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到了,但是听到听不到这件事情,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吗?
慕卿有些疑惑
“这些名门公子们请客,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师出同门的好处了。”
清湖从袖子里拿出了三张印着金箔的帖子,递给了慕卿与明光观看,说
“昨天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们不在,这是谢公子派人送到学宫的请柬,是宴请学宫的人都去参加此次宴席。”
“所有的人?”
饶是家中十分富裕,越明光也不由得诧异了
“这要花费多少银钱,谢公子真是好生豪气啊。”
慕卿接过那请帖,上面不过寥寥数语,是写春和景明,三军凯旋,当对酒和歌,是故借此良
机,宴请闻道学宫诸位同修,与朝暮巷□□享此乐。
慕卿看完信上的字,疑惑道
“怎么会突然要宴请学院之中的人?”
清湖便说道
“我听说的原因,是因为学宫之中有许多人和谢瑾交好,听说他们要为大将军洗尘宴,于是也想要参与进来,和谢瑾说了之后,谢瑾便答应了,谢氏王侯之家,又有太子殿下和三殿下撑着,宴请学宫之中的人,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或者说——”
清湖忽而笑了一下,说道
“能够以自己的名义,来宴请闻道学宫东西二门,而不会被拒绝的人,也只有谢瑾了吧。”
谢瑾结业的那一年,六艺考试全是第一,且以一部《百鸟观物》,力压众人,直接被圣上提至门下省当差,又兼太子属官,同时得圣上与太子青睐,也是前无古人,依着他的出身,大约也后无来者了。
诚然有他的公侯身份的原因,然而承阳子弟,且不论旁人,单是在学宫之中的名气,也是一骑绝尘了。
不过,既然提起来谢瑾的名气,越明光便笑道
“谢瑾么,说起来还不知和清湖你谁能厉害呢?”
清湖顿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说道
“等我什么时候不为生存之事发愁,再来和谢公子比试才学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反倒叫慕卿与越明光二人都沉默了一下,说起来虽然最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慕卿家境贫寒,又想依照清湖的姿容举止,怎么也该是什么大户人家,贵族公子,然而此人确确实实是贫寒出身,自幼由一名道长在一处已经荒废的道观之中养大,道长死了之后,清湖便在城内以帮人写字画画谋生,及至考入到了学宫,才得以靠着每季为第一名发放的银钱谋生,不过,还是很经常出去摆摊赚钱的。
然而此人十分之乐观,并不觉得自身贫困,外人也从他的言行举止,完全看不出他的出身,再来和慕卿的误解相比,可见人之主观,在未曾深交的时候,总是存在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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