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好似十分有诚意一般,就差没有直接跪下去了。
邹阳曜却觉得嘲讽的很,他反问:“你可知道,为何我会休了月杉?”
邰尚书神色怪异了起来,这话,如何答?
在他迟疑的目光中,邹阳曜主动解释说:“当初,因为府上有一个恶毒的妇人,若不是她用了计谋骗了本将军,我岂会休了月杉?”
“我瞧着,这位邰小姐跟杨琬琰倒是十分相似!”
邹阳曜的话,听上去,没有半点给颜面的意思,很是绝情,也很是难听。
果然,邰尚书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邹阳曜,十分不满:“你这话!是在污蔑!”
邹阳曜冷哼了一声:“本将军不愿意再出现同类的情况,所以府上,只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是肖楚儿,绝非邰半雪!”
之后,邹阳曜沉着脸,对外面的下人命令道:“将邰尚书请回去吧!”
他甩了甩衣袖,潇洒的走开了,根本没给邰尚书半点脸面,
邰尚书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指着邹阳曜的背影,破骂:“小心,我将你们的计划统统告诉了太后!”
“懿旨已下,随意!”邹阳曜头也不回的回应,看上去潇洒极了,根本就不受威胁。
邰尚书气恼不已,他降低身份,脸面也不要了,说出那么低微的话来,可邹阳曜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给。
那么邰府就更加没有道理,继续守着秘密了!
邰尚书离开将军府后,便去皇宫求见太后了。
苗晴画不过刚从新将军府回来,她虽然成了太后,但在苗太尉的面前依旧是后辈,被苗太尉嫌弃无能,心里还正窝火呢。
听见邰尚书求见,立即怒吼了一句:“不见!”
宫人瑟缩了一下,转身回去,禀报了邰尚书。
邰尚书却是有些纠结的开口:“劳烦再次通报,就说老夫是有急事!事关苗家一案!”
之后宫人大着胆子再次去禀报了一遍,苗晴画有些意外,关于苗家一案?
在邰尚书走进来行礼时,苗晴画已经冷冷的开口:“太尉府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邰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
邰尚书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太后,微臣也是在今日才得知,原来关于苗家一案,尚有隐情!是微臣无能,在懿旨宣读后,才弄清楚!”
说着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个头,苗晴画眉头皱着,质问:“究竟是什么情况,说清楚一点!”
“是微臣的孙女半雪她,她之前患了瘟疫,一直昏昏沉沉的,原本已经被微臣送出了城去,本想着,再也见不到她,将要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但......”
“谁知她在城外养了几天后,自己就好了,这人清醒过,便说了一件让微臣悔恨的事情!”
苗晴画眉头紧紧拧着,神色间只有不耐:“你将话一次说完!”
邰尚书叹息:“半雪清醒后,有下人将京城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皆与她说了一遍,半雪才知晓,自己写了证词作证一事,其实......”
邰尚书再次叹息:“其实那证词根本就不是她写的,是那日邹将军到了府中,探望半雪,将他人替写的证词,趁着半雪昏迷,让半雪画押的!”
“半雪根本不知情,之后有清醒过,但还是不知晓此事啊!而老夫瞧着字迹与半雪的字迹一致,就信以为真......”
说着,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看上去很是悔恨。
苗晴画拳头攥着:“只有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就算这件事情公布出去,也只是为邵乐成洗脱掉罪名。
邰半雪的证词只写着,邵乐成和段勾琼合谋陷害相府而已,不曾事关苗家!
“其他的......目前没有发现,只是这一切都是局啊!太后,你将这件事情公开,便可给邹阳曜定罪啊!”邰尚书有些急切。
这一切皆是邹阳曜想要利用邰半雪而设的局!邰半雪瘟疫期间受了这么多的苦,若是不为邰半雪报仇,岂不是他身为长辈的无能?
苗晴画看着邰尚书,拧着眉,问道:“有没有法子,多查出一些?”
邰尚书迟疑的看着苗晴画,他们利用邰半雪只做了那么多,其他的,如何多查?
“微臣无能,关于半雪的证词,是他们伪造的,这苗家的案子,也一定是他们一手造成的,太后,你说郡王他会不会也是参与者之一,其实,他和摄政王府一直没有决裂!”
“你还仁慈的,只是让亲王成了郡王!其实他们都是一伙的啊!”
听了,邰尚书这话,苗晴画的神色逐渐深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