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澜眯着眸子在我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
风嘉祺淡淡地道:“皇兄为何一副诧异模样?”
风嘉澜不愧是能做太子的,能屈能伸,这点的确比还带着些孩子气的冲动的风嘉祺高明。
他当下就冲风嘉祺抱了抱拳:“四弟抱歉,今天是本宫偏听偏信了,既然未违反军规,那四弟就早些歇息吧,过两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说罢,就甩甩袖子离去了。
我琢磨着他最后那句话,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们一离开,整个帐篷的空间都显得大了不少,帐篷里一片狼藉,我也无心去整理,腿一软就要跪倒。
风嘉祺眼疾手快地把我扶稳了:“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没事,一点副作用罢了?”
风嘉祺的眉毛仍然拧着不放松:“真的只是一点?”
“当然,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我可是沈听雨认证过的......”
我话没说完,见风嘉祺的脸色黑了下来,停下了在雷区试探的脚步。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道:“对了,你那身红痕是怎么消下去的?”
我道:“我有解药。”
风嘉祺怔了一下,脸上出现了赞许的神色:“你果然是块宝。”
我在内心苦笑,哪有什么解药,我只是刚才把身上带着的所有黑的白的解药胡乱全吃进去了,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让那些暧昧的痕迹消退了下去。
只是那副作用实在不轻,让我现在连看东西都费力,只希望这是暂时的,不要影响了我的视力才好。
他扶着我在床上躺下,低声道:“都是我无用,才会让他们今日如此折辱于你。”
我怔了怔,没有说话,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想让我更加对他死心塌地,继续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都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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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军队里便传出来一阵风言风语。
我走在路上,都能听到别人一些极其小声的议论。
军队是大锅饭,我去打饭的时候,负责打饭的士兵给我舀了一勺子肉,我立刻感受到后面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我似笑非笑扫了身后人一眼,他们立刻低下头,我端着碗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的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不过是下九流的东西,也在那里充主子。”
“不知道他的滋味如何,你看他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女人......”随后传来一阵淫.笑。
我耳力惊人,这些话全入了我的耳朵。
我唇角微微勾起,走到那群人面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忽然踉跄了一下,跌入了刚才第二个说话的那人的怀中,然后轻声对他说:“不是想知道滋味怎么样吗......今夜到八营后的废井边等我,嗯?”
那人眼睛都直了。
夜里,那人果然来了,脸上挂着猥琐的笑:“你、你真的让我试一试?”
我冲他勾了勾手指,他果然凑上前来,猴急地就要将我扑到。
我连忙抵住了他,抬起手,摇了摇手上拿着的一壶酒,嗔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来,先喝点小酒助助兴,殿下在做那事前总爱喝点这个酒,所以我偷了一点出来给你尝尝滋味。”
那人拿过酒壶,喝了两口,一边道:“好酒!真不愧是贵族子弟喝的酒,味道真是......”
他话未说完,突然软了下去。
我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做了什么?!”
我挑了挑眉头,用脚尖将他的脸抬起:“很不服我的待遇这么好?”
那人咽了咽口水,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微微一笑:“大男人立于人世,就要敢说敢认,你这张嘴,着实令人生厌。”
说着,我眼中寒光一闪,直接割掉了他的舌头。
“你不是喜欢吗?来,给你。”他嘴里鲜血不止,我将那掺了药还未喝完的酒劈头盖脸地给他浇下去。
他眼角流着泪水,痛苦的呜呜起来。
我抬脚松开他,他立刻在地上打起滚,欣赏了好一会他的狼狈,我心满意足了,笑眯眯看着他:“谢谢你取悦了我,你可以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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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里,风嘉祺正坐在里面研究排兵布阵。
我一进去,他便用鼻子嗅了两下,道:“你受伤了?为什么有血腥味?”
我点了点头,把我回来前可以在身上制造出来的伤口给他看:“不小心跌了一跤。”
他往案桌上一拍:“有人欺负你了?”
我笑嘻嘻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谁欺负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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