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将军愣住,皱眉摇头,我常年在清河,跟梅家没有往来,何谈对不起一事,三哥为何这么说?
既然没有,那为何四侄女要拆了人家的宅院?
拆...宅院?
是啊,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四侄女找我要梅家的图纸,当天晚上,梅家的宗庙就让遭贼,让人几锤子拆了。
孟三老爷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清清淡淡地说,听说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不过梅家没有深究,梅大人也只是让工部的人重新砌墙补窟窿而已。
平西将军愣了愣,似乎有些惊愕,朝上瞄了瞄笑得甜美的自家女儿,又瞥了一眼梅尚书,见孟三老爷看过来,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仔细想了想说。
想必是梅家做了什么让兮儿不喜欢,不然我女儿性子乖巧,断然不会做出拆人家宗庙的事情来。
孟三老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静静喝酒的自家儿子,目光在他身后的小厮掠过两眼,再看向梅尚书,又瞥了一眼梅尚书后面的几位大人,一口喝了几杯酒,目光停留在歌舞上。
黄金多刚刚被孟三老爷一直盯着,后背凉了凉,好在孟三老爷很快收回目光,不然他真要被吓跑。
不愧是父子两,那温宁却又深邃的目光,贼都承受不住。
黄金多小心翼翼地给孟京墨斟酒,小声跟他说了刚刚孟三老爷盯着他看的事情,不会让孟三老爷知道我偷东西吧?
孟京墨单挑了右眉,抬头看向心虚的黄金多,问了一句,你又偷什么了?
黄金多讪笑,将衣袖里的钱袋子稍稍露出一角,耸着脑袋说,就一时手痒,偷了几位大人的钱袋子。
瞧着孟京墨温润的脸庞冷了冷,黄金多颤抖了两下,就听他缓缓开口,怎么,我是少你吃喝了?
你少我偷东西了。
我是贼,九域神偷呀,可以不吃不喝,但不能不偷东西。
....
孟京墨瞧着还委屈上的黄金多,右手转动着茶杯,无奈地闭上眼睛,眉间有有一丝倦意,想到四妹妹送来的宝物单子,揉了揉额头,静默两秒才说。
往后,不会少了。
这话几个意思?
黄金多一脸不解,不会少他什么?难道是准许他偷东西?不会啊,孟二爷熟读诗书,怎么会总让他干窃取的勾当。
他正胡思乱想着,又听孟京墨略带冷意的声音说,将钱袋子还回去,我给你换成黄金。
黄金多眼睛眨了眨啊,就是反应不过来,他听到了什么?
还不快过去?不想要黄金了?
要要要,我现在就去。
黄金多虽然脑子转不过来,但听到黄金依旧激动欣喜的他,立即蹦跶地离开。
孟京墨瞧着黄金多离开的背影,嘴角勾了勾,但察觉到孟三老爷看过来,他回望过去,两人目光相撞,好一会儿,孟三老爷才转头,不再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