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1 / 2)

陆梨那时才察觉出来不对,因她根本没找过楚邝,然而想要转身走,却已经来不及。

陆梨不知道,在她和楚邹欢好的当口,楚邝原是从小僻门里偷偷进去窥过的。那春禧殿幽寂的光影下,楚邹用力盘磨着陆梨的娇豚,陆梨嗯嘤痛吟着挂着楚邹的脖子,她腰际莞尔凹陷的魅惑,她如瀑布般乱颤的青丝,还有楚邹清削俊颜上的霸气和冷芒,都深深印刻进楚邝的心蛊。他看得并不清楚,只那幽朦的影像,却让他想起四岁时楚邹没心没绪在宫墙根下的天马行空,他便满心满眼里都是不甘。

那天的楚邝应该也是被下了药的,两个人被套进了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便是为了让楚邹失去陆梨。只是彼时的陆梨并不能知。

自己拼了性命打赢的仗,父皇却让他老四在前朝接洽使臣展尽风光,白日救驾又让他先行一步占了上风,楚邝的嫉恨与怒郁无从冲泄。喝醉了酒的他,把陆梨猛地抵在身后的树杆上,他说:“爷费尽了心思在这座皇城里攀爬,最后甚么好处都他妈让他老四沾去了!你不是多么甘心情愿为他舍身为他付出么?那便把他欠下爷的也一并还了罢!”

一边说着一边便混乱地去解陆梨的裙裾。或是那酒劲的助酝,怎的他的那个张狂得可怕,几近超乎陆梨的想象。隔着秋日的马面裙,陆梨都已能感到钝痛逼近的生疼。“放开我!二爷你是疯了!”那时的陆梨已无法接受和楚邹之外的任何男儿,拼劲全力打着楚邝的肩背打他的头,可楚邝却听之任之一意要往她的裙下试探。

如果不是春绿因为对深宫无望,偷偷躲在林子里抹眼泪,陆梨那天晚上怕就被楚邝得逞了。春绿是在楚邝将要撩开袍摆的最紧迫关头出现的,许是看见那悍然的场面被吓昏了头,在把石子砸向楚邝后颈时也未顾得及太多,楚邝原本热血上涌,懵然间便晕眩在地上。

陆梨牵着春绿的手往回跑,这天以后的春绿成了她在宫墙下,唯一一个欠过情又还不了的姐妹。两个人分开后,春绿发现母亲留给自己的翡翠镯子掉了,只得又匆忙跑回去找。彼时老二躺在地上其实已经醒了,但不愿睁开眼睛,兴许在他被砸了之后,已经颓唐得无有再去追回陆梨的心了。只是下面依然如火灼烧般的难受,那高势昂扬着,只将他的沮丧与痛不欲生无限蔓延。

春绿以为他睡着,眼瞧见镯子掉在他身旁,便掂着裙子迈过去捡。就这样,在转身的时候被楚邝忽然拖住了脚踝。

春绿就是在那天晚上被二皇子楚邝得去的,得去地鲁莽,她甚至回忆起来都只记得撑与痛。楚邝没有任何预兆地把她的裙裤都撕了,硬生生地轧了进去。他年少时本就阴鸷,生性里对不喜之物从无怜惜。那迷人的眼目里噙着冷光,阴郁地抵着春绿说:“冤冤相报,你救了她便由着你来还!”

紧接着便毫不顾及地侵攻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珍藏了二十一年的头初,竟是给了一个平生素未说过话的小淑女,那动作间是没有情义的。春绿柳条儿样的身子被他贯得,在秋草地上就好如一条蛇般哆嗦。起初还哭,还“爷啊饶命”地求饶,后来就没了声息,只剩下麻木地嘤咛承受。

是在一个多时辰后,被巡夜的羽林卫路过发现的。彼时春绿已经痛得昏厥过去好几回,讨梅给她上药的时候裙子和那里都已经破得不成样了。皇帝得知后盛怒不已,在这般紧要关头身为堂堂皇子竟不勤于值守,却这般秽乱后宫。因为不想叫完颜霍听去丢了王朝的脸面,便把老二关了一晚上的禁闭,第二天天不亮就叫张福派一队人马押送回了城。

楚邹本是不知道此事的,陆梨也没有告诉他。那天晚上他回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身上沾着夜的湿气与血的腥杀,要换作平时,陆梨一定赶他下去洗了再上来。可那夜始一上床,陆梨便把腕子环上他的颈贴近他不放。

惯是个伶牙俐齿爱装爱拿调的蠢瓜子太监,几时得她这般主动体己。中秋的深夜寒凉,被窝里沾了她少女的馨香与暖热,只叫人满腹柔肠。楚邹便贴着陆梨的额头问:“想爷了么?大长夜的也不晓得给爷送件披风,冷得直打寒颤。”

