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庄安妮常常一个人坐在露台看着泰晤士河,念着拗口的阿拉伯语,等着他回家。
早上,庄安妮正在上课,帕琳就火急火燎的连番电话轰炸,一定要她翘课出来见面。她匆匆赶到咖啡厅,就看到已经坐立难安的帕琳。
“发生什么事了?”庄安妮问她。
“林啸堂最近是不是常常去中东?”帕琳开门见山就问。
“是呀。”庄安妮点头,一脸茫然。
“那你知道那个coco她被调到伦敦了吗?”
“哪个coco?”说完,一个念头在庄安妮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惊怔,马上追问:“林森的那个小三?”
帕琳点头,一脸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庄安妮心里一沉。
“林森回来了,他想和我复合。”帕琳握着庄安妮的手,说:“林森告诉我,那个coco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林啸堂,她和公司高管也有暧昧,不过最终都是为了接近老板。”
庄安妮沉默片刻才“噢”了一声。犹豫着还是给林啸堂发了一条短信,不过问的是:“你几点回家?”
他回了一句:“又怎么了,直接说。”
她正纠结要不要直接问他,那个coco怎么回事。想了半天,林啸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走到咖啡厅僻静处接起来,听到他也正从吵嚷的环境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他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她嘟囔了一句。
“我在开会呢,快说。”他语气平和也没有不耐烦。
庄安妮思索了几秒,问他:“为什么把那个coco调到伦敦?”
“呵”林啸堂听完低笑着说:“她过来帮忙做中东项目的翻译,不然让她一个实习生来干嘛。”
“那她和你一起工作吗?”
“最近一起工作,中东商人是她在陪同。”林啸堂语气毫无波澜,完全是说公事的口吻。
“......”虽然还是忧心忡忡,可庄安妮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见她沉默,他叹气,须臾才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惊讶,“你有空?”
“中东人带了太太一起来,原本是工作餐,你来的话可以改一下。”
听完,庄安妮抿嘴笑笑说“好”。
放了电话,庄安妮走回去对帕琳说,让她帮忙准备衣服。帕琳一听她要去手撕小三,立刻来了劲儿,拉着她就去了隔壁街挑衣服。
店里的衣服虽然不是高定,但也都是价格不菲,庄安妮翻了一下价签不禁努了努嘴。一旁帕琳看她这表情,立刻说:“你总不能让人比下去吧。”
庄安妮想想也对,指着其中一套黑白茶花套裙说:“就这套吧。”
挑完衣服,又在旁边店里买了一只价值不菲的钻石花瓣戒指,搭配好后急匆匆的去做了头发。眼看快到约定好的晚饭时间,庄安妮接到林啸堂助理的电话,问了地址让司机来接她。
从上到下装备好,庄安妮觉得迈下车那一步信心满满。走进餐厅时,其他人已经到了。庄安妮缓步的朝他们走过去,细高的鞋跟让她不敢走的太快。等她站到圆桌不远处时,林啸堂抬眼瞥见她,立刻挑了挑眉,怔怔几秒才笑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一众人的目光跟随林啸堂落在庄安妮身上,包括无意间扭过头的coco。
庄安妮也是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直到看见coco脸色的笑容消失后又略带窘色,庄安妮这才抬头对林啸堂嫣然一笑。
林啸堂介绍说:“这位是我女朋友,安妮。”
大家不约而同起身与庄安妮打招呼。庄安妮用蹩脚阿拉伯语同中东商人夫妇问好。
入座后,庄安妮和瞥了一眼coco,她似乎感觉到了,霎时抬头与庄安妮的目光相撞。庄安妮故意表现出有恃无恐又神气十足的样子来气她。
显然,coco也从惊讶中缓了过来,已经完全恢复一脸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两个女人暗暗较劲,一个比一个笑得假。
庄安妮第一次贴着林啸堂那么紧,几乎是全程挽着他,直到他在桌子下面捏了一下她的腿。不过,他还是脸色如常,问她:“不吃点东西吗?”
“不太饿。”她笑得更甜,还顺势依偎在他肩膀上。
见状林啸堂把她揽到怀里,一边整理她的碎发一边以极低的声音说:“浪给谁看呢?你够了!”
闻言,庄安妮才忸怩的挺背坐直,低头拿起餐叉去翻碟子里的菜叶子。
席间,林啸堂与中东人低声耳语。一旁中东人的太太哈桑也有一句没一句与庄安妮聊天,不过句句都要通过一旁coco翻译,这倒让庄安妮感觉很郁闷。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穆罕默德的太太们,庄安妮还夸奖她们家制作的中东甜品好吃。
因为,哈桑与穆罕默德其中一位太太是儿时好友,她突然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迅速转换了流利的英语和庄安妮聊起来。
一旁的coco已经插不上话了,眼巴巴在旁边等着,用不着她翻译还得陪着微笑点头。而且,哈桑这种从小生活优渥的贵族姑娘,眼中有严格的阶级观念,对庄安妮的尊重完全是平视同类,而对一旁的coco则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还会用手指敲杯子让coco倒水,全然是在俯视下等人。
起初,庄安妮还会为孤立了coco而感到窃喜,不久心里就开始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