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末周来了,连骄住回了宿舍,与其说是为了方便,不如说是免得他和徐行冰相互干扰。
期末考完放暑假,徐行冰又拉着连骄回他家。
“我想跟你在一起。”徐行冰这样低沉地说上一句,连骄便由着他买了两个人的车票,打了个电话给连二,说晚几天回去。
开门的是徐行冰的爸爸,不苟言笑,见到他们只点了点头。
徐行冰对连骄说总要见父母的,先熟悉熟悉,不必拘谨。慢慢的连骄也放松下来。
放松便有了疏漏。
连骄坐在窗台跟徐行冰接吻。徐行冰的妈妈那天碰巧在阳台,看见徐行冰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只拉了一层,透出两个交叠的人影,头挨得很近,结合徐行冰平时跟他那个同学的神态动作一想,越想越心惊,怎么会不明白。
徐行冰的妈妈一个人琢磨了一下午,也不好声张,趁他那个同学上厕所,把徐行冰拉到书房审问。
“徐行冰,你跟你那个同学,怎么回事?”妈妈脸上写满失望,徐行冰便明白了,“我们在一起了。”
女人得到儿子的亲口承认,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徐行冰,你一直踏实不需要我们操心,现在突然找了个男的,还带到家里来,你什么意思?”
“你们得接受,我会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徐行冰表情诚挚,妈妈真觉得儿子长大了,改变了,好像又向来如此,“妈,对不起,非他不可,我爱他。”
徐行冰的妈妈逼近一步,愁云满面,“妈妈不知道怎么劝你,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你真要这样,将来说不定会后悔的,你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你了解他吗?了解你自己吗?你还年轻,等着看吧。”
“我知道,放心。”
“你真的喜欢男的?你不是同性恋,妈妈不会不知道,好姑娘那么多,你是不是其实只是好奇想玩玩……”
“妈,别说了,我们都是认真的。”徐行冰后退一步,拧开书房房门,见连骄正坐在沙发,松了口气。徐行冰的妈妈愁眉不展的,深深地看了连骄一眼,便收拾心情,做饭去了。
饭吃得尴尬,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徐行冰宽慰道:“迟早要知道,放心吧,我父母那边会同意的。”
连骄想不到进度拉得这么快,徐行冰都向家里出柜了,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有想象中的父母威胁他离开自己儿子的戏码,反而和之前一样和谐平静,就是徐行冰妈妈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便落荒而逃,连骄要回家,徐行冰非跟他一起,说那么长时间都见不到了,连骄想了想,是该负责一点,带徐行冰回家看看,正赶上连二的周末。
连二真看到徐行冰时,吼得震天响,她真没想到她哥会把人带回来,这是来真的!
连骄催她做作业,把徐行冰招呼过来辅导一番,讲几道数学大题讲了有三十分钟。
“别讲了,听不懂,”连二转过头,“哥,叫他别折磨我了,是我错了。”
“说什么呢,认真听,不会怎么行。”
徐行冰坐在连二旁边,连骄的手搭在徐行冰肩上,连二叫道:“你们两在那儿动手动脚的,我怎么听。”
“小徐是你大学同学?”姑姑吃着菜,看见连骄点了点头,把盘子往他们俩坐的方向推了推,“吃点,连骄也不早说,我没来得及准备其他的。”
“准备带小徐去哪儿玩啊?有计划吗?”姑姑又瞥了连骄一眼,“这一片也没啥你们年轻人玩的,总不该去那个游乐园吧,这么大的人了。”
连二插话了:“妈你别瞎管人家,人家两个在一起能玩的可多了!”
