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邹阳曜冰冷着一张脸,追赶着景玉宸而去。
他要看看景玉宸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装的!他那一掌还没有劈在景玉宸的胸口呢。
在房门的位置,有人伸手阻拦了他:“将军,你伤了二皇子,还是离开吧。”
邹阳曜阴沉着一张脸,满身戾气,下人吓的低垂下头,不敢再阻拦,邹阳曜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大夫正在给景玉宸检查伤口,倪月杉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看着,她这忧色,一定是装的!
他捏着拳,踏步走近,听到脚步声,倪月杉转眸看去,走进来的是邹阳曜。
倪月杉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伤了二皇子,还有胆子出现在这里?”
邹阳曜冰寒的看着倪月杉没有吭声,他将视线落在大夫身上:“如何了?”
大夫掀开了景玉宸的衣衫,看见景玉宸原本身上还绑着绷带,但现在绷带已经渗血,显然伤口撕裂。
究竟情况如何,还需要拆开绷带看了才知道。
邹阳曜在看见景玉宸胸口上那淋漓的鲜血时,眸光微沉。
竟然真的受伤了。
“怎么回事?”
外面响起了一道疑惑的声音,走来的是一身大红色喜袍景承智,他头戴新郎官帽,脚踩黑色长靴,神色平静,但眼中难掩喜色。
邹阳曜和景玉宸动手,事情闹的越大,只怕他会愈发开心吧?
倪月杉站在一旁懒得回答,邹阳曜同样不屑说明。
一旁有下人开口提示:“邹将军与二皇子动了手,现在二皇子昏迷当中。”
景承智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他看了一眼门口围着的人:“都散了,去喝喜酒吧!”
之后,他才看向邹阳曜:“二皇子武功向来不错,可却被邹将军你伤成这样,邹将军不知道你们为何动起手来?”
邹阳曜冷着一张脸,并不愿意搭腔。
景承智也不生气,转而看向大夫:“伤势如何?”
景玉宸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绷带被揭开上面被鲜血浸湿,景玉宸的伤口也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原本结痂的伤口被撕裂,看上去有些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这伤的明显很重啊。
“二皇子目前还在昏迷当中,伤口距离心脏太近了,原本恢复好了就没事了,可邹将军与二皇子打斗,让旧伤被撕裂。”
“这,若是可以好转倒是好说,若是伤口感染溃烂,二皇子怕是会高热不退,难以恢复,恐殃及性命啊!”
一个皇子,就算有错在先,但被伤到了,殃及性命了,邹阳曜就必须偿命。
景承智看着邹阳曜哀叹一声:“本皇子这里还有上好的金创药,给二皇子用用吧。”
邹阳曜神色阴寒,景玉宸竟是这么无用的一个人。
他狠狠剜了倪月杉一眼,那眼神要多怨毒就有多怨毒。
倪月杉神色冷漠,没有去看他。
邹阳曜没留什么话,抬步离开。
景承智原本要做好人,可邹阳曜根本不搭腔。
他郁闷的看了一眼大夫:“好好医治!”
然后走的时候不忘剜了倪月杉一眼,才离开。
大夫给景玉宸上好了药,才起身:“劳烦姑娘照看一二,老夫去开方子了!”
“有劳了!”
大夫走后,房间内只剩下了倪月杉和景玉宸了。
她凑近了景玉宸:“二皇子?”
景玉宸原本紧闭的双眼,此时缓缓睁开了,他看了一眼倪月杉,小声的问:“都走了?”
倪月杉点头:“你的伤如何了?大夫说的很严重啊!”
倪月杉满脸的担忧,看着景玉宸心里多了一丝愧疚。
“别听他胡说八道,只要你对本皇子温柔一点,相信伤口很快就能复原。”
倪月杉眉头紧蹙,表情甚是严肃:“你都这样了,还凭嘴?”
景玉宸轻笑一声,根本不甚在意。
“相信,这次他难逃处罚,受了罚,或许才会长记性。”
“你,太傻了!”
倪月杉即便心是石头做的,却也出现了裂隙。
景玉宸只轻轻笑着,根本不在意。
外面响起了一道着急的声音:“玉宸哥哥,玉宸哥哥!”
一道倩影随着声音,出现在门外。
倪月杉转眸看去,就见褚宁央提着裙子跑来。
她看见倪月杉时,脸上的担忧化为严肃和不悦。
“又是你,为何哪里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