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鹂愣愣点了头,轻声问道:“那殿下,以后还会去幽州吗?”
她问得是殷予怀,而不是殷予怀和霜鹂。
霜鹂轻轻吞咽下了“我们”这两个字,那些面对殷予愉时的坦诚,到了殷予怀面前,突然又变得不懈一击。
霜鹂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是这样。
她没有同龄的好友,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人,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模样。
但她好像无比地确定。
她一定是喜欢面前这个人的。
霜鹂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这样的体验新奇而...犹豫。
她小心翼翼地确定着自己的欢喜,敲打着自己的心动,等到好不容易粉饰好一切后,却在见到心中那个人时,一切的准备和防备,仿佛都在一瞬间失去了用处。
霜鹂愣愣等着殷予怀的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但是从他好看的唇中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含着她此刻无限的期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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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殷予怀放下自己的手,像是讲故事一般,讲起他在幽州的过往。
“虽然孤在幽州生活了十二年,但孤其实不太喜欢幽州。当初孤还很小的时候,便被父皇送去了幽州,那时候父皇的一封信,便是孤每日最大的盼望。但是...父皇政务繁忙,很少有时间,大多数时候,一年只有一封。幽州那边啊...和汴京不太相同,即使孤那是是太子,很多事情也还是处处受限。”
说到这,殷予怀轻笑了笑,转眼看着正认真听着的霜鹂。
“虽然孤这样说,但是幽州还是很美的,如若日后霜鹂想去的话,孤可以同霜鹂一起去。虽然孤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去了,但是幽州的景和地,还是能够记得清的。”
霜鹂抬眸,眼睫恍若颤动的蝶。
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起以后。
“...和霜鹂一同去吗?”她忍不住轻轻问道。
殷予怀轻轻为她整理好发皱的衣袖,轻轻应了声:“自然。”
霜鹂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承诺。
毕竟,她们本不该谈起以后。
但是她掩藏不住自己的心动。
那些,已经开始为殷予怀泛滥的心动。
殷予怀眼眸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刚刚也只是平凡话语一般,他望着有些呆愣的霜鹂,衣袖下的手轻轻地顿了顿。
“要同孤说说刚刚的事情吗?”殷予怀的声音很温柔,像是轻薄的雪,却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只有无尽的柔软。
霜鹂点头,慢慢地,从她哄骗人的话语开始讲起。
殷予怀很认真地听着,偶尔唇边有了些笑意。
“...我同殷予愉说我玉坠落在雪院了,他便让我换了小侍的衣裳出了院子。其实...其实我感觉那两个守卫靠近左边的一个其实看出来了,但是还没等我紧张害怕,那个守卫就把眼睛移开了,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出了院子,外面便没有什么人了。偶尔在路上,能够看见一两个清扫的奴仆,但是都垂着头,行礼便匆匆离开。就这样无惊无险到了雪院,我去房中寻玉坠,殷予愉没有进来。暗格的地方并不难找,待到将信放进去,我很快就出来了。回来的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了,待到了院子中,殷予愉便离开了...”
殷予怀一直很认真地听着,霜鹂一边讲述时,他一边用手抚着霜鹂的背,待到霜鹂停下之后,他的手指也轻轻停留在了霜鹂的脖颈间。
他没有问霜鹂其他的什么,只是用温柔的眼望着霜鹂。
微凉的触感从脖颈间传来,霜鹂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即使在炎夏,殿下的手还是有些寒凉。
就在霜鹂还在担心殷予怀身体的时候,殷予怀轻轻笑了一声。
霜鹂抬眸,撞进那双绀青的眸中。
“还有什么要同孤说的吗?”殷予怀含笑的眼温柔异常,让霜鹂手有些忍不住地抓紧。
霜鹂没了刚刚讲述过程的坦然,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殷予怀。
“殿下...”她轻轻地抬下头,将自己的脸放到殷予怀的手中。
他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凉,但是触摸霜鹂时,格外地温柔。
霜鹂轻轻咬唇,吞吐了几次,轻声说道:“殿下,霜鹂有些...害怕,那个守卫看向我时,眼眸微微睁大,我知道他应该是发现了...放那封信的时候,门一直吱呀吱呀地响,其实声音很小,但是我...我还是有些害怕...”
殷予怀一边摸着霜鹂的头,一边慢慢听着霜鹂说着。
听见霜鹂第一次提到害怕之后,他温柔的眼眸轻轻地望向霜鹂。
那一瞬间,在他的眸中闪过很多种复杂的情绪,但是最后都缓缓化为一句。
“不害怕了,是孤要谢谢霜鹂,那封信对孤很重要。”
霜鹂原本轻轻颤抖的身躯,在听见这一句时停下来,她有些开心地微微抬头:“很,很重要嘛!”
殷予怀点头:“嗯,很重要。”
霜鹂有些开心地牵住殷予怀的手,轻轻仰头:“那,那下次,霜鹂还是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