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的每一句逼问都让人答不上来,倪月霜求救似的看向了田悠,田悠面对证据确凿,也确实没有半点办法。
见二人没有说话,倪月杉看向了倪高飞:“爹,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请爹能够为女儿做主!”
“不,不,爹,事情不是这样的,月霜是无辜的!”倪月霜觉得自己会输,是因为太过大意了,以为倪月杉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人,但不会想到,现在的她这般有手段!
“你除了说自己无辜,你还会什么?爹,证据确凿,若是不处置不发落,一定会有下次!”
倪高飞不喜欢看这种家宅内斗,他脸色阴沉:“证据都摆在眼前,难道还非要等莹莹清醒过来,让她也指证吗?”
倪月霜脸色苍白,满脸都是委屈:“爹,不要,月霜向来听话,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而倪月杉却是冷哼一声:“你听话?听话的你,随意痛打三妹?今日还下毒害我?”
倪月霜还想再求饶,倪高飞站了起来:“好了,不要再说了!残害自家姐妹,罪无可恕!来人啊,拿家法!”
田悠见状赶紧下跪:“老爷,月霜还未出嫁,怎么可以挨家法?”
那不是皮开肉绽,留下疤痕?
“就因为她未出嫁,所以不能体罚?那家法当初立下,又有什么意义?”倪月杉质问一声。
田悠目光狠狠盯着倪月杉,她咬牙切齿的愤恨道:“老爷,今日没有想到事情瞒不住了,其实一切都是妾身所为,妾身让春芳将毒针插在棉被上!妾身想着对付月杉这种小伎俩就够了,一支银针偷偷让人拿走就是了,但没想到春芳下手这么慢,才让一切被抓!”
说完她重重磕下了头,一副真的知道错了的表情。
倪月杉嘴角微扬,为女儿顶罪?
虽然应当同情,但倪月杉只是冷冷的看着,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其实谁受罚都一样,也希望经过这件事情,她能够在相府的日子顺心一点。
“娘,你,你不要乱认罪啊。”倪月霜去拽田悠的衣袖,田悠却是用力一推,将倪月霜推开:“走开,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倪月霜跌坐在地上,狼狈至极。
“解药,解药研制出来了!”大夫欣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手中是被捣烂的药材混合在一起:“最好的方法是沸煮过后服用,只是,现在时间紧迫,由不得先行沸煮了!”
“那快给她服下。”倪高飞同时松了一口气,即便是个不怎么在意的庶出,却也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夫上前喂药,下人也将家法给拿了过来,有一条扭着铁丝的蟒皮鞭,还有一把光滑臂长的戒尺。
下人将东西呈上,田悠深吸了一口气,“老爷,妾身想挨的体面一点,能否让在场他人全都退下?”
田悠虽然是出自刑部尚书的庶女,但一直都是高傲姿态,怎么容许被人围观用刑?
下人们识趣的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