那年轻男儿清健条长的身躯近在迟尺,陆梨只是抱着楚邹不应话。又氤氲着说:“爷今儿可威风了。”

烛火幽朦下怎地她今夜的唇瓣尤为嫣红,双颊也似晕着粉。一边说着话,那细腻的柔荑一边抠进他的中裤,轻轻拨拉着他那个想要起来。楚邹是晓得陆梨的鬼灵精的,嘴上说不要,可自打小时候就对他的那只海鳗好奇。他便捻陆梨的腚子,低喃着问她:“是想要爷的疼?现下不怕自个娘是妃子了?”

似是因着那药的作用,陆梨那天晚上心里渴得慌。烛火中楚邹的脸庞俊逸不凡,鼻梁英挺,她那般近在咫尺地打量着他,满心里便都是沉眷不舍。就算或是那亲缘了,可怎么舍得把他放去爱别人呢。忽然想到了沈嬷嬷的话,她便道:“身上还没来消息,如果要真的是,爷这条道儿可把梨子走黑了。”

走黑便走黑吧!那绝美的脸容上黛眉微凝,只叫楚邹看了又爱又好笑。楚邹便咬住了陆梨的花儿,熟悉地宠汲起来。又或是他压根儿就不当回事,也或者是一语成谶,冥冥之中总怕忽然就没有了,那天晚上的两个人竟是乱得深情。陆梨第一次给楚邹含了,两个人来去得深,似是要贯穿那天地荒芜之尽头,陆梨把床单都湿了好一大块,楚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妩媚溢下的痕迹。

后来在最紧要的关头,楚邹便摁紧陆梨道:“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变化,来日方长,今番爷便不管了!九月下江南,怎样你也要随在爷的跟前一块去!”

……

楚邹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老二对陆梨未遂的那件事,彼时兄弟二个除却嚼穿龈血的仇恶,心中对陆梨的自疚自责业已几近崩溃。

因为完颜霍与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受了轻伤,马场狩猎便没了兴致,队伍次日傍晚便打道归程。回宫后皇帝便大步往乾清宫汹汹然而去,随后张贵妃也紧忙地跟着过来。楚邝是在这天的早上才认真看过春绿的,听说春绿昨儿半夜上吊,被人揪了下来。她是不爱慕二皇子的,至今想起来他的悍然都是痛与怕,哭得眼睛肿得像两个水泡。楚邝也从酒醉中清醒,刚俊的脸庞上一夜之间冒出了青茬,显得很是颓靡憔悴。这时把春绿定睛一凝,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垂下头噤语。

皇帝阴郁着脸,端端地坐在正中铜黄的影壁之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皇子与淑女生情,往大了说可就是银乱皇帝的后宫了。那春绿可是长着一副与何婉真相似的柳叶儿模样,皇帝在承乾宫里见过数次,眼目也偶或在她的脸上错神过数次。张贵妃近阵子心里也是极不爽利的,又听说锦秀竟然是为救皇帝父子才滑了胎,后来便叫人把刘广庆从衍祺门喊了来。

那天早上的陆梨穿一身浅水红的斜襟褂子,正坐在春禧殿前的矮凳上洗衣裳。辰时的朝阳打着淡暖的黄晕,楚邹端坐在内殿条案上写字,两个人时而抬头看一眼,心底里想到昨夜的出离亢奋,多少爱眷不禁在光阴里静谧流淌。然后匆匆忙忙来了一个太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楚邹便换上袍服步履缱风地出去了。

太安静,似歇了的蝉鸣声都能被叫醒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小路子也来了。小路子是个十八九岁的机灵太监,脸生得清秀,平时见人就笑,嘴也畅快。那天的脸色却有些莫名,沉语一句:“梨子,你跟我来一趟。”

简简短短的话,说完便自在前头走路。一袭森绿曳撒扑簌扑簌着,似屡屡想回头过来问些什么又始终没有说。

秋日的宫墙根下萋风悠悠,路过春花门时陆梨不自觉地往里瞥了一眼,怎的第一眼就瞥见了从前小顺子二次受刑的那块树板子。陆梨的心便隐隐地有些郁乱的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174章 『『陆柒』秋凉紫禁(修)

近阵子张贵妃正与户部尚书左瑛议着亲事,倘若儿子这桩歼污丑事传出去,只怕那左瑛宁可把闺女嫁给老四做良媛,也不愿再配给自己老二做正妃。

她便道:“黑灯瞎火的, 好好的谁无故往荒郊僻境里跑, 怕不是他二个两情相悦, 这便闹出了一桩误会。先前皇上在御花园摆庆功宴, 原也是为了给邝儿选几个妃侍, 既然已经这样, 不若把人纳了就是。”

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扫向春绿。

春绿哭得眼睛像两颗桃子, 颈子上点点殷红都是昨夜造下的痕迹。见张贵妃对自己暗示, 不禁抬眼看身侧跪着的楚邝, 看他那般颓唐,俊朗下颌上都冒出了青茬,又想起他昨夜对自己的行径。可那痛与热融进了她心骨, 他给她的味道却也再泯不去。她便只是嘤嘤啜泣不止。

楚昂定睛看她, 却知她非两情相悦。所谓的两情相悦,是牵一牵手,揽一下腰肢,顷刻便能拥在一处缱绻缠绵不能断的……

他便凝着春绿那张略有几分相似的清婉脸庞,沉声道:“朕要听你说。若实话是,朕便替你把这桩姻缘成全了,若不说实话,今儿便将你二个按秽乱处置。”

春绿竟料不到皇帝对自己态度这般宽和,想到原本心中对他的崇慕,那哀伤难抑,只得萋萋然把前因后果道出。

原是秋夜飘零,心中思念母亲与弟弟,才躲去那草丛里伤神。哪儿想起身却撞见泰庆王在大梧桐树下撕陆梨的裙子,这便凑了过去帮忙……

皇帝闻言脸色甚难看,老二这小子秉性阴僻,楚邹五岁御花园那场乱就是他推的,多少年过去,近日气焰又开始隐隐乖张,听说为了王府几块木头还在河北林场拿了不少人。

楚昂便道:“我大奕王朝祖训严苛,莫说兄弟妻不可欺也,你却是不顾朕之伤危,连你四弟身边仅有的侍女也意图染指。今岁西南苗民与白莲教勾和生事,既是伤已养愈,不日便收拾了去四川平乱罢。”

听得张贵妃气郁难平,算算时间,楚邝三月从沙场身负重伤回京,统共不过半年差点的时间。回来便被那丫头迷了,紧着赶着地装修府邸,母子两个见面加起来不到几次,这就又要打发走。那西南瘴气弥漫,苗民擅蛮,去了可是只有苦差没有得利。

她眼前浮起陆梨讨喜的好模样,便勾起嘴角做笑脸道:“阖宫都晓得皇上器重老四,老四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合该得皇上的赏识。可今朝皇上的偏颇却有失公允了。咱们大奕王朝最看重个宫廷脸面,后宫二百年不出乱子,可皇上放任他老四堂兄妹两个乱了常纲,日日在西北头闹得动静停不下,这厢邝儿还没真怎样,就该被发配去那苦差事了?”

话说着,雍贵妆容上一双已渐中年的妙目便凝住龙椅上的楚昂。

情也是有的,爱也依旧是浓,只可惜光阴把这情与爱负重,中间不知掺和了多少不屈与不甘。

楚昂自是读懂的,但这话听得他怔然,便问:“各王府郡主皆鲜有进宫,老四更是几不与外朝交道,不知贵妃何出此言?

呵,何出此言。

张贵妃便向殿外招招手,候在廊下有一会的刘广庆弓着腰匍进殿来。

金黄盘龙的藻井之下,刘广庆高翘着太监袍,一句一顿嗓音回荡:“……奴才打三年多前看见她与老朱师落脚酒楼,那老朱师傅说是宫里出来的太监,做得一手好面食。时常在后院里叫她:‘麟子,去给你朱伯再烫壶酒来。等那歪肩膀老太监再问起你,咱家替你回几句好话,也省得他老鬼总惦记,梦里头扰我不安宁。’她就老纠正他名字,说叫错了,改叫梨子。说陆爸爸要晓得您喝酒,真该骂您两嘴呐。万岁爷问奴才怎么知道?那是因为奴才一条街的哥儿们背地里都喜欢她,常趴在她院墙头上听声儿。奴才确认是她无误。”一边说着,一双深锐的眼睛便悄悄往四周打量,对那皇权金壁充满了渴慕与功利。

张贵妃说,十四年前隆丰驾崩当夜,后宫有高丽小主产下双胎,男婴死而女婴假以太监身份偷生。那女婴正是多年前烧死的小麟子,或者说是现下老四跟前正相好的小宫女陆梨。

一席话短短几句,却听得楚昂心底一震。当年宫中隐有关于隆丰遗子的蜚言,彼时肃王与老十二虎视眈眈,便不管那遗子是真太监还假太监,只要把人留下来,将来就是对自己与楚邹皇位根基的隐患。是以当年楚昂默许戚世忠烧死十岁的小麟子时,是并无动恻隐的。只是怎么也没料到,那孩子竟是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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