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羽格开了他的手:“爱妃之前不是还说,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怎么现在又想不开了?”
风嘉渝一想也是,反正他也是想让自己心情好,恢复记忆,然后告诉他他想知道的消息,自己利用一下他也不过分吧?
于是便大爷一般地将脚架在了他的腿上,更加舒适地享受他的服务。
萧荆羽的腿僵了一瞬,眸色深了深。
但风嘉渝一无所觉,还因为他的手上的力度加大而有些难受地挪了挪,“我的腿要被你捏断......了......”
风嘉渝的话断了一下,因为萧荆羽突然将毛巾丢回了水里,溅出了几滴水珠。
他小声嘟囔着:“我就说你一下,你就撂担子不干了.....切,我都说了我自己来了,求人不如求己......”
却听萧荆羽对门外的蝶花道:“天色已晚,抬水过来给你家主子沐浴。”
风嘉渝脸一红,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暗示自己......
有脚气??
“我跟几个疯女人跑来跑去,出了点汗,有、有脚气很正常......”风嘉渝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平时可是没有的,我洗澡很认真的......”
萧荆羽蹙眉,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却见他掰着自己的脚,低下头将鼻尖凑近,然后......深深地嗅了一口,抬头满脸问号地看着自己:“嗯??没味道啊?”
风嘉渝又吸了一口,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萧荆羽终于明白他刚才误会了什么,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直到感受到脸颊肌肉的紧绷,才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笑了?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还在掰着脚嘀咕的风嘉渝。
风嘉渝确认自己没有脚气,松了一口气,看着还在房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的萧荆羽,提醒道:“叫我洗澡,你怎么还不出去?”
萧荆羽面不改色地道,“你脚受伤了,行动不便。”
风嘉渝:“那又怎么样?”
萧荆羽:“那当然是寡人来帮爱妃洗了。”
风嘉渝赶紧捂住自己的衣襟,警惕地看着他,“我伤的是脚又不是手,还要你来帮我吗?大不了叫蝶花进来帮我洗......”
萧荆羽脸色黑沉下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爱妃的身体,寡人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风嘉渝毛骨悚然,更加抵触:“那也不能给你看......”
但萧荆羽并不理会他的抵触,很快,侍卫抬着装满热水的浴桶走了进来。
见桶里冒出的蒸蒸热气,风嘉渝有些心动,他已经想象到了自己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的感觉。
但萧荆羽守在这里,却让他没办法放松下来。
风嘉渝正要开口让他出去,萧荆羽却走上前来,手暧昧地拉住了他的腰带,“怎么还不脱?看来爱妃连脱衣服都要寡人代劳了。”
风嘉渝吓得掩着自己的腰带,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抽开了。
他只能退一步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我是脚残不是手残!”
“好,你自己来。”
没想到萧荆羽这次听话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脱衣服。
很快风嘉渝又后悔了。
让他自己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宽衣解带......更、更加变态啊!
萧荆羽催促道:“爱妃怎么还不动手?”
风嘉渝想着如果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大不了他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眼睛一闭,心一横,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就往浴桶里跳。
但太过紧张,入水的时候滑了一下,他瞬间整个人栽进了浴桶里。
浴桶很大,他栽进去一时没找到平衡,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想喊救命,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洗澡水。
他的手胡乱挥舞了几下,才感受到有人的手架着他的腋下,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咳......”
风嘉渝呛了水,猛地咳了起来。
萧荆羽摇了摇头,抬手替他顺了顺后背,悠悠地说道:“看吧,寡人要是离开了,爱妃恐怕就要把自己淹死了。”
风嘉渝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想把自己埋到地缝里,两个耳朵都变得通红:“咳咳咳......还、咳......还不是因为你!”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一滴水珠顺着他尖俏的下巴划过下颚往下滚落......
萧荆羽的视线顺着那滴水珠向下,喉结轻颤了一下。
风嘉澜的心也轻颤了一下。
他赶紧在浴桶边沿的椅子上坐下来,抱着双膝,尽量想将身体都隐匿在水中,殊不知居高临下的萧荆羽能够将水里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风嘉澜咬牙,但凡萧荆羽能正常一点,也不至于两人现在处在这么尴尬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