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感觉自己反被蔑视的陈庆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支箭便拿起刚才吴均用过的弓弦,愤愤对准对面的靶心最中间的那支箭,瞄准后松手射了出去。
结果,箭没中。
更加气恼的陈庆直接摔了那把弓,张嘴命令边上小斯把对面靶心的剑全取下来。
小斯应声后,陈庆又吩咐了一句:“把那靶子也给我换了!快点、马上、立刻!”
小斯颔首,再次应声:“是,陈少爷。”
独自走开的吴均闷闷腹诽陈庆脑子有毛病,他要泡引策跟他来说什么?
“嘁,搞笑。”吴均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跳上一棵身处绝好地势的桃树,靠着枝干睡觉。
睡着睡着,脑里重现引策身上道道疤痕的吴均又烦躁难当地直直跳下了树,大步朝陈庆府中走去。
引策虽然对他行过不轨之事,但毕竟他之前救过自己,吴均不会就这么放手看着引策白白被陈庆玩弄至死。
陈庆那人他可了解了,在他手下的人,基本没有几个是以好下场结尾的。
把引策从陈庆手里救出来,吴均就当抵了之前他救自己命的那几次了,然后再……
记起引策不止救过他一次这茬,吴均又闷闷抓了抓额前发丝,烦躁的厉害,一时做不出什么决定。
并不打算在路上继续浪费时间纠结的吴均跳上墙头,脚点各处能落脚的地方,动用轻功,熟练□□进了陈府。
关于陈庆关人地方稍微有点了解的吴均三两下按了一路暗格,畅通无阻地直接进了陈庆自认为防守严密的地下牢笼。
一进去,里面的阴冷气息就震得吴均身子微微一哆嗦,不轻不响停下来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时间,本就静谧的地下牢笼中,幽幽从里头传回来吴均的喷嚏声。
听这回声,看来这地方还是有几分深度的。吴均摸着下巴,暗自思忖。
接着,他直奔里头更为狭窄的地段,找寻引策身处的地方。
其实要是引策之前不发神经把他的鞋扔掉的话,借由那双小八给他的限量球鞋,他应该可以比现在更快找到引策。
至于其中的原因嘛,吴均又不傻,深知先前路痴的他怎么会如此畅通无阻地回去将军府,就是因为隐隐有那双鞋的带路。
不过彼时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毕竟鞋已经被引策扔了,他现在穿得就是一双普通的鞋子,走来还不是很习惯的那种。
☆、逃课
牢笼虽然挖在地下,但过了口子那段较为狭窄的地方后,便能看见一处差不多和陈庆厅堂能大小相拟的开阔地。
吴均边进去边观察,防止牢笼下还有其他人,特别是鹰鬼队的成员,要是碰到了可不太好处理。
进入鹰鬼队后的人,都会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编号的令牌,每月或每个人物后,还活着的都得按手印登记确认,以保有人不清不楚消失。
所以要是谁莫名其妙没了,很快就会被发现,导致吴均要是真遇上鹰鬼队的人,动不动手都对自己不利。
搓指间,吴均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在心里坚定了要把鹰鬼队早日拿到手的信念。否则,事情堆积在一起,只会越拖越麻烦,不如早些干脆解决好。
说起引策,吴均边往前继续走,边摸着下巴细细回忆了便陈庆说的话。最后,只得出了一个有点令他惊讶的结论来——陈庆是同性恋。
嗯?!
吴均汗颜,不知道陈庆说的话到底是为了激自己,还是单纯阐述事实的同时,真心向自己请教男男怎么……
想了想,逐渐变得有点无语的吴均撇了撇嘴,径直朝前走去,不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大致摸过一圈的吴均奇怪,“怎么这些地方都没引策的影子?”
扶了扶额,吴均忽然有点不想面对那个事实——陈庆真是同性恋。
叹了口气,迅速动身的吴均回到地面,迷迷糊糊绕着外圈跑了段无用路后,顺利找到了引策房间,并摸进去找到了里头最隐蔽的一小道暗门,拿了里面小匣子里的钥匙就直冲陈庆的收纳宝贝的“宝藏屋”。
武训场地上,和其他武学子们一样穿着训练服的陈庆正在和众人一起练习挥剑。
不屑于练这些简单动作基本功的成义亮懒懒散散装装样子,趁着空当就和边上的陈庆聊天。
转腰之际,成义亮有些困惑地看向陈庆:“陈兄,你说那个吴均今天是不是吃□□了?一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啧,我不就和他开了个玩笑嘛,这都生气。”
并不想回忆吴均动手前成义亮先动手挥出的那一拳,陈庆露出个假面熟练的笑:“可能吧,你下次小心些就好。”
在成义亮有一声没一声对着陈庆的抱怨谈论中,实在忍不下去的陆杨若挥着鞭子,直接揪出了人然后在他腿上重重抽了一下。
他怒目瞪着成义亮,叫其他人停下看自己教训学生的同时,他大声道:“要是不想练就给我滚回府中去!大不了武练时候,排名评分垫底,让你父亲面对圣上的时候下不来台!”
说着,他又狠狠抽了一鞭子在成义亮腿上,直抽得他身子一颤,攥紧了手心。
“还有你们!当中是有多少在认真练习的?!”讲到无比激动之处,陈庆可以清楚看见从陆杨若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不由冷冷扬了扬嘴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