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只觉得十分焦急,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易文轩:“若不想成为亡国奴,那便乖乖的不要耍花招,护送他们两个,安全抵达!”
易文轩错愕不已,刚刚他说了什么?让景玉宸这么大的反应?
“不是,你总该说清楚,你要去干什么吧?就这样将我们给抛下了,让人觉得有点......”
他话还没有说完,景玉宸已经跳下了马车,将拉马车的绳索给解开了,易文轩脸色变了变,“你,你要干啥!”
他赶紧跳下马车,景玉宸将绳索解开后,翻身上了马儿,转首去看倪月杉:“我有急事要处理,你先确保自己的安全!防范我父皇!”
说完后,景玉宸一个扬鞭,抽在了马儿身上,飞快奔驰而走。
倪月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神色复杂,但她并没有出声阻止,她看向了易文轩,“你过来,与我们分析分析,他为何就走的这么行色匆匆?”
易文轩觉得郁闷,朝倪月杉走去,上了马车,马车内,还坐着段勾琼,虽然倍感压力,但他没有马儿了,只能在这里挤在一起啊。”
“咳咳,青蝶姑娘,驾马的事情就劳烦你了。”
易文轩对青蝶叮嘱了一句,倪月杉之前将青蝶也派出去寻找段勾琼和邵乐成,现在人已经找到,青蝶自然也就召回了。
“自然是劳烦我,不然还是你吗?”
青蝶轻轻拍打了马儿,马儿重新启动,马车一个晃动,易文轩差点跌了下去,他赶紧抓紧了马车,才没朝马车下跌去,之后重新坐回。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倪月杉安奈着内心的担忧,开口询问。
“我就说了下,闲常皇帝知晓你们一起隐瞒金矿真相,被皇上知晓了,皇上已经令人重新开挖了一月有余......”
倪月杉意外的看着易文轩:“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虽然金矿的事情,隐瞒了下来,但我也还是对金矿存在兴趣的,让人一直盯着呢,谁知道就发现,闲常皇帝发现了真正的金矿处,令人凿了地道,秘密开挖......”
倪月杉神色同样变的精彩,好似是猜中了什么一样。
段勾琼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她看着倪月杉,好奇询问:“月杉姐,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你解释解释?”
易文轩也略感迷茫。
倪月杉眸光闪烁:“父皇知晓我们隐瞒他,却没有揭穿问罪,而是将你和邵乐成派来图梵和亲,可现在猜测的结果是,这一切都是父皇一手安排的棋,他没想过和亲,只想着利用你们,挑起苍烈和图梵的战火!”
“父皇为何胆敢利用你?勾琼你想过吗?你可是象征和平契约的公主啊!可是父皇还是利用你,说明,他有更大的野心,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他就是要引发战火,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啊!就算最后,战事结束,但父皇指不定还会对你,对我和玉宸出手!”
“因为我们欺瞒过他,他怀恨在心,所以才狠心利用你和乐成来图梵冒险,达到他的目的!”
“玉宸被指令前去修水渠,指不定也是处罚,但玉宸擅自离开,才躲过一劫?父皇根本不是亲人,而是将我们都视作敌人和棋子了!”
段勾琼听的心惊胆战,他们还以为是闲常的一份子呢,却原来早就被皇帝给排除在亲人外了,对他们只剩下了狠心利用。
若是战事结束,还有可能,一个个的重新问罪,或处置,或处死!
段勾琼和易文轩皆觉得唏嘘不已,一时之间皆沉默了下来。
最后易文轩疑惑的问:“那,宸王现在他要去做什么?”
倪月杉眉头紧紧拧着,脸上的神色只有担忧:“或许他会赶往金矿处,你说过的,父皇是打通地道,秘密挖矿,可父皇,在这种时候,稍加利用,地道就不是来挖矿的了......”
易文轩呆了呆,脸色也逐渐变的精彩:“那是用来?”
“地道从闲常通往图梵,可留给矿工们穿行,自然可提供士兵们潜入图梵,苍烈的人在战场上与图梵交手,而闲常的人,可以直攻图梵皇城。”
“可若是苍烈的王上不知此事,胜仗后,若入了皇城,会不会中了闲常皇上的圈套,被生擒?被拿捏?或者同样死亡惨重?”
“到时候这天下,只怕皆在闲常皇上囊中......”
经过倪月杉的一番分析,不得不说,易文轩和段勾琼皆听明白了。
闲常皇帝这谋算,也太过精明......
段勾琼紧紧攥着拳头:“我觉得我,不该找什么大王子报仇,应当找闲常皇帝!”
她咬牙切齿着,眼神通红,恨不得亲自手刃了这位闲常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