她现在莫名有些害怕徐行冰,徐行冰刚才给她讲题,老给她讲不会,该觉得她是个傻子了。
她哥平时看着木吧,冷吧,对着那个徐行冰,手放人家身上就变得那么好动了!私底下还得了?这个徐行冰,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压制她,还把他哥迷得神魂颠倒的,七魂八窍都抓在手心里了,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连二颇有些狠铁不成钢地明嘲暗讽几句,他哥还跟他对着干:“没事,我们就瞎逛逛,玩几天,顺便带他出去住。一会儿送连二上晚自习。”
家温馨、轻松。连骄在桌子底下轻碰徐行冰的膝盖,有一刻希望他们永远都是孩子,该多好。
姑姑送他们出门,细心叮嘱,眼角带笑,连骄瞄见她近年泛起的那些细细的皱纹,动容高过心虚,抬眼便撞进姑姑慈祥的笑眼。“不多说了,不是小孩子了,在外面相互照应着总是好的。去上学吧,再见。”
姑姑拉上房门,他们都被关在门外了,这不是做错事的惩罚,而是温柔的支持。姑姑应该对他们的关系并不知情,连骄感觉姑姑像推了他们一把,推离家庭的荫蔽,默许他去往有徐行冰的另一个世界。
-
连二怀着高兴有人送她上学,又不高兴要上学的矛盾心情,一步一回头地踏进了校门,连骄跟她挥手,徐行冰也跟着挥挥手,她
', ' ')('就这样走进学校,转过头看停在原地目送他的两个人与她渐行渐远。
夜幕降临,连骄跟徐行冰走着走着手掌便牵在一起,沿着学校的围墙走。聊起翻墙的地方,走近才发现已多砌了几层砖,翻墙不再现实。
“操场。”徐行冰看着栏杆里面,“你记得高二的运动会吗?”
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连骄忆起当时运动会人声鼎沸的情景,小指勾了勾,“当然记得,我好像参加过比赛。”
连骄回忆起来,还有些感概,“班里没人愿意跑长跑,报名表也不知道怎么写了我……我其实特别不愿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是去了吗?”
徐行冰轻笑,“你倔,好强。”
短短几个音节在连骄心上击出水花,还是在最隐秘的,被深深埋藏的某处。
连骄黑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也许为这不必言说的理解而兴奋,就像尘封的一把锁,改头换面后也找到了那把契合的钥匙。
“自尊不允许我退缩。”连骄应该是早想通了,说起时还能笑,其实还有一句没说,怯懦驱使我锋芒毕露,促使我筋疲力竭,幸好你来了。
“我看过比赛,”徐行冰握紧了连骄的手。
“之后就对自己说,哦,我喜欢他。”
“真的?为什么,喜欢哪里?”连骄脸颊凑近了,望进他的瞳孔。
徐行冰低笑,“你倔,好强。”
“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连骄望着黑漆漆的夜幕突然说。
“你爱我。”徐行冰说,“爱不爱?”
“……爱。”
“那就够了。”徐行冰笑,今晚笑了好多次,笑得连骄脸热。
连骄拉着徐行冰赶紧走,嘴角却勾起来,“肉麻死了。”
徐行冰反握住他的手,涂了胶一样,连骄只顾身体前倾着大步向前。
找了间酒店,照例要了大床房。连骄站得笔直,一点不怕别人打量。他们还享受着专属于情侣的浓情蜜意,交握着的手舍不得松开。连骄单手打开房门,一阵风涌过来,窗外的河水哗哗地流,两岸都是树,月光照亮了水流,照亮了风中飘舞的薄窗帘。
徐行冰把窗户又推开了一点,窗帘飞舞得更盛,像鼓动的裙裾或浮空的水母。
连骄扑过来亲他,没开灯,舌头碰上嘴唇,探进湿热的口腔,在一大一小的水声中搅缠,楼下的河流水势汹汹,他们像在浪里接吻。
跌跌撞撞移到厕所,徐行冰为连骄洗手,细细地搓他的指缝,十指交缠,涂上泡沫,指节在他手心按揉,手不知为何变得那么敏感,快要变成一种性器官,徐行冰用手操他的手,最后被清水浇过,湿淋淋的。
水珠全用衣服擦干了,来不及寻一张纸,一块毛巾,连骄抱住徐行冰的背,留下一片湿痕。
眼睛适应了黑暗,屋里便变得亮,连骄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再弹起来,他脱掉上衣,脱裤子,伸腿想用脚趾拉下徐行冰的裤链,裤子还挂在小腿上,脚掌压在徐行冰胯间,显得急不可耐。
