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百五十章 一点都不像</h1>
罗清月笑着看她收了东西,随后又随意和她交谈了几句。
待时间差不多了,秦筝告辞离开。
罗清月卸下笑,偏头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满盈,先前送过去的东西,她都收下了?”
满盈点了点头,“都收下了,娘娘,奴婢没想到,这浔阳小诸葛居然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先前送去的银票和首饰可不少,加上刚刚的,怕是够普通人过上半辈子了。”
罗清月但笑不语。
如此甚好。
只要她有弱点就好。
她还怕她没有弱点呢。
若是那个人,怕是这些都看不上眼呢。
“可是娘娘,那浔阳小诸葛今日既然是来寻了您,那定是已经想好了站在您这一边,您为何还要和她打哑谜呢?”
满盈不解,自家娘娘原先为的不就是让那秦筝归顺,为何今日娘娘半个字都不提。
罗清月笑了笑,“她以为本宫很急,可本宫却是想要她知道,本宫有的是耐心,而且,她在本宫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你倒是想想,一个人心高气傲的与你一起好,还是对方心中着急了来找你的好?”
满盈还是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是,那秦筝会着急?”可她为何会着急?
罗清月看着窗外,却是不再开口。
因为,那秦筝没有那人的头脑,即使背后有人指导,容帝不日也能够察觉的出来。
一旦容帝对她起疑,那她身后的人便会放弃她。
一颗无用的棋子,又怎么能够不着急?
罗清月想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她是想要她的命不错,可自知道她身边有个容成祉后她却不急了,也许,她走的路子才是对的,待解决了百里霁再解决她们二人之间的问题,似乎也不晚。
“娘娘——”
“满盈,本宫累了,服侍本宫歇息吧。”
翌日一大早,秦蓁明显感觉锦雀对于自己态度的变化,也肉眼可见自己荣安殿的御林军比昨日多了一倍。
看来,容帝虽说不相信她的话,却也没有放过她这一个嫌疑人。
再熬过一天。
再一天就好。
“太子妃,今日的吃食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锦雀脸上带着笑,那秦蓁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怀好意。
那饭菜入口的一瞬间,她便知她的笑是何意。
若不是提前吃了解毒丸,她怕是活不过几天。
秦蓁嗯了声,见她还不离开,反问道,“怎么,如今本太子妃吃饭都要你监视着么?”
锦雀咬牙,却是未曾回话。
经过昨日,她是万万不敢让太子妃再独自一人待在房内了。
这人若是丢了,她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太子妃息怒,奴婢就在门口,太子妃若是有事可以叫锦雀。”
眼见着对方就要退了开去,秦蓁忽而叫住了她,“锦雀,这几日我心情不是很好,因此总是朝你发脾气,你切勿放在心上。”
锦雀闻言,死死的低着头,却是不知太子妃在玩什么把戏。
“今日的吃食御厨果真是下了心思的,味道都比往日的好吃不少,可我一人吃着实寂寞了些,你陪我一起吧。”
锦雀猛地抬起了头,太子妃是发现了吗?
可见对方眼神,却又不像。
锦雀一时不明秦蓁是何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秦蓁扯出个笑来,“看来本太子妃真是失宠了,叫你一同吃饭竟也叫不动。”
“不是的,是奴婢不能与主子一同用膳,这是规矩,奴婢绝对不能坏了规矩。”眼见着秦蓁又要借题发挥,锦雀急忙道。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这些天本太子妃也没好好谢谢你服侍我,太子府甚至未曾有人前来寻我,如此,你也不愿意与我一起用膳么?”
秦蓁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她没办法确定这加量的毒药是容帝命人所为,还是锦雀为了报复昨日之事所为,她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只能让对方一同品尝了呢。
锦雀拗不过秦蓁,到底只能坐下来。
秦蓁脸上带着笑,不停的替她夹着菜,又是满怀期待的看她吃下去,“可好吃?”
锦雀面前露出个笑来,点头。
“好吃你就多吃些。”
锦雀:“……”
最后一顿饭下来,桌子上大部分的菜都入了锦雀的肚子,倒是秦蓁自己没吃几口。
看着锦雀收拾了碗筷关上门,秦蓁脸上的笑才顿时撤了下来,匕首靠近自己的手腕,划过一道口子。
“你在干什么?”
那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秦蓁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手腕,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秦蓁才确认,那人来了。
“你来做什么?”
秦蓁心中升起警觉,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推着那人往外离开,“你应该明白,此刻该是无人知道太子妃这几日住在荣安殿,若你出现在这里,如何解释?”
容成祉扯过她的手,从怀中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绑好了,随后伸手撇过她额前的碎发,细细描摹着她的脸,才懒懒开口,“本宫的夫人多日不回太子府了,本宫难道还不能来找她么?”
以前她每每听他说话时,都以为他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可如今——
秦蓁微红了脸,想从他的怀中推开去,可那人的双臂紧紧锢着她,不让她动弹,“这几日,阿蓁可想本宫?”
想他?
秦蓁眼中有一丝恍惚,该是想的。
“明日就是殿下和周国公主的成亲大典,殿下为何现在进宫?”
容成祉刮了刮她的鼻子,却是放柔了声音,“怕他们胡言乱语,让你误会本宫。”
她抬头看着他,极其无辜的眨眼,“可为何秦蓁听这话的意思,殿下倒是在调戏我?”
容成祉眼底泛起笑意,“若是夫人一定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秦蓁垂眼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秦蓁有个疑惑,不知殿下可否帮我解惑?”
容成祉上下打量着她,确认这几日在荣安殿她未受任何委屈,闻言回神,“阿蓁想问什么?”
她细细的看过对方的眉眼,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缓缓吐气,“殿下第一次见我时,便想着要带秦蓁来容国么?”
容成祉并未立即回答,而她也很有耐心的等着。
“阿蓁为何想要知道这个?”
秦蓁顿了顿,当年他们相见时两人都还是个孩子,她甚至并未告诉他全名,他在元国时两人也并未见过面,那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就是幼时那个人的呢?
“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