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回到王城,父王拿着他们在外面征战得来的金银珠宝大肆挥霍,大摆宴席。觥筹jiāo错之间,总是会有祝酒歌,舞剑,鼓瑟击缶以助兴。
兄长和三弟都对音律和诗词颇为精通,只有他什么也不会。
理所当然受到了父亲失望的目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越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在朝堂上纵声大笑,拔出佩剑顿在席上,怒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把自己害成了这样。
祝酒?抚琴?
一个把脑袋悬在腰带上,终日枕戈待旦,不知自己何时会死的人,有什么心情谈这些东西??!!
他的苦,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到底有没有人在乎他,有没有人爱他?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死在了沙场,再也回不来,有没有人会真心为他流下一滴眼泪?
站在关塞残破的城头,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阳光透过猎猎招展的旗帜洒落,却照在了无数腐烂的尸体和凝固的血膏上。
那时候他披着重重的铠甲,深吸一口气,长睫毛下的目光隐忍着流淌到辽阔的远方,那里的天空是青白色的,苍凉寂冷。
他能听到塞外劲厉的风穿透甲胄,穿过胸膛的声音,空dàngdàng的。
他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掏空了。
没有人和他说过,我喜欢你。
谁都没说过。
35陈伯
易洛迦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阵温热潮湿的感觉。
他微愣,紧接着,又是啪嗒一声,又一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
他睁大眼睛,感觉着那湿润的滋味。直到怀着的人瑟缩起来,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强制地掰转过那个人僵硬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