徐行冰耐心地褪下连骄腿间最小的一块布料,他想猛地撕下来又抑制住了,手臂都在颤抖。真怕是一场梦,用点力就挥散了。
连骄的阴茎翘着,腿张成M形,腿心明晃晃地袒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闭合的两瓣,轻磕在细缝上,无声地邀人进犯。
徐行冰想不了别的,身体先自作主张地扑过去,手指摸上阴户,摸湿了才敢开拓那处紧闭的蚌肉,夜色如水,浸过他的手指。
“痒,进去。”连骄一边抱怨,一边自己也伸出手抠挖,和徐行冰手指的一起挤在窄窄的穴腔,毫无保留地在男人身下寻欢。
徐行冰的影子笼罩在连骄身上,连骄伸手左摸右摸,把那根巨物放出来,滚烫的包在手心,连骄长腿夹着徐行冰的腰,抬臀去够,纤长的腰肢悬空,阴茎被连骄自己扶着,撑开穴口,艰难地完全吞吃进去。
连骄喜欢徐行冰在插入时吻他,不管吻哪里,急躁的喘息和呼出的热气都让他感到奇异的安心,有力的双臂撑在他头部两侧,徐行冰把他困住了,他只觉得兴奋,还偏头去蹭徐行冰的手腕,抬着下巴在掩埋青筋的腕内舔两下,徐行冰会更用力地操他,一只手收回去托住他的屁股,五指都陷进去,抓着一团肉,往恶狠狠向穴心冲刺的肉棒上送。
越干越往床头耸,穴操软了,连骄眼前白光闪现,越叫越媚,低沉的呻吟说不出的色情,腰抬得酸了,穴却还渴着。
“换个姿势,徐行冰。”连骄脚底踩上徐行冰的腹肌借力,往后退了点,肉棒“啵”地一声滑出来,蚀骨的空虚让人抓心挠肺,连骄又翻个身,跪趴着塌下腰,扳开臀缝,“快,操进来。”
“嗯哈啊……哈啊……嗯……好重,好快、徐行冰……”连骄刚吃进肉棒,穴肉翻涌着又夹又吸,肉棒进得又快又狠,他隔着一个枕头被顶在床头,只能环抱住它跪着挨操,性器撞进枕头,软绵绵的不过瘾,枕芯却蹭得濡湿。床很软腿不会疼,赤裸的胸口却被蹭得绯红,硬挺的乳尖埋在
', ' ')('枕头里被密密实实地刺激,连骄真想要徐行冰来吃一吃。
徐行冰的手从连骄腋下绕过来,起先是握住臀肉,现在想握住他两个平坦的奶子。他是男人,那里只有一层薄皮和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乳头,他感觉徐行冰温热的手掌覆在他胸口摸了摸,只摸到剧烈的心跳,还张开五指想拢一团肉出来。
有点疼,连骄在心里“嘶”了一声,但是下面很爽,骑在徐行冰的肉屌上,凶猛的龟头逼得子宫源源不断地吐水。
“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徐行冰在连骄颈侧啄,连骄深呼吸时脖子的筋络变得很明显,凸起的肌束连着锁骨,要命的性感。
“长了一点点。”徐行冰操得连骄接不上话,“小奶尖长在你身上好可爱,”徐行冰捏着他两个乳头掐了一把,“淫荡。”
连骄贴在枕头里,声音瓮瓮的:“你他妈……闭嘴!”
“不想回去了,想就在这儿操你。”徐行冰扒拉夹着肉棒的阴唇,把那口松软的逼扳得更开,仿佛要把两颗卵蛋都塞进去。
连骄努力憋住了呻吟,发出一声短暂的气音。徐行冰的话又把他拉回了现实,前几天刚下过雨,汹涌的河水流得急,波涛仿佛能携带走一切;远处马路飞驰的车,跑起来“唰唰”地,速度那么快,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连骄心慌气短,在快感中找不到出口。
“那你别走了。”连骄好不容易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声音还染上情欲,干涩的、带着小毛毛刺。
徐行冰听了那声音,停了操干的动作,倾身吻他,“怎么嗓子这么干,要不要喝点水?”
连骄偏过头,一声不吭了。
“冷不冷?”连骄的背脊凉凉的,床上没有薄被,徐行冰环抱住连骄,火热的躯干把他的后背包得严严实实。徐行冰真从床头柜够了一瓶矿泉水过来,还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
“不冷。”连骄象征性抿了几口,喉咙好了点,嘴唇碰着瓶口,其实在发呆。
“……别回去了。”
徐行冰放下瓶子,继续操干起来,这下贴得那么紧,稍微动一下便搅得穴内天翻地覆。“那我多待几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