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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回学校谁照顾你?”
“不需要。”
徐行冰放开手,看着连骄自己往回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上前把他搂住。
连骄强忍了一晚上,只觉得特别难受。所有话都在夜风中揉散了,吹着燥热的风,身体却感到一阵一阵地寒冷。徐行冰右手揽着他的肩膀,他在一连片路灯朦胧的光晕中阖上眼,左手被徐行冰的左手牵着,重复地迈步。
电梯门开时“叮咚”一声,连骄疑惑地睁开眼,被白炽灯晃得条件反射地扭头躲。
“去我家。没事,你继续睡吧。”徐行冰抬手虚虚地挡在连骄眼前。
身体沾到床,连骄什么也不想思考了,徐行冰蹲下帮他松鞋带,他便几下把鞋踢掉,利落地脱掉衣服裤子,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头在枕头上抵出一个凹陷,连骄却感觉失去重力,飘在空中。
徐行冰扶他坐起来囫囵吞了几颗药,曲起手指刮掉他下巴上漏出来的水,又掖紧被角。额头上冰冰凉凉,连骄想抓住那双抚摸他额头的手,可是夏天的被子好像千斤重,把他整个人束缚在这张满是徐行冰味道的床上。
连骄睁开眼,徐行冰正在给他换被子。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早上了?”连骄问,汗沾在身上,粘腻又难受。空气中还若有若无的飘着一股汗味,连骄吸吸鼻子,臊得脸有些发红,爬起来想去洗澡。
“忍一下,乖啊,才退烧不能洗澡。”徐行冰把他按住,自己也躺上床,“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安静的室内似乎有魔力,听着身边的呼吸声,连骄很快陷入梦中。
室外的光从蓝色的窗帘透了一半进来,连骄发现自己坐在高中的教室里,讲堂上老师的声音很远,飘渺得听不清内容。窗外很亮很亮,他忍不住推开橙黄色的玻璃往外看,原来外面是蓝色的,窗外是走廊,远处是温柔的山的影子,空气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凉意。这时走廊上经过一个人,这个人转过头来,连骄在他经过窗户时,短暂地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
那个人像是很惊讶,好像只是随便往窗户里一看,就恰好和另一双眼对视。
连骄撑起身往外看,走廊上却一个人也没有。时间好像停止了。没有风,他的短发硬硬地戳起,校服直直地垂下,太阳变得白花花地晃眼,落下的阳光兀自燃烧,皮肤泛起微弱的刺痛。世界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
连骄睁开眼,看见徐行冰沉睡的侧脸,再次感到浑身粘腻。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却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恍惚。他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赤脚踩在地板上,开始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
连骄找到浴室,终于能彻底冲洗一番。他用了徐行冰的沐浴露,用昨天换下的衣服擦干身上的水珠,才发现自己神奇地融入了这个屋子的气味,一次沐浴的时间便仿佛堂而皇之地变成了主人。
连骄羞恼得有一瞬想要离开。那样太不礼貌,他需要先向徐行冰道谢。
没有能换的衣服,连骄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只能默默躺回床上。徐行冰还没醒,连骄侧躺着,背对他望窗外,不知不觉视野虚焦,又想到刚才的梦。
徐行冰伸手一捞,触到一片滑腻的肌肤,闭着眼便环住了往怀里按。
连骄腰间一紧,听见徐行冰凑在他脖子后面暧昧地哼了两声,嘴唇摩擦着发根,手掌覆在他平坦的肚子上,接着后腰被顶上一团火热的硬物。
连骄被徐行冰圈进怀里,敏感地皮肉发痒。大手在他身前仔细地抚摸,半勃的阳物隔着一层内裤,蹭着尾椎骨埋进臀缝,毫无章法地乱撞。
徐行冰蹭了好几下才悠悠醒转,发现连骄已经醒了,竟然乖乖靠在他的怀里任他动作。他连忙抬手试了试连骄额头的温度,见温度正常,大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啊。”徐行冰收回手坐起来,撑着帐篷道歉。
连骄翻过身,一双眼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用脚勾开被子,声音还有些沙哑,“不做吗?”
“……”
太刺激了。大清早连骄赤条条地躺在他床上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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