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凄惨的模样,萧荆羽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难受吗?寡人说过,会将受过的折辱慢慢还给你......喜欢吗?”
风嘉渝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只是眼角源源不断地涌出眼泪,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会,又缓慢地闭上了。
感受到手心里的鼻息忽然消失,萧荆羽怔楞了一瞬,才将手移开,掐着他的脸让他张开嘴,俯身渡了一口气,才感受到他重新有了呼吸。
秦公公内心大惊,觉得自己忽然又有些摸不准王上的心思了,犹豫了一下便揣测道,“王上......需要老奴去将太医请过来吗?”
萧荆羽冷眼看着他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微弱,才没什么情绪地道:“去吧。”
没有多余的话,但秦公公心知这件事情耽误不得,生怕来不及,连忙动身朝着太医院赶去。
秦公公很快就领着太医回来了。
风嘉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移到了床上,秦公公心里疑惑,但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太医给风嘉渝把了把脉,说道,“王上,这位公子实在是烧得太过厉害,只用药的话恐怕不太行,还是辅以针灸。”
说着,给风嘉渝喂了两颗药丸,又从药箱里掏出了银针,对准他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风嘉渝的嘴里发出一声长吟,脸色好了些许。
太医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位公子最大的病灶不是发烧,而是他的心肺曾受过损伤,但没有好好医治,落下了一些问题,但王上尽管放心,臣为他好好调理一段日子,即可痊愈。”
却见萧荆羽一脸冷漠的说道,:“不需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太医愣了愣,有些看不懂他这是何意。
萧荆羽幽绿的瞳孔看起来冷漠非常,“无需浪费多余的药力在他身上,勉强给他吊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太医虽然摸不准萧荆羽的真实想法,但是仍旧是听从命令,按照萧荆羽所说,只给风嘉渝开了一些普通的退烧药。
风嘉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喝了药,喝一半吐一半,最后硬生生给他灌入了两大碗,
太医的那几针已经让他有了一些好转,再加上这碗药,他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风嘉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悠悠转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了萧荆羽的脸,顿时十分的惊喜。
但很快又想到这几天自己的遭遇,心头涌上一丝委屈。
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了苦,回到家要跟大人好好的撒撒娇一样,风嘉渝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又干又疼,连声都发不出,只能用气音说道:“水......水......”
萧荆羽看着他渴望的目光,才慢慢拿过水壶,然后抬手,将壶嘴对着风嘉渝的脸,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咳咳咳......”
水流呛进了他的鼻子,让他猛咳起来,咳得满嘴的血腥味。
但咳了这么几下,倒让他能够发出一些声音了,“你、你干嘛......”
萧荆羽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想喝水吗?寡人喂你啊。”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说“寡人喂你啊”的时候,让风嘉渝差点溺在了他的声线中。
或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喂水吧......
风嘉渝这么安慰着自己,继续着之前想说的话:“你这个混蛋......咳咳,终于来看我了......我、我病的可严重了......那天我想留在你的寝宫,你的太监非要把我赶走......我当时可难受可难受了......
让人将他赶到西阁,分明是自己指使的,他又怎么可能去为他讨回“公道”呢?
萧荆羽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了......咳咳咳......你要好好的惩罚他!”想到那个狗仗人势的太监,他就觉得更加的愤怒,他以前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继续告状道,“干脆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了......让他欺负我......我差点就要被他害死了......”
萧荆羽:“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风嘉渝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萧荆羽,一愣,“......你觉得没有关系吗?”
“我觉得他们做的很好啊。”萧荆羽声音轻快,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却让风嘉渝感到浑身发冷。
他心里隐隐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极力的想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可那个念头还是涌上了脑海。
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做这些事情,其实......都是萧荆羽指使的?
萧荆羽低下头跟风嘉渝对视,他的两只眼睛看似一眼就望到底,无情无欲,但其实是仿佛有屏障挡在两人中间,他什么也看不见,才会误以为自己了解对方。
他算是已经明白了......这肯定是萧荆羽的授意,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对待自己......
萧荆羽见他恍若失声一般,吐不出一句话,心里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抬手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大度一点,毕竟你日后还要在他手底下做事。秦公公是总管,得罪了他,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在他手底下......做事?
风嘉渝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咳咳咳......为、为什么还要在他手底下做事?你不是告诉过我会给我升级吗?怎么......怎么出尔反尔呢?”
萧荆羽一向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寡人给了你机会,但你的技术实在太糟糕,寡人认为,还是做一个奴隶比较适合你。”
第130章 癞皮狗
“那我......我提高一下技术......还,咳咳,还不行吗?”
他宁愿屁股开花,也不想在那个狗太监手底下做事。
萧荆羽却拒绝得不留余地:“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抓住,就没有了。”
风嘉渝情绪低落,但仍不肯示弱,倔强地质问道:“破金鱼......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萧荆羽冷觑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