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一整个群体里,可能是有那么一些不够好的,但据此就说整个医疗行业全是渣渣的人又是否太过分?哪个行业没几个渣滓?还有什么药价提成,说医院乱定价,成本多少卖的又是多少。药价、检查费用,这都不是医院自主定的,是由有关部分根据天朝法律划定的,医院只是按照定价来运营而已,而已。
医疗环境恶化到今天的地步,并不都是医院的问题,也并不是病人的问题。任何一个行业,如果从上到下、全国范围都出问题,那就绝对不是个人造成的,首先需要考虑的更上头的原因。zf喉舌只会乱报道转移群众注意力,为何有医生救人成功了不被报道呢?为何有人在病人昏迷的时候自己垫钱抢救成功了,最后被病人反咬一口说没让他抢救、拒付医药费的时候,没报道呢?报忧不报喜,这是一种不公平的舆论导向,在这种煽动下,很多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就人云亦云,好似骂死天下医生就天下太平了。
我倒可以说一句,现在平均门诊住院治疗费用上升,很多时候就因为医疗环境恶劣,病人对医生缺乏信任,所以医生不敢单纯以经验来医治,任何疾病、或是要排除相关疾病,都一定要做检查化验,用结果来证明,哪怕一些检查是可以用查体和治疗经验来代替的,医生也绝不会去代替。因为替病人省这些钱不会得到一句感谢,而一旦有漏诊,就会吃官司,在这种情况下,医生为了保护自己(和同僚),就不得不进行大量的检查。检查越多,费用越高,很多人就怨声载道,说医院就是黑心。其实说到底,就是个恶性循环。而这个怪圈最早是谁弄出来的,就很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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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天朝zf在医疗行业上的投入并不多,还经常要求医院自负盈亏,但又要医院服务到位、平价服务,这不是在搞笑吗。还有医保报销,那就更是搞笑了,忽悠大家去交的时候说的多好听是吧,跟医院是怎么说的?医保中心那边给每个病人都有一个报销的定额,比如我们科,就是四千,病人住院总治疗费用超过四千,医保中心就不给报了,医院自己负担。自己负担就意味着赔钱。但很多老年病人病情复杂又重,住院时间短不了,检查治疗费很容易超过四千的,那就是收一个病人赔多少钱,这种压力下,医院会怎么做?一旦有病人费用超了,就扣医生的钱。
这个报销定额并不是只有我们医院有,全国各地都有,定额不同而已。
不是我们不想当古代那些名医大医那样的好医生,而是现代的环境不允许。
人和人如果多一些理解,很多事情会好的多,病人是人,需要理解,医生也是人,也需要理解。医生并不是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拿钱、二十四小时精力全满工作的超人,更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包。
曾有人在我值夜班的时候冲进办公室,大骂我居然敢在上班时间吃饭。当时晚上七点,病房没什么事情,病人病情平稳,我五点半接的班,七点吃饭已经很晚了,再不吃晚上要是有点事真没力气去处理。
我当时差点给气笑了,我问那我什么时候吃饭?那个病人说:医生就不应该吃饭。
得了,不吃饭,我直接成仙算了。
当然,也有很多病人通情达理,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希望人和人之间能多一点理解吧。
☆、第44章 五侠下山
瑶光在俞岱岩和张三丰面前都说过了要为俞岱岩拟药方,自然不是开口胡言,当夜回屋后她就攥着毛笔开始思索昔日师从孙思邈时所背的方子有没有适用的,若有合适的,调整后直接用自然比她自己来新拟方子好得多,毕竟医道不是剑道,她在此道还不敢自夸能胜过先人。
孙思邈医术之精冠绝当世,虽然他最擅长的是伤寒一科,但其他方面也并非一无所长,他能被人称为“医圣”,正是因为他集大成于一身,擅治病也善养身,提出了许多新的观念。中医是一门继承性很强的学科,想要成为医学大家,首先要有人指点,若是没有好师父带入门,光是在门外徘徊恐怕就空耗无数岁月,有了好师父,还需要徒弟有好悟性,能吃苦,能持之以恒,中医需要经验,而经验没有半点捷径可以获得,只有不断地积累,用无数的岁月进行点滴积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所以能被称为“名医”的人往往都已在天命之年。
古往今来,中医就是在这样的传承中不断地改善,与时俱进,继承发展着,老的的方子从来不会被舍弃,而是一代一代地传承钻研调整,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是因为这种千锤百炼,中医凭的就是这种底蕴,而不是灵光一闪随手胡来就捏造个方子。张仲景作《伤寒论》,孙思邈著《千金方》,这两部巨作极大地影响了后世的医学,其重要之处丝毫不亚于《道德经》在道教中的地位。
瑶光自铸成上清破云剑挨了那一记天雷之后记性比从前好了许多,这种好不单单体现在她新学事物非常快,也表现在对往昔记忆的回溯变得清晰细致上,她稍微回想片刻,眼前仿佛有数十张方子一一闪过,而后她就找到了她想要的那张,她不禁笑着挥笔在纸上刷刷几行。
张翠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夜幕低垂,屋内一灯如豆,烛火将小女孩的身影照在窗上,糊窗的砂纸上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隐约可以看出屋内人是在提笔写什么。
原本只是因为几分担心和好奇而悄然守在瑶光屋外的少年忽而有些失神。
寻常五岁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被父母、兄姊宠着,无忧无虑地生活?
自己五岁的时候又是怎样?
张翠山还能记得自己当时才被带上武当山不久,对这座如今极为熟悉的山峰还很陌生,还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幸好师父和师兄们待他极好,让他渐渐从那种低落中走出来。
如今小师妹也只是五岁,但她又在做什么?
为了师兄久出未归担忧,为师兄熬夜拟药方,又要安抚师父师兄们,让大家的心情不那么焦灼悲伤,这本不该是五岁的孩子应该承担的事情。孩童早熟,大半都是因为生活不易,倘若无忧无虑,又何须强迫自己早早成长?
他这个师兄当的不够称职,如果自己懂得更多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方过弱冠的少年再度坚定了先前的决心,默默转身离去。
张翠山走到大厅外时,只见厅中一人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左右往复,黑暗朦胧中见这人身长背厚,步履凝重,正是张三丰无疑。张翠山心道竟如此巧,遂加快脚步走出,出声唤道:“师父。”
张三丰回头,向着张翠山一招手,“翠山,你来看我这几个字如何。”
话音未落,张三丰伸出右手,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
张翠山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俞岱岩受伤前曾见屠龙刀,张翠山暗想师父或许正在琢磨这二十四个字中所含的深意,推想俞岱岩因何受伤?此事与倚天剑、屠龙刀这两件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到底有甚么关连?
张三丰将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地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张翠山凝神观看,心下又惊又喜,师父所写的二十四个字合在一起,分明是套极高明的武功,每一字包含数招,便有数般变化。“龙”字和“锋”字笔划甚多,“刀”字和“下”字笔划甚少,但笔划多的不觉其繁,笔划少的不见其陋,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
张翠山于目眩神驰之际,随即潜心记忆。这二十四个字j□j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
师徒二人一个写一个看,这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待到月至中天,张三丰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张三丰负手回望,道:“翠山,这一路书法如何?”
张翠山心头震撼,叹道:“弟子得窥师父绝艺,真是大饱眼福。我去叫大师哥他们出来一齐瞻仰,好吗?”
张三丰摇头笑道:“远桥、松溪不懂书法,现下我兴致已尽,便是他们来了,我也写不出了。翠山,你深夜不睡,可是有心事?”
张翠山感叹师父心思敏锐,也不隐瞒,回道:“三哥受伤恐怕别有内情,倚天屠龙这两柄传说中的兵刃也不知是否牵扯别的什么,弟子想去查探一番。”
张三丰思索片刻,点头。
“你有此心,很好。凡事小心为上,无论有没有消息,不要断了联系。”
张翠山得到师父首肯,心中大定,又道:“我怕三哥知道后太过挂心,不知……能不能先瞒着三哥?”
张三丰呵呵一笑,道:“若想瞒住岱岩,恐怕你要另找一人商量。”
张翠山一愣,见张三丰神色里几分打趣,瞬时明白过来,笑道:“师父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