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霜在祠堂越想着越觉得心里来气,干脆不跪了,朝外走去。
丫鬟看见倪月霜走了出来,心里狐疑:“二小姐,你这跪的时间也太短了,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像话?”
倪月霜瞪了华执一眼:“你这没用的东西,让你站在这里就是监督我跪多久的吗?”
然后倪月霜气恼的去找田悠。
田悠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又被倪月杉气了一回,看见走过来的倪月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和杨家姨娘还有你堂哥,三个人联手都斗不过一个倪月杉?”
田悠已经听下人都说了,倪月霜没有讨到便宜,被罚去跪着了!
倪月霜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娘,我也不想的啊,咱们先不说这个,倪月杉那个丑八怪,要入宫去赴宴,太后大寿!”
“天呐,那是什么场面啊!皇亲国戚统统到场,女儿也要去,那可是出风头的好时机!以后女儿还怕入不了二皇子府邸吗?”
倪月霜嫉恨的表情有些扭曲,为何,为何可以去的人不是她?
“你爹已经决定带贱蹄子去了,根本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一个丞相带一个家眷已经够了,皇宫那地方,又不是普通人家家宴,还拖家带口一个又一个!
倪月霜愈发嫉妒的发狂:“不行,女儿一定要去!不然女儿,女儿就去撞墙!”
田悠趴在床上,自己本身就不舒服,倪月霜还在她这里闹,她瞪了倪月霜一眼:“你撞墙?你死了谁在乎你?你一哭二闹,你以为你爹就会将贱蹄子换成你带入宫?”
倪月霜脸色逐渐难堪了起来:“不行啊,女儿不允许自己错失这次机会,女儿这般花容月貌,一定要在二皇子面前显摆显摆。”
田悠伸出了手:“扶我下床。”
倪高飞还在书房办公,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思绪被打乱,外面传来田悠的声音:
“老爷,妾身有事求见。”
此时这个时辰,倪月霜还在祠堂被罚跪,田悠有伤在身不得随意走动,为倪月霜求情所以拖着受伤的身子来了?
不,倪高飞隐约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莫非是为寿宴?
倪高飞心里明白是什么事情了,虽然不想谈论,但田悠的性子并不是随意罢休的人。
“进来。”
田悠身边跟着个丫鬟,扶着她朝书房里面走去。
田悠脸色泛着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她走上前,“老爷,妾身来,是为了月霜。”
倪高飞丢了手中毛笔,揉着太阳穴,头疼。
田悠见状,身体虽然虚弱,却还是主动走上前,去给倪高飞按摩:“老爷,这太后寿宴,多么好的露面机会啊,若是错过,月霜又是错过一年,老爷,妾身想......”
“好了,你就别为她说话了,她勾结她堂哥,要陷害月杉,她堂哥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那样一个混账,若不是因为姓倪,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真的没有必要认了!”
“还有那杨琬琰,也是个玩弄计谋当家常便饭的人,月霜什么人不交好,偏偏与她这样的妇人来往?犯了这等错,岂能饶?”
“是是是,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了终身大事啊!”
“月霜她,也该指一门亲事了,你当初可以向皇上请旨赐婚邹将军,这次不如请旨赐婚给月霜?”
倪高飞瞪了瞪眼睛,语气严厉:“邹阳曜这个小子,他不好好珍惜我们家月杉,这闹的笑话还不够吗?还让我向皇上请求赐婚给谁?”
倪高飞显然有些激动,并不愿意妥协。
田悠继续相劝:“老爷,你也别动怒,不求赐婚那就不求赐婚,但月霜她想自己争取呢,当今二皇子玉树临风,才气出众,又深得皇上喜爱。”
“老爷,你不能偏心啊,当初你为了月杉的事情奔走,月霜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不管?”
“月杉是嫡女,现在闲赋在家,我自然要带她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带两个女儿去不成?那不是让人看笑话?”
“而且二皇子和四皇子正在争储君太子之位,若是此时让月霜接近二皇子,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想支持二皇子?”
这种利害关系,岂能儿戏!
如果四皇子成太子登基了,丞相府还不被收拾的惨惨的?
田悠依旧笑吟吟的给倪高飞揉太阳穴,揉完了太阳穴,捏肩膀,动作熟稔,力道拿捏得当,倪高飞即便在动气,却又觉得很舒服。
她在倪高飞耳边继续说:“月杉是嫡女,自然是应该带她去,但见过我们家月霜的人不多,她可以乔装成丫鬟去......”
倪高飞一副诧异的表情看向田悠,这主意也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