动枪么。要不这样怎么样,我不要月钱了,你只要让你那妹子”
还不等戴业说完,他脖子长枪忽然挥起,带着千斤之力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伴随着白花花的脑浆崩裂出来,戴业的尸体发软的瘫在地上。
响当当脸上带着厌恶的用长枪在戴业的尸体上面抹了抹后,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当响当当重新躺回马车后,吉妃怡闭着眼睛,感受着响当当身上还没有散去的杀意,眉头微皱的低声说到“当当,怎么了??”
“睡吧没事,只是来了一只小老鼠而已。”
响当当伸出手来,把身旁宁淑凝有些趟开的被子轻轻的盖住后,看着自己妹子那安详的睡姿,响当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三天之后,响当当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叫莫女衣的剑冢面前。
此时拉车的两匹马开始惊恐不安,嘶吼的不想望前走。
由不得它们不惊恐,只见那剑冢附近,无论天空大地都被莫名霞光给笼罩。昼夜和天地都不可分辨。
看着那墓门上的剑柄凹槽,响当当转身对着吉妃怡吩咐到“你带着这两人老远看着就行了,这次我自己来一个人决定。”
吉妃怡点了点头。虽然她是这么说,但是也暗自的开始运行功法,一旦响当当有危机,她就准备出手帮忙。
在同伴担心的注视下,响当当转身朝着那墓门走了过去。
当那墓门伴随着岩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的时候,那漆黑的木门里面并没有出现如何人。反而是飞出了一只喜鹊,围着响当当直绕圈??
鸟??又是鸟??上次是机关鸟这次干脆是来真的了??
没等响当当反应过来,那喜鹊再次飞入剑冢之内。
紧接着,一位白衣黑发,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淡淡发忧伤的女子从剑冢之内走了出来。
刚刚那只喜鹊停在她伸出的手指上,轻声鸣叫。
“歹!!来者何人!!!”响当当对着那人吼道。
那白衣女子轻轻一抬手,手中喜鹊直接飞了,那充满了忧伤的眼睛看向响当当,“莫女。”
“先莫动手,我先问你几句话!!你当真是千年之前的太吾传人??”响当当对着面前的白衣女子连忙喊到。
她一直想知道,这些剑冢里的人到底是谁,究竟是坚沌禅师所言呢,还是另有隐情。
莫女看了下一眼面前的响当当,长长的睫毛下那灵动的双眸微微一动,“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哦??有戏!!这次的人居然没有直接就冲了上来,响当当把手中长枪对着地面一杵,“你说吧,我听着呢。”
莫女一边逗着旁边的围着自己飞的小鸟,一边嘴中缓缓道来。
“莫女,又名鸟灵医,那时长江之南有座大山名叫不氏山,莫女便于此山中独住。”
“等等!!”响当当等莫女说了一个开头就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你这是说你自己的故事啊???”哪有讲自己的故事,喊自己名字的。
莫女没有回答,嘴中接着说了起来。
“山中鸟类见她便就飞落到她肩头哭泣,莫女知道这些鸟儿常饮山中一处潭水,饮的多了才失了歌鸣之能。于是莫女就寻到那处潭水。”
她发现有个容形清瘦的人,长年于此潭水边上,采集一种千年才长一寸的三色灵铁一一蝉壳子,用以铸剑修炼。
又于潭水之中施了恶毒,以叫害它之人不可入到那人对莫女说:“这潭水之下有个妖魔,常食蝉壳子以做我在此处铸剑,便是要以此剑除了它!!”
莫女听他之言,却不相信,于是将那人所铸之剑扔入了潭水之中,再将那人赶走,又用了些奇妙草药医治这山中的鸟儿,使这山中雀鸟尽皆恢复了鸣叫之能。
远处的吉妃怡几人顿时看的有些意外,看着听的津津有味的响当当,漆雕婵对着宁淑凝问道“淑凝,他她们怎么不打啊??在聊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以前都是直接动手的啊。这次还真奇怪。”宁淑凝握着手中的石头一脸的疑惑。
而远处的莫女还在缓缓述说。“但是后来真如那铸剑之人所言,那泉水之下果真有个妖魔,铸剑之人离开不过一个月,它便出了深潭,为祸山中。”
莫女追悔不已,便不顾妖魔之恶,含身入到那潭水之下,受冰寒刺骨之苦忍妖灵蚀体之痛,终于取回了那柄被她扔弃之剑,且用衣衫包裹,叫这山中鸟儿衔飞而去
莫女便因受了潭水之毒所害而死还给那位铸剑之人,请他来此斩妖除魔,然而不久,那位铸剑之人持此灵剑除了妖魔,因受莫女舍身还剑之义所感,便称那柄灵剑为莫女衣。
此后,莫女的尸体躺在不氏山上永远不见腐败。
响当当听完了这莫女说的话,有些发懵,这就死了??那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什么??千年女鬼??
莫女说完抬起头来,那不占凡尘的面容大上带上了一丝怨气。“那剑我已舍身取回,你为何还不来拿??呵,你定是任怪我鲁莽,也罢,我便用这剑把你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