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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头疼欲裂,大脑昏沉,厚重的窗帘并没有完全遮挡住光线,连骄被晃了眼,支起身子一看,才发现他不在宿舍,房间里也不止他一人。
徐行冰先醒过来,看见躺在他旁边的连骄,仍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连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收敛起他的棱角,给人一种乖巧驯顺的错觉。
然而徐行冰见过的他的哪一面,都跟那样的形容不沾边。
连骄像盛夏的麦子,锋芒毕露,尽管他刻意隐藏,穿不起眼的衣服,走不起眼的路,但与生俱来的利刃总归难以掩藏。
初次见到连骄是在夏天。
时光的齿轮永不停止,转眼又到了夏天。
徐行冰摸出手机偷偷拍了连骄的睡颜,他希望连骄眼里能看见他,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连骄定了定神,见徐行冰坐在床上,逆着光,身体被渡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张弛有度的肌肉线条被强调,勾勒出一个极富男性魅力的剪影。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身旁的人确实很性感。线条分明的肌肉充满了生命力,谁又不喜欢呢?
“盯着我干嘛?”连骄不耐道。他不喜欢别人一直看着他,就算昨天已经做过,就算这个“别人”已经清楚他的秘密。
“不好意思。”徐行冰有些低落地别看眼,又偷偷看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脚。
炮友又怎样,看一眼不行?他知道连骄排斥亲密的交往,他能拥抱进入他,已经是极大的不可思议了,他不知道一切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也许是天意?他偏要盯着。
下一秒连骄又变了个态度,说:“请问能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吗?”
徐行冰更觉头痛,连骄这是在有意跟他撇开关系。
“行吧。”徐行冰想。他不敢再得寸进尺了,他现在像一个围捕住猎物的猎人,生怕猎物受了惊挣扎着跑掉。
徐行冰利落地套上自己的裤子,起身把连骄的衣服递给他。
连骄宽肩窄腰,伸展着胳膊,穿衣服的样子也赏心悦目。
徐行冰眼尖地看见连骄从被子里掏出一块白色是布料,又背过身去穿他的牛仔裤,接着直接把那团白色塞进了兜里。
“你没穿......内裤?”徐行冰问,所幸最后两个子在他接到连骄的眼刀时及时含混在了喉咙。瞬间想通,下面又有抬头的趋势。
连骄昨晚被他干透了,下面的穴在洗澡的时候就肿了,他摸到了,之后还又做了一次。内裤摩擦着应该会很痛。
徐行冰心里又涌出一股愧疚感,他昨天没有克制住,明知连骄是第一次,小穴根本不禁操,洗澡的时候就不应该再要一次。
但是他永远没有办法拒绝连骄,就像他现在脑海里一闪过红肿的穴和“连骄的第一次”这个概念,就硬得收不住。
连骄回过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晨勃还没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连骄还是感觉别扭。腿间干涩疼痛,时刻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真的跟一个没什么交集的男人上床了。他自认不是同性恋,同性恋都这么随便吗?
连骄走姿不太自然,徐行冰也体贴地放慢速度走在他后面,走了一段,不知为何连骄又摆了一张冷脸。
“你经常和人做爱?”连骄没忍住问出来。他接受不了这个,本来被男人上就应该彻底接受不了。
徐行冰愣了愣,“和你是第一次。”接着又道:“你呢?”
“当然不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连骄站住了,冷冷地转过身和他对视。
他不知道徐行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正雀跃。
“我不会再找其他人,”连骄说,“和我做的这段时间,也希望你不要找其他人。”
“你放心,不会。”徐行冰回答。
“一方不愿意继续这段关系就结束,行吗?”连骄提出最后一个条件。
交换好联系方式,连骄打车回学校准备继续睡觉。
幸好是周末,不然他得硬撑着去上课。眼看着这学期快要结束,他不能让奖学金错漏在缺勤上面。
醒来时已经下午,快到酒吧上班的时间,连骄一整天没吃东西,这时候也不得不先赶过去。
空着肚子忙了一晚上,连骄赶着去找点吃的,下班就骑着自行车走了。徐行冰中途想搭话,连骄也刻意回避,于是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点也不想在做爱过后和自己有任何额外的牵扯。
徐行冰郁闷极了,只等连骄再来找他。
一周过去,他们也只简单交谈了几句,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徐行冰又回到原来的状态,甚至怀疑连骄意识到和自己约炮这件事及其荒唐,已经后悔了。
连骄再次走近徐行冰身前是两周后的一个下午。在男用更衣室,徐行冰正要换上工作服,连骄突然过来,截拦住他装衣服的袋子,
“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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