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节</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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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夷整了整衣裳,才扶着张媪的手回去。张媪笑问:“娘子见到姑母可高兴?”
沈辛夷冷笑了声:“不光见到姑母,还见到表兄了。”
张媪一惊,她重重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想扒上我这根高枝毒害太子借机上位吗?装的倒是挺楚楚可怜,好一朵恶毒的白莲花。”
张媪:“...”
张媪想了想,还是闭嘴了,一言不发地扶着沈辛夷回少阳殿,她一进去就发觉气氛不对,宫人都在收拾东西往西殿搬。她让张媪拎过来一个问道:“殿里怎么了?”
拎来的是个娇娇俏俏殿宫婢,她是皇后指给太子的,此时伶俐地一欠身:“回殿下,是太子命我们搬的,太子说以后要去西殿住。”她飞快瞄了太子妃一眼,低声道:“太子还下了严令,除了他,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西殿,尤其是太子妃...”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飞快地掩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太子妃太子男配性转一下,简直霸总剧本标配,沈辛夷【掌握魏朝经济命脉的霸总】,陆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白莲花女主】,陆泽【嫉妒表妹的白莲花恶毒女配,每天都在想法害女主,一心想要嫁给沈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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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沈辛夷想了想,抬步往西殿走。
宫婢慌了下,微微侧身拦住她:“殿下,太子严令旁人不能出入西殿。”
沈辛夷傲然道:“我是太子的嫡妻,怎么能是旁人?再说太子爱慕我至深,这严令定然是给你们下的。”
宫婢:“???”
她愣了下,又不敢真的拦着,只好任由沈辛夷大大咧咧地闯进去,旁人瞧见是太子妃,他们没得太子吩咐,也不敢强行阻拦,沈辛夷没想到自己的王霸之气居然能震慑住这么多人,不由心下暗爽。
她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西殿,陆衍自然也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动静,一脸不耐地走出来:“你好烦。”他微微皱眉,抬眸看向宫里的金牛卫:“谁准你们把太子妃放进来的?”
金牛卫们面色一慌,忙不迭跪下请罪。沈辛夷一听还真不准自己进来,立时不干了,沉声喝问:“你怎能阻我出入?我是你的妻,是你的天,夫为...呸,妻为夫纲!你还有没有夫德?”
陆衍:“...”
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
他在心里默念两遍,把自己劝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几个不知所措的金吾卫,沉声道:“退下。”见殿中众人都下去了,他这才把目光落在沈辛夷身上:“这禁令,是专为你设的。”
他想到上午瞧见的场景,目光微冷,脸上的线条也冷硬起来。
沈辛夷怒了:“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陆衍没理她,径自问道:“你早上去见谁了?”他无意跟沈辛夷纠缠,话说明白,以后便把东宫一分为二,当两个不相干的人倒罢了,就不知道她敢不敢承认此事。
沈辛夷的胆子显然比他想的大很多,脸不红气不喘:“沈贵妃唤我过去叙话,表...八殿下不知怎么也跟了过来,跟我说了些有的没的,这跟你有何关系?”
陆衍见她理直气壮,好看的眼睛微眯,面色更冷:“你们二人年幼相识,老八当年还在侯府住过几日,那时沈贵妃就有意玉成你们的好事,你们二人婚约在先,又瞧准时间你侬我侬的幽会,倒是我打搅你们了。”他看到老八和她说话之后,立刻着人打探了两人之事,果然有些干系。
沈辛夷挑起黛眉正要发火,但转念一想,小替身这明摆着是吃醋啊,这该有多么爱慕她才敢跟她发这么大的火儿?!
她想到这里,便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缓和了神色:“你这是在吃醋?不管别人如何,你都是我的夫君,谁也越不过你去,再说我和八殿下也没什么。善妒可是七出之一,也只有我才能容得下你这个妒夫了。”她可真是太宽厚大度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好说话的人吗!
陆衍见她一脸自我陶醉:“...”
他怒道:“你够了,我没吃醋。”
吃醋的人都说自己没吃醋!沈辛夷见他脸色不善,越发温和,甚至伸手握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没吃醋你气什么,你现在不还是我的夫君吗,我又没休你,快从西殿出来吧。”
陆衍脸色忽青忽白,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沉声喝道:“来人,把太子妃请出去!”
沈辛夷见他还敢来硬的,冷声道:“你还敢蹬鼻子上脸!想和我分房睡,做梦!我就是强上了你又能如何?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唯一作用就是伺候我!”
幸好殿内无人,陆衍的回答只有一个,‘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差点把她的鼻子撞断了。沈辛夷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真想踹开门冲进去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但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来撒泼跳脚的事,只得悻悻地捂着鼻子从西殿出来。
她才进了东殿,立刻高声叫道:“阿姆阿姆,我鼻子疼!”
张媪见她这样吓了一跳,忙取来热巾子给她敷着鼻子,又煮来鸡蛋给她敷着,忙哄哄折腾了半晌,她才扶着沈辛夷坐下:“您怎么了?殿下打您了?”
“他敢!”沈辛夷噼里啪啦说了一遍,恨声道:“不知天高地厚,非得给他个教训才行!”
张媪:“...”
她捂着鼻子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狂傲一笑:“阿姆,你去花楼里给我找几个头牌姑娘小倌,我要让他知道,除了他,我可不止他这一个男人!”
张媪:“!!!”
这会儿讲理别想讲通了,她捂着肚子‘哎呦’一声:“不知早上吃了什么,现在难受得紧,娘子去帮我寻个大夫来看看可行?”
沈辛夷对阿姆还是很关心的,忙扶着她坐下,又请了女医官来给她问诊煎药,张媪生怕她一个想不开跑去逛勾栏了,一直拖着她直到天黑。
花姑娘没了,花小倌也没了。
她心有不甘,命人给陆衍送了本书过去。
她是太子妃,又是沈侯爷唯一的爱女,金牛卫不敢得罪,何况只是送东西而已,他检查之后,便帮她把东西传到了西殿。陆衍低头瞧了眼封皮:“女诫?”
封皮上的女字用朱笔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在女字旁边,用端正飘逸的字体写了个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