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一位女警员就领着帕琳从押解区走了出来。
帕琳蓬头垢面抬起头,看到庄安妮刹那瘦弱的肩膀一震,正想迈开步子就被一旁的女警员瞪了一眼,吓得她马上缩回去。被押着签字办完各种手续后,负责的警员用英语告诫:“尽快离境。”
看到身边女警员走了,帕琳立刻扑向庄安妮,抱着她嚎啕大哭。
离开警察局后,庄安妮找间酒店和帕琳一起住。洗了澡,帕琳的情绪稳定多了。
让酒店送了吃的,两人边吃,帕琳边说:“我要和他分手。”
“好。”庄安妮点头。
帕琳微微一怔,没想到庄安妮问也不问,如此干脆地附和。
“我见过那个女生了。”庄安妮放下餐具。
“......”
庄安妮笑笑,叹气,“你斗不过她。”
帕琳低头,闷声把一块块食物塞进嘴里,越塞越多两腮都鼓着。忽然,手一挥摔开餐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良久,帕琳才平缓下来,轻声啜泣一阵才抹掉脸颊的眼泪,抬头望着庄安妮哽噎道:“我恨他。”
这话倒让庄安妮有点感同身受,一对难姐难妹同病相怜。
“我们回伦敦,以后都不见他了。”庄安妮握着帕琳的手。
帕琳点头,眼中却是不舍。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庄安妮定了车从阿布扎比出发去迪拜,在迪拜坐晚上的航班飞回伦敦。
在车上,帕琳望着荒芜的黄沙说:“来了阿布扎比每天就呆在公寓等他,唯一去的地方就是警察局。”说着,她闭了闭眼睛。
帕琳的样子让庄安妮十分心疼,安慰的话说了太多已经无法治愈她了。
司机将她们送到朱美拉古城。这里是一座仿阿拉伯村庄的古城,两岸种满棕榈树,树下是沙漠色调风塔别墅。往里走是阿拉伯特色集市,被错综蜿蜒河道围绕着。
两人穿梭于古城,找了一处咖啡厅坐下,帕琳喃喃问道:“林啸堂带你来过的?”
“没有,攻略上看到的。”
“安妮。”帕琳轻声叫她。
“嗯?”
“谢谢你。”
庄安妮放下咖啡杯,笑着摇头,拍了拍她的手。
“林啸堂应该不会无条件的帮忙吧。”帕琳低叹。
庄安妮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是林森找他帮忙的。”
帕琳抬眼,微怔。
“林森找过我帮忙,被我骂了。他就去求林啸堂帮忙了。而且,这事情也关系到公司形象,原本公司就会协助解决的。”
听她说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帕琳点点头,又问:“你和林啸堂彻底分开了?”
“是呀。”庄安妮抿嘴笑笑。
“可你喜欢他。”帕琳凝视着庄安妮。
笑容僵在庄安妮脸上,她张着嘴愣了。片晌才舔舔嘴唇,说:“喜欢......又能怎么样呢?他跟我说,别爱他,对他是负担。明知他不爱,又有未婚妻,我总不能去当他的周末情人吧。”
“安妮,那个未婚妻的事情你误会了。两家是世交,只是双方家人希望联姻。而且,飓风工业的女儿catharina是白人,林啸堂也未必喜欢吧。”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解释过一句。”庄安妮叹气,苦笑。
晚饭,她们在古城外吃了中东菜,饭后餐厅还送了两块夹心椰枣作为甜点。帕琳拿着那颗大大的椰枣端详,咬下去一口,说:“好甜。”
这不禁让庄安妮想起那一日,林啸堂打完球带回来给她的那盒椰枣。他从她嘴里抢走一半椰枣,说她比椰枣还甜......
连着坐熬夜的航班,庄安妮觉得一闻到飞机上的味道就想吐。强忍着睡一会,就开始发餐,闻到那些饭菜热气腾腾的胡椒和调料味,庄安妮几乎是瞬间反胃到酸水直冲到口腔。她慌忙捂着嘴跑去卫生间,除了酸水和咖啡几乎什么都吐不出来。晚饭她觉得头疼,也只吃了一点沙拉。
回到座位,帕琳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看着她,问:“安妮,你......不会是......”
庄安妮一惊,马上摇头拜手,“不不,不可能的!”
“你这几个月生理期准时吗?”
“我,我一直不准的......”说着,庄安妮的眼神不免有些躲闪。
“去检查一下吧。”帕琳一脸严肃,这让庄安妮更加不安。
庄安妮向椅子里靠了靠,别过脸看着漆黑的窗外,脑子里迅速回忆近几个月的生理期时间。
落地后,送帕琳回到公寓,庄安妮就回了宿舍。在楼下药店,她买了一盒试纸。
回来这几日,庄安妮陪着帕琳搬家。帕琳搬回宿舍以后,两个人就又开始每天呆在一起,还是一起下厨煮晚饭,一切仿佛都回到刚入学那时候。
周六,庄安妮才起床就收到林啸堂的短信:钥匙去楼下管家那里取。
帕琳早上跑完步,带了咖啡和早餐来和庄安妮一起吃。
“周末了,晚上要不要去吃个饭再看场电影?”帕琳问。
闻声,庄安妮拿着咖啡纸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放下杯说:“晚上我有约了,和我系里同学。忘了跟你说。”
帕琳失望的“噢”了一声,犹豫片刻又说:“林森回来了。”
庄安妮诧异撇了撇嘴,问:“然后呢?”
“他说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