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的眼神逐渐怪异了起来,之后看向景玉宸:“咳咳,该不会是肖楚儿被吃了吧?”
然后,倪月杉快速朝邹阳曜所在房间跑去,景玉宸本要跟上,却被老鸨拉住:“喂,公子,悦儿心灵受到创伤,你要多加钱!”
景玉宸略有不耐,在老鸨的手中多拍了一些银两。
倪月杉匆匆赶到时,房间十分安静,然后在地上丢下了两件外衫......
床幔低垂着,里面什么情况她也不知晓。
只是那其中一件外衫,倪月杉认识,是肖楚儿的。
倪月杉瞪了瞪眼睛,开口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快速跟来的景玉宸,一下捂住了倪月杉的眼睛,拖着往外走。
“非礼勿视......”
刚刚殳佳悦的描述,以及现在这场景的幻想,倪月杉咋就这么纯洁,这么可爱呢?
竟然还问究竟什么情况,应当掩面跑开,嘟囔一句“羞死人了”......
倪月杉被莫名其妙拖走,此时在床榻上的肖楚儿瞪着双眼看着邹阳曜。
“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她也以为邹阳曜色心大起,敢对她做什么。
但没想到只是单纯丢掉了她的外衫在外面,然后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僵硬的待在床榻上。
邹阳曜垂下眸子,神色间满是怅然:“让月杉少操一点心吧,这也算为我男人尊严,所做的一点努力。”
让自己心爱女人,得知他是个无能的太监,虽然是倪月杉和景玉宸所为,但现在倪月杉不排斥,不抗拒让他复原,邹阳曜就觉得,他应当在倪月杉面前,保持从前的男人气魄,而非想到他,便联想到太监......
肖楚儿嗤笑一声,“你的内心戏真多!”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肖楚儿和邹阳曜在房间内才走了出来。
此刻的花楼,不少人早已经离开,所以大厅早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喧嚣,变的极其安静......
楼梯上,传来了邹阳曜的一声咳嗽声,倪月杉和景玉宸皆转眸看去。
只见肖楚儿默默跟在邹阳曜的身后,二人不言不语,神色略有点微妙?
倪月杉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肖楚儿身边,小声的询问:“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肖楚儿抬首朝倪月杉看去,然后摇头:“我没事。”
倪月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肖楚儿:“怎么会没事,人家花魁都在房间里,羞愤的跑出来了,说你们两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怎么怎么的......”
肖楚儿手掌拍在倪月杉的手背上:“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失落,失落自己少了一个难医的病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用奇特又高深的法子,治疗好邹阳曜这种太监!”
“可却发现,有些人,早早好转了,我就......略有失落了......”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肖楚儿:“这话的意思是,他好了?”
肖楚儿点头。
倪月杉眼神逐渐怪异:“可他没有你,依旧不会好,你还是应当开心啊?”
“费尽周折医治好,和轻轻松松医治好,成就感是不一样的!”肖楚儿耐心的解释了一句,让倪月杉逐渐明白。
原来这么一回事......
景玉宸咳嗽了一声:“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走吧?”
邹阳曜察觉出气氛的尴尬,但他却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开口:“外面估计也快天亮了,我是睡了一觉,精神不错,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喝碗粥?”
这提议平平常常,没任何不妥的地方,肖楚儿却是张口拒绝:“我还有不少病人,今天注定很忙,我就不去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景玉宸也跟着开口:“邹阳曜你别忘记了,父皇虽然昏迷,可早朝时,百官依旧齐聚,你可不能无故缺席,早早回去,洗个澡,换身朝袍,去上朝也好!”
之后伸手拉向倪月杉:“走吧,回去,好好歇息。”
倪月杉有些纠结,还想着多问几遍肖楚儿究竟有没有被欺负的事情。
一般女子被欺负,一开始询问的时候,她可不会说实话,只会选择逃避。
所以她想多问问,若是真的无辜丢了清白,不介意再阉了邹阳曜一次。
景玉宸将倪月杉塞进了马车内,倪月杉无奈开口:“干嘛这么着急拉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