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风南西,小名叫......算了,那个幼稚的小名我是不会告诉大家的,不提也罢。
我家里的情况和一般的人家不太一样,因为别人家里都是一个爹一个娘,而我有两个爹。
我的阿爹叫柯云楚,是风隋的前太子妃。据说他出生的时候,脑袋被卡了一下,所以脑子有些不好使,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傻子。不过尽管是个傻子,阿爹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阿爹说,我是我他十月怀胎,从他的肚子里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我是不相信的,尽管我确实长得像两个爹的结合体,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当我有一次终于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告诉阿爹,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时候,他竟然急得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而宠妻狂魔这时候及时上线,对我道:“你真的是你阿爹生出来的,再把你阿爹弄哭,你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我看了一眼因为我的否定伤心欲绝的阿爹,最后看在他脑子不太好的份上,还是假装相信了他的话,他果然又重新高兴了起来,继续眉飞色舞地跟我讲他是怎么生出的我。
而宠妻狂魔嘴边挂着一抹腻死人的笑看着他,时不时地附和一句:“我家娘子就是厉害。”
我:“......”
看吧,果然有对象的人都会变蠢,即使是一个文韬武略,十六岁初次出征就打败了敌国,十八岁再次出征便统一了全国的男人。
这就是我的另一个爹,风嘉澜,风隋的前太子。正如我上面所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男人,但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宠妻狂魔。
我的大名就是他取的,取自乐府民歌里的“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一句。
很显然,这个“意”不可能是他对儿子是的“意”,而是对他媳妇,也就是我阿爹的“意”,所以我只是一个被他利用来向阿爹表白的工具人。
我曾向他抱怨,为什么不叫“意洲”或者“南洲”,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笔画少,简单好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听明白了,估计是当初他觉得我可能会遗传我阿爹的脑子,所以给我挑了笔画少的字,怕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我咬了咬牙,“可是隔壁的铁柱和春花现在都叫我西南风!”
虽然我不屑于跟那两个蠢蛋一起玩,但是他们老是粘着我,让我烦得很。
阿爹笑得傻白甜:“西南风,好可爱的名字!”
我:“......”
我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样一对夫夫?
我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想体验生活,放着好好的太子和太子妃不当,竟然离开皇宫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做起了一介村夫。
哎......其实我还是挺想继续当我的皇孙的。
我家还有一条叫大黄的狗,它的娘是老黄。
老黄前两年老死了,没想到死前还和别的野公狗留下了一窝私生子。
大黄的其余三个兄弟被送到了别人家,只留下了大黄在我们家。
很负责人地说,大黄是我们家里出了我意外最靠谱的存在。
这就是我家的家庭成员,一对脱线的夫夫,一条忠心的黄色土狗,还有一个聪明沉稳的儿子。
............................................................
【二、种田大业】
托这一对脱线夫夫的福,他们的儿子由早慧进化成了早熟。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明明前一天晚上还是在阿爹的身边睡着,第二天起床却身处异处,一个人在另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醒来,然后开狂欢的......对不起走错片场了。
一个人在另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醒来,然后自己爬起来刷牙洗脸晒太阳。
偶尔我在被我爹拎起来扔到隔壁房间的途中被弄醒了,就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嗯......不要......团子会被吵醒的......”
“没关系,我已经把他扔......抱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咦??什么时候?”
“刚才。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了......”
......
以上省略一串嗯嗯啊啊。
我:“......”
可以个头,这个竹屋完全不隔音好吧?!
幼小的我被迫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陪伴着庭院的桃树茁壮成长。
鉴于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被拎到隔壁房间,我决定识趣一点,自己搬到隔壁房间,并且尽早进入深睡眠,防止被少儿不宜的声音吵醒。
阿爹见我不和他一起睡了,又是伤心欲绝:“团子不爱阿爹了......团子才三岁就不愿意和阿爹一起睡了......”
我盯着他脖子上的“小草莓”,冷静地道:“我还是不妨碍爹的种田大业了。”
然后我感受到了爹向我投过来的赞赏的目光。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