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么?”一个男人,淡淡的开口,声音十分低沉。
褚宁央在桌子旁坐下,“看清楚了,真是世态炎凉啊,都向着这位太子妃呢,我一个郡主竟然成了他们群攻的对象了!”
“既然看清了这些人,那就记住这些人,到时候一个都不要放过,包括你最恨的人!”
男子坐在椅子上,声音冷漠,但却带着一种磁性,又莫名让人觉得此人相貌也必然很有味道。
“我最恨的,不就是你最恨的么?”褚宁央反问了一句。
男子重重的将手中酒杯砸在桌子上,他一定要报仇!
*
景玉宸知晓倪月杉前去赴诗会了,他好奇的问道:“宴会上可有什么值得说给本太子也听听的?”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没有!”
然后她懒散的坐上了椅子,闭着眼睛。
景玉宸有些意外的看着倪月杉,好似倪月杉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褚宁央竟然没点阴谋?”景玉宸讶异的看着倪月杉。
倪月杉睁开了眼眸,点头;“是啊,没发现什么阴谋,不过现在的她好似很会作诗,按照道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自卑中活着,怎么会有心情学习作诗呢?”
“你的意思是她用作弊,重新回归大众视线?”
“差不多吧!但我也没证据!”倪月杉淡淡应了一声后,发现自己有点困乏了。
“你先忙着,晚上不用等我,我去睡觉了。”
景玉宸还想张口说什么呢,倪月杉却是离开的够快。
第二天,倪月杉起了个早,前去苗媛坟墓处看望,因为是新坟,加上是倪家的坟地,有专人看守,所以不管是长草,还是有鸟屎落下,皆有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倪月杉朝坟墓跪下,对苗媛磕头:“娘,我虽然被逼着露了身份,可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做你的女儿了,这段时间我也有去看望我爹,他现在孤家寡人的,我觉得甚是孤单。”
“娘,如果我找人伺候我爹,代替你的位置,你会生气吗?如果你会生气,还请你托梦给我,就当我没有这个主意,只不过,逝者已矣,你还是让我爹,幸福一些吧!”
倪月杉在苗媛的坟前插了焚香后,磕了几个头,然后站了起来。
青蝶在一旁道:“小姐,你若是真的找了伴给相爷,这以后你回娘家,只怕是会有人嫌你吧?”
“胡说什么呢?我选的人,自然心里不会视我如外人!走吧,现在回去,和太子一起出发去寺庙烧香!”
等倪月杉赶回了太子府,景玉宸果然下朝回来了,倪月杉坐在马车上,也懒得下去,看着景玉宸自觉上了马车。
倪月杉手撑着额头,询问:“选了哪家寺庙?”
“邵乐成曾经收留人的寺庙!”
倪月杉眸光敛下,继续闭着眼睛,养神了。
景玉宸也没去打搅倪月杉,二人皆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着。
直到,马车摇摇晃晃的快要到了寺庙,景玉宸伸展了一个懒腰,之后摇晃了一下倪月杉开口:“到了!”
倪月杉睁开了眼睛,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曾有点熟悉的寺庙,如今都觉得有点陌生了。
倪月杉下了马车,跟随景玉宸一同前去上山。
而二人也没有表明身份,与其他寺庙中的香客一般,烧香,求签,之后跪拜。
“这个地方让人觉得甚是宁静,夫君,咱们太子府扩建后,虽然库房少了不少银两,但你的俸禄还是养得起一大家子的,我想将我首饰店的盈利,全都拿去捐献给邵乐成收养的那些孩子们,你赞同么?”
景玉宸伸手刮了刮倪月杉的鼻子:“我为什么会不赞同呢?”
“我们现在是夫妻啊,自然财产是共有的,我要做捐献,不问你,那肯定不行!”
景玉宸摩挲着下巴,倪月杉还挺有意思,“好,你舍得捐,那就捐,本太子还可以给你追加一点捐献款!”
“夫君威武!”倪月杉摇晃着景玉宸的手臂,满脸都是崇拜。
那个冷冽果决的女子,越来越少了锐利。
二人拜完后,没打算多留,准备天黑前赶回太子府。
在下山的一段路上,还有不少其他香客,但在接近皇城越来越近的道路上,却人烟稀少了起来,天也逐渐的黑沉下来,让人知晓时间的紧迫性。
马车此时突然戛然停下。
坐在马车内的景玉宸好奇的询问:“怎么了?为何停了?”
“太子,前